第145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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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讓那孽子知曉,真的威嚴不是無人可以冒犯。”
貴妃便笑了笑,眸子裡閃過一絲饒有興致和狠辣,“那是自然的,皇上是天下之主,延王殿下惹您生氣了,自然當罰……”
延州。
這半月多的時辰,張興回了京城,稟告皇帝,等待著皇帝接下來的反應,足夠他們佈置好一切了。
是好訊息,還是不可挽回的壞訊息。
蕭景夙安排了幾人去了顧家宅子,只等著訊息傳來,便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他們離開。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反的準備。皇帝身邊不僅僅是皇帝,還有一個貴妃妖婦,哪怕他是皇帝的親子,哪裡又能絕對保證安全。
這些天,顧意也做了不少事,把鋪子裡的事兒安排好了,又寫了幾張方子讓廚子們鑽研,把她的計劃整理成書。
她總結覆盤一遍,才發現自己還有這麼多的事兒沒做,她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呢,她還想活很長很長的時間。
她這幾個月賺的銀子,兩間鋪子還有作坊捕魚的收益,已經是尋常人想也想象不到的數量了。
還沒來得及享樂,顧意嘆息一聲。
青三依舊跟在她身邊,顧意喊了他一聲。
“這也將近一個月了,皇帝派來的差使也就這幾日要到了吧。”
青三點點頭,“或許吧。”
顧意便擔憂的皺了皺眉,“我去蕭景夙那裡看看。”
青三便直接攔住她的去路,“小娘子,殿下將您送回來,您還是不要去了。”
顧意略略皺眉,“我怎麼就不要去了?”
青三臉上沒什麼表情,“殿下一番苦心,小娘子您仔細想想,皇帝的聖旨一般不會到尋常百姓家,他們若要處置,怕是不會光明正大,那時候跑也來得及。”
顧意麵色發白,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蕭景夙為什麼非要把自己送回縣裡,並且不準備讓她回延州,原來,他是打算獨自面對皇帝的旨意。
“我想錯了,皇帝聖旨上,是隻會有處置他的懲罰吧。”
堂堂皇帝,她不過是罪臣之女,哪裡值得高高在上的皇帝提上一回,要麼是直接給蕭景夙另外賜婚,要麼是直接懲罰蕭景夙。
至於她,皇帝若是看得上眼,想處置了,也不會光明正大,看不上眼,就直接無視了。
原來是這樣。
“皇帝會怎麼懲罰他?”顧意瞳孔一縮,忍不住問。
青三搖了搖頭,有些猶豫,“不知,殿下畢竟是殿下,是皇子。”
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不知怎麼,顧意的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她總感覺像是會發生什麼事似的。
連忙趕回家,收拾了東西,面對王語蘭擔心的眼神,她頓了頓道,“娘,別擔心,很快大郎就回來了,你去接一接他。”
其中內情她已經與王語蘭說過了,王語蘭什麼都不必做,照常生活,真的大難臨頭,便跟著侍衛們跑路就行了。
“意兒。”
王語蘭叫住顧意,想了想道,“這件事,可能未必如你所想的那般,皇帝的寵妃是張貴妃,他最聽貴妃的話,皇帝固然受不了自己兒子娶一個罪臣之女,可張貴妃或許會高興。”
所以他們的婚約,可能還保得住。
王語蘭從前作為侯夫人時,和張貴妃打過交道,皇后死的早,後宮是張貴妃的天下,每年宮宴也是她主持。
她知曉的張貴妃,是個美人,性格麼,是個隨和的,不輕易為難人,也從來沒有為難過人。
因為她討厭誰,只要在皇帝面前表露一二,那人必定倒黴,何須自己出手。
所以,皇后和延王一直都很倒黴。
顧意怔了怔。
“只是,延王殿下便要受些委屈了,張貴妃和皇后是死敵,自然無比憎恨皇后的兒子……”
張貴妃在皇帝面前吹吹枕頭風,延王殿下可能就要去了半條命了。
顧意麵色緊繃,抿了抿唇,神色擔憂。
“意兒,你去吧,去延州看看。”
她看向王語蘭,點了點頭,便朝著門口跑去了。
顧意跑到街上,想要僱一輛馬車,送自己去延州,她感覺自己得學學騎馬了,騎馬才是這個時代最快的交通方式。
卻在路上被人擋住了去路。
“阿意,你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嚴天和喊住她。
顧意微微側頭,看見是他,便迎了上去。
她沒說話。
嚴天和便道,“你最近貌似有些奇怪,我懷疑很正常,你若是需要我幫忙,儘管說。”
“謝謝你。”
顧意搖搖頭,“只是,這件事你幫不上忙。”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他道。
她搖搖頭,最後說了一句,“是我跟蕭景夙的婚事,原本是隱瞞我的身份的,但現在我身份應該被京城的人知道了。”
嚴天和麵色就變了變。
他安慰一句,“皇帝不至於那麼小心眼,對你下殺手。”
顧意嗯了一聲。
“身份不是瞞著嗎,怎麼爆出來的?”他又問了一句。
“林清柔,蕭景夙那個表妹,想要壞了婚事,蠢得不行。”顧意現在提起這個人,渾身都滿是戾氣。
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又蠢又壞,知道自己蠢,好好捂著就行了,非得出來闖禍,讓別人也不好過。
嚴天和道,“最近時常看見顧嘉惠出來,到處轉悠,似乎在找林清柔這個人。”
顧意麵色一變,第一反應是老顧家竟然還沒有教訓顧嘉惠,讓她跑出來,第二反應,顧嘉惠和林清柔是怎麼認識的,她們之間又有什麼交集。
稍微想一想,這結論就出來了。
林清柔是怎麼知道她的身份的?她一家子從來不主動提以前,有人問也草草敷衍過,身邊根本沒有人知道。
除了跟他們同樣都是流放來的老顧家那家人。
林清柔所知道的,很大機率就是顧嘉惠說的。
顧意麵色帶著絲絲狠意,看向嚴天和,“嚴哥哥,多謝你告知我。”
嚴天和搖頭,“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去延州。”顧意看向車馬行。
嚴天和麵色有一絲絲古怪,“你租車?你不是會騎馬嗎?”
這話一出,顧意的神色瞬間就有一絲不自然了。
原主的記憶裡,她是學過騎馬的,畢竟是武將世家,女兒家也是碰過刀槍騎射的,只是不精於此罷了。
甚至原主學騎馬的時候,嚴天和就在一旁。
顧意心跳漏跳了一拍,道,“我,我有點不會了。”
也是,許久都沒碰過了。
嚴天和便忍不住嘴角微微揚起,任誰都看得出其中委婉卻赤裸裸的被逗笑的意味,“嗯,我知道你不擅長這個。”
顧意:“……”
“我送你去吧。”他好心道。
顧意連連搖頭,“不用。”
“無妨,不耽誤功夫。”他堅持。
她便忍不住提醒道,“你現在是鄭娘子的護衛,你問過鄭娘子的意見嗎?”
嚴天和:“……”他徹底卡殼了。
於是,幫著顧意一起去挑了馬和車伕,看她坐上馬車出發,這才離開。
顧意一路緊趕慢趕,大約兩個時辰,終於到了延州。
延州城充斥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不同於以往的輕鬆熱鬧。
路過街角的一間茶棚時,便聽到裡頭的人在談論近期發生的事。
“這可不得了啊,咱們這裡可被內地人稱作蠻荒之地,平時根本無人注意,今年咋這麼熱鬧呢,京城來的大官們來了兩趟了吧。”
“會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難道是皇帝老子病重,駕崩了,所以來找王爺回京的?”
“哎呦,你可閉嘴吧,嘴巴沒個把門的,要讓人聽見,你不要命,我還沒活夠呢!”
“不管啥事兒,反正咱們親眼看見,差使朝著王府去了!瞧著就沒好事兒!”
顧意聽著他們的談話,面色毫無意識的發白。
第二撥的差使已經到了。
也就是說,皇帝的旨意已經到了。
也不知蕭景夙如今如何了。
顧意突然發了瘋般的往王府跑。
看到王府匾額時,她已經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差使大人帶著守護的百餘個身穿盔甲的侍衛們正好離開府邸。
大約是旨意宣完了,離開了。
她心裡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直接朝著王府大門衝過去。
門口守衛的侍衛們是知曉她的,看清她的臉,有些驚訝,又立刻放她進去了。
剛剛打道準備回府的差使大人往後看了一眼,忍不住嗤了一聲,“蠻荒之地,毫無規矩!”
冷哼一聲,便翻身上馬,離開了。
顧意先是跑到書房,書房門口倒是守著人,青五,只是他面色十分不好。
“蕭景夙在嗎?”
青五有些驚訝的看向她,“顧娘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先問你的,你家王爺呢?”
青五的面色便耷拉下去。
顧意忍不住皺眉,肉眼可見的暴躁,“你說話啊!”
“王爺現在或許不想見你。”青五微微低頭,聲音有些沙啞。
顧意心裡瞬間慌了一下,眸子異常尖銳的看向青五,“你帶著我去!”
青五搖頭,“顧娘子,王爺現在真的不想見你。”
“青五!他到底怎麼了?!”
顧意幾乎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怎麼會有這麼固執的人,說不想見她,就這麼固執的堅持到底。
“好啊,不想見我,那我就跟他就此分道揚鑣吧,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顧意麵色決絕的說完這句話,那模樣,不會讓人對真實性有任何的懷疑。
青五面色難看了一瞬,“顧娘子,您別逼我。”
“我帶你去!”
耳邊傳來另外一人的的更加響亮些的男音。
顧意轉頭,正是蕭景夙的軍師大人。
軍師面色同樣不太好,好似沒睡好的樣子,看向青五,忍不住訓了一句,“你這個死板樣子,哎,我都不稀得說你了!”
青五便狀似羞愧的低下頭。
“他到底怎麼了?”顧意又問軍師。
軍師哀嘆一聲,“他受傷不輕,顧娘子跟我來吧。”
聽到受傷不輕,顧意的面色就徹底難看了,怎麼如此?哪裡就受傷不輕了呢,在自己的府邸,還能受什麼傷。
軍師解釋道,“差使大人剛剛走呢,行完刑就跑了,皇帝口諭,賞賜殿下一百鞭,殿下朝著京城的方向跪著領受,那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去,殿下的後背都被血洇溼了,最後生生疼昏過去。”
顧意的面色蒼白如紙,看向軍師的眼神便帶著催促。
“你別急,殿下正在前院寢殿。”
軍師帶著顧意到了寢殿,裡頭正好下人端著一盆血水出來。
顧意直接跑了進去,看見仰躺在床榻上的蕭景夙,他已經毫無意識,背上血肉模糊,一道一道輕輕重重的鞭痕,橫七豎八,瞧著恐怖極了。
她整個人忍不住顫了顫,上前一步,到了床榻邊。
大夫正在給蕭景夙看傷,猛地看見一女子湊過來,便忍不住皺了皺眉,正欲出聲。
旁邊軍師便道,“於大夫,你繼續給殿下看傷。”
於大夫便悶不吭聲了。
顧意碰了碰蕭景夙的臉,他毫無意識,她忍不住探了探他的呼吸,他的額頭。
他依舊毫無意識,就像重病垂危一般。
“蕭景夙……蕭景夙,你醒醒。”
顧意許久沒有感覺到如此傷心了,她看著他可憐巴巴的躺在床上,平時那般生龍活虎的樣子,高高在上藐視眾人,現在卻連意識都沒有了。
他現在肯定很痛吧,自己承受了一切,承受了皇帝的怒火,如今被打成這樣。
她忍不住眸子裡流淌著晶瑩的東西,看向於大夫,低低的聲音彷彿沒有任何起伏,卻莫名的感覺到她如今情緒的低落,“我來吧。”
寢殿內只有給蕭景夙上藥看傷的聲音,異常的安靜。
於大夫抬起頭,有些驚訝,看了看軍師。
他微微點頭。
於大夫只是個大夫,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叮囑了幾句,便放了手。
顧意小心翼翼的接過於大夫的工作,給蕭景夙的後背擦洗傷口,然後上藥。
又端過來熬好的草藥,給他一點點的灌下去。
他沒有意識,吞嚥的意識也沒有,喂藥的過程異常艱難。
顧意依舊耐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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