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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速度很快。
沒用多久,就複製了朱載坖的報紙,名字叫大明月報。
有著辦理邸報的經驗。
某些訊息,比朱載坖的報紙都敢寫,因為稽核的權利就在他們的手中。
不過,由於時間臨近年關。
報紙上的東西,也都開始圍繞著年這一話題,不斷地刊登著小故事,相對於朝廷報紙的雅文。
朱載坖的報紙就雅俗共賞了。
上面刊登的內容,也有了一點點的改變,像什麼主意安全,防火,防盜,防凍等等小竅門,都散給了千家萬戶。
其中最後一塊很大的版塊上,寫得就是小說了。
基於朱載坖的喜好。
李攀龍也是沒日沒夜的構思了一副弘大的江湖。
“殿下,為何一定要寫江湖?”
新怡的設定,讓李攀龍覺得,這個東西,若是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中,都可以忽悠一群富貴人家。
“本殿下喜歡看,你就說能不能寫?”
朱載坖眼睛一瞪,現在無聊的,也只能看書了。
可惜的是,四書五經他很難看得進去。
讓人讀著聽,時間久了也會煩。
只能是小說來解困了。
“能,必定能!”
然後名字叫做江湖的小說,便成型了。
這一日,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正安逸的聽著小說的朱載坖,再次被不知禮數的三弟給纏上了。
“二哥,你就催一催李攀龍吧,讓他更新快一點,完全不夠看啊!”
自從有了江湖這一小說。
朱載坖的報紙,賣得飛快,一月一更新,不得已變成了半個月一更新。
而李攀龍也因此名聲大噪。
若是不是有朱載坖護著,怕是早就被人給綁走了,死倒是不會死,就是會關在小屋子裡那也不能去,一直寫小說。
“你來遲了,父皇已經把此人給接走了,現在人應該在宮內,就是你二哥想要看最新的章節,都得等父皇看完了才有機會。”
“啊!怎麼會如此?”
朱載圳大失所望。
曾經拿過父皇的一本書,受到的懲罰歷歷在目,他可不敢輕易地去和父皇搶東西,特別熟關於書的東西。
“你若是現在去御書房的話,還能夠拿到稿子,去玩了可就被大哥搶走了。”
朱載坖起身點撥了一句。
讓朱載圳恍然大悟的一拍額頭。
“難怪大哥讓我來找你,肯定是他先得到了風聲,支開我獨自享受。”
說完也不理會朱載坖,轉身就走。
可走了三弟,又來了陸繹。
“京城紙貴啊殿下,咱們的報紙都賣瘋了!”
陸繹搓著手,滿臉興奮地走了進來。
李攀龍是他挑選的寫手,自然有種與有榮焉的特殊感覺。
“我這裡也沒有最新的稿子,等明天吧。”
朱載坖一眼就看出陸繹來此的真實想法。
“殿下知我,要不咱們再請幾個人,文筆好的那種,集思廣益也能夠寫出好看的小說。”
陸繹也知道自己的表現太過明顯,被人一眼看出來一點都不驚訝。
“進士可只有這麼一個,你以為是街上的大白菜,隨便就能夠抓一大把?”
朱載坖翻了個白眼。
能有李攀龍一人,他都是撿了大便宜,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此人在歷史上應該也是很有名的,只是他的歷史不好,不知道而已。
“好吧,是我異想天開了。”
陸繹坐在了朱載坖的對面,把煮好的茶水,倒在了杯子裡。
小巧的茶杯,根本就不夠一口喝的。
“茶葉五十兩銀子一兩,若是想和,先交銀子。”
朱載坖現在缺錢缺得厲害。
水軍真的是無底洞。
前前後後他已經砸進去了差不多百萬兩銀子了。
就連喝果汁,都得一瓶分開喝。
“殿下,大明月報上的訊息上說,年後將要對浙江用兵,不知那條航線,有沒有可能拿到手?”
“這才是你來此的真正目的吧?”
朱載坖認真地問道。
“銀子嗎,誰都喜歡,我也不是為了我陸家問得。”
陸家身後就是錦衣衛。
現在沒有多少的灰色收入,都被朝臣們盯著呢。
正當生意就很惹人眼紅了。
“航線是開放的,這一點就算是朝廷想要獨吞,父皇也不會允許。”
漕運已經是例子了。
交給朝廷每年都虧。
上上下下的利益糾葛,多的都捋不清,還不如讓出去,朝廷只需要收稅就行。
“那就好,殿下,可否賣兩艘海船?”
蹬鼻子上臉的陸繹,再次問道。
“滾!沒有!”
朱載坖沒好氣的說道。
“好嘞!”
陸繹來的快,去的也快。
年也就悄悄的來臨了。
這一年朱載坖九歲,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年過的很熱鬧。
漸漸地,朱載坖也融入到了過年的氣氛當中,似乎記憶中的那個年,已經離他遠遠地了。
“娘,過年之後,孩兒帶你出去遊玩如何?”
突然,朱載坖想要帶著康妃多出去走走,看看大明皇宮之外,到底有多麼的漂亮。
“你呀,還太小,出門在外,可不是在家裡一樣。”
康妃自然是不願意自己的寶貝兒子,為了讓自己開心出去冒險的。
京師有最好的醫院,也有最強大的軍隊。
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知道多少人,都不想離開京師去外面做官。
生存上沒有保障啊!
就連京師都快要沒有貧民了,幾乎都是有錢人。
窮人是發財了,一點小小的房屋,都能夠賣上大價錢,然後去鄉下買地,建房,生活。
為的就是,首善之地的治安和醫療。
現在教育也跟了上來。
人才也是越聚越多。
“那就再等幾年,等孩兒再大一點,必定帶著母親去看看大海,看看高山。”
朱載坖握緊了拳頭。
一邊說著,一邊憧景著未來。
“好啊!我啊,就等著我兒長大咯!”
康妃輕輕一笑。
其實在皇宮,她過得也很好,兒子有本事了,周圍的人也都對她露出了笑臉。
就連嘉靖,也經常留宿。
時不時地誇獎上幾句。
都說皇家無親情,太子和三皇子他們,也都對她很是尊重。
在朱載坖沒法進宮的日子裡,這些朱載坖的兄弟姐妹們,可沒少前來看她。
“那就說好了,別到時候,又捨不得離開父皇,找藉口不出去了。”
康妃聞言,抿了抿嘴,輕輕笑著。
一隻手拉著朱載坖,一隻手按在他的頭頂撫摸著,目光卻看向了京城的夜空,煙花飛散。
五顏六色地綻放出一匹馬,然後慢慢的變成了一頭山羊。
丙午年過去了。
丁未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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