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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扶著朱載坖的小祥子,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上。

今日聽到的任何一句話,都是要人命的。

已經沒了命根子就是為了活命,現在看來,就算身上少了一塊肉,也不妨礙他依舊活不下去。

進宮前的記憶,本不願回想。

可現在想來,那就是一段懵懂的幸福,哪怕是餓死,也比一驚一乍的被嚇死強出太多了。

“你抖什麼?”

朱載坖斜眼一看,小祥子身體都快要站不穩了,說是正以朱載坖的身體作為支撐,才沒有倒下也不為過。

“瞧你這點出息,將來還如何做大事?”

為了轉移自己心裡的噁心,就得轉移自己關注的方向。

“殿下,小的,小的沒抖!”

帶著略微的哭腔,滕祥努力地讓自己正常起來。

“好了,早膳撤了吧,出去之後,站在門口候著。”

此人是大太監黃錦安排過來的人,朱載坖怎麼都得給點面子才成,他就不信宮裡生活的的人,有簡單的。

剛好也給他個機會,去給黃錦彙報今日的整件事情經過。

親自找嘉靖說這件事,肯定不妥,但要是從中間隔上幾個人,傳話給嘉靖聽的話,肯定會斟酌一二,認真對待。

屋內剩下了兩人,段朝用依舊跪著,朱載坖則是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桌子上,不斷地用指頭敲打著。

馬蹄聲似的響聲,一下下的也敲打在了段朝用的心坎上。

完全讓他判斷不出,面前的裕王殿下,到底想著什麼。

“說說你煉丹,都用的那些藥材。”

沉默了好一會,朱載坖才再次開口問道。

“都是人參,鹿茸······”

一連說了好幾百種,若是對照著現存的關於草藥的醫術的話,就會發現,除了最司空見慣,最便宜的那些藥材之外,幾乎所有已知的藥材都用上了。

朱載坖聽得都快昏昏欲睡。

揮了揮手道:“酒樓裡的大廚配菜,都沒有你這樣弄的。”

“好了,若想保住性命,就如實告訴父皇,你的丹藥只能延年益壽即可,對了,你在進宮煉丹之前,有沒有說過自己的丹藥能讓人長生的?”

不放心的朱載坖,追問了一句。

“沒有,肯定沒有,正因如此,才不得陛下的真正信任。”

段朝用連連搖頭。

“那就成了,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遮掩,總有一天會被戳破,這世上,只有真誠,才是必殺技,回去之後好好的琢磨琢磨。”

再次告誡了一番,朱載坖就下了逐客令。

稀裡糊塗的酒杯送出了門。

站在門口段朝用有點迷茫,差點忘了他是來幹嘛的。

“三十多萬銀子啊,就得了這麼幾句話。”

良久嘀咕了一聲,右手捂著心口,狠狠的揉了揉,卻是越來越痛。

攢了好幾年的錢財,一招散盡,簡直無語了。

站在門口的小祥子,目送段朝用離開,剛要進屋,就有迎來了太醫院的太醫。

一同前來的還有康妃。

只見康妃花容失色,腳步踉蹌,不時還催促幾聲,讓太醫走快一點。

而皇長朱壽媖則是被一名大太監抱著,腳下也是飛快的跟著。

“小祥子,見過康妃娘娘。”

滕祥連忙行禮,卻被康妃一掠而過,根本就不在意,現在她的眼中只有自家兒子。

“許太醫,快來看看我兒到底怎麼了。”

一進門,就看到朱載坖正臉色略顯蒼白的喝著茉莉花冰糖水。

做母親的可不管其他,只要見到自家兒子有任何一點身體上的毛病,都會緊張。

許太醫名叫許紳,在太醫院裡,名氣並不是最好的那位。

但卻是康妃能夠隨時招來的。

“裕王殿下,看氣色並無大礙,應是食物不合口味,嘔吐所致。”

只一眼,還未曾上手把脈,許太醫就看出了朱載坖的症狀。

在前世並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到中醫的他,在原主的記憶中,也只尋到苦澀的湯藥,猛然見到瞄一眼就能判斷症狀的牛人。

朱載坖目瞪口呆了片刻,才說一下蹦起來,湊到跟前。

“哎呀呀!許太醫是吧?厲害了,一語中的,快請坐,快請坐。”

隨即發現屋內的椅子不夠用了,轉頭又讓小祥子搬來一把。

然而,還未等朱載坖表演完禮賢下士的那一套來籠絡人心,想讓許太醫成為自己的專屬大夫的時候。

康妃卻是臉色一板,毫不猶豫的道:“既然診斷無誤,那就開藥吧。”

“孃親,別呀!是藥三分毒,孩兒又不是病了,中午吃點合乎口味的膳食即可。”

朱載坖可不想沒病還要喝藥,立刻上前拉著康妃的手,開始撒嬌。

一套流程下來,嫻熟的很。

“聽大夫的。”

康妃不為所動。

彷彿已經免疫了朱載坖的小手段。

見毫無辦法,朱載坖才無奈的對著朱壽媖苦笑一下,本是用來支開朱壽媖的話,卻作繭自縛。

朱壽媖還真的請來了人。

接著又看向了許太醫,不斷地眨巴著眼睛,所表達的意思就是,剛剛本太子可是對你很看重的,可不能輕易地屈服在強權之下。

“娘娘不用多慮,裕王殿下並不需要服藥,休息一下便好。”

徐大夫也是有操守的。

不需要用藥的時候,也絕對不開藥方。

或許這也是他在太醫院當中,並不出名的原因吧!

“神醫啊!”

朱載坖立刻給出一個我很看好你的表情,眉開眼笑的對著康妃道:“孃親聽聽,太醫都說孩兒沒有半點毛病的。”

“既然太醫都說了你身上沒病,那娘就該給你算算另外一筆賬了。”

康妃的教養和朱載坖是天差地別。

在說家事,訓斥子女的時候,還沒有忘了一旁請來的許太醫。

“小祥子,帶許太醫在偏房歇息一會。”

“娘娘,裕王殿下,臣告退。”

徐太醫也很識趣地在滕祥的帶領下,離開了屋內。

“跪下!”

等到屋內只有朱載坖和朱壽媖的時候,康妃才開始發難。

朱載坖茫然地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不明白為何要突然受罰,最近他在宮中禁足也沒有胡鬧呀?

可依舊在這個孝道大過天的時代,乖乖地跪了下來。

不過朱載坖並不孤單,因為朱壽媖也跟著跪了下來,弄得康妃都不好多說重話。

“算了,你們呀,都是為娘欠你的,坐著吧!”

本苦著臉的朱載坖,立刻就眉開眼笑的上前給康妃捏肩膀,只是身體太小,勾著吃力。

康妃拉過他的手,讓他站在旁邊。

“宮中多兇險,今日見段真人的事情,你猛浪了。”

也沒有繞彎子,康妃直接點出了朱載坖的錯處。

“為娘不是大戶人家出身,所學不多,也不懂多少大道理,可見到,聽到的腌臢事情不少,你還小,不管旁人說什麼,都要三思而後行。”

“孩兒知道了。”

“聽你敷衍的語氣,就還是不知道。”

“呃···”

“哼!往常娘寵著你,今日不成,三字經再加抄一百遍。”

“啊!!!”

“賣慘也沒用!”

“娘你學孩兒說話。”

“怎地?有意見?在加抄一百遍。”

“沒!沒!孩兒沒意見。”

嚴肅沉悶的氣氛,被朱載坖一攪和,立刻歡快了起來。

每當這個時候,朱壽媖就顯得很落寞。

同樣是有母親的孩子,她的命運就大有不同,除了嘉靖寵著她之外,她的母親端妃並不怎麼喜歡她。

好在,幾個兄弟當中,朱載坖還是和她關係不錯。

有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會第一個想起她來。

“孃親,孩兒決定自己開小灶。”

“為何?”

“御膳房的膳食,孩兒吃不慣。”

“這個就是你對段真人死要錢的原因?”

“啊!孩兒視金錢如糞土,想來段真人神仙般的任務,應該和孩兒的品行一樣高潔,人家願意給,孩兒就隨便收了。”

“你呀,這事到時候孃親自和黃公公說一聲。”

“謝謝娘,到時候,第一次開火一定請孃親自來嚐嚐菜式,對了還要請大姐。”

朱壽媖聽到沒有忘記她,也跟著樂呵了起來。

“要不,把太子和你弟弟他們也叫上?”

正樂呵的時候,康妃忽然建議道。

“可以呀,大姐,你的母親也不要忘了邀請。”

朱載坖一怔,和兩個兄弟的關係不好,實際上也是兄弟們背後的人不和。

現在康妃放出了友善的訊號。

只要是聰明人,都回去知道如何取捨。

畢竟,皇上還在壯年,可不會允許後宮反了天。

“我兒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

康妃善意的提醒道。

朱載坖知道母親說的是誰,可就是裝傻充愣,實在不願意和一個吃經血丹的人一起用膳。

不然總感覺,吃在嘴裡的飯菜,有股子屎味。

即便這人是他的父親。

是大明的皇帝。

“有嗎?沒了吧?”

“仔細想想漏了誰?”

康妃一再提醒,朱載坖盤著手指頭,數來數去,人已經足夠了。

“你父皇呀!”

康妃伸出手指頭在朱載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啊!父皇修道的,人家餐霞飲露,還需要吃飯?不成,不成,堅決不成,孩兒可不能壞了父皇的道心。”

朱載坖的煞有介事,讓康妃想笑,卻又忍得很辛苦。

“聽孃的,若是不邀請的話,想必全天下的三字經,都會出自你之手。”

想到,大明只要有私塾的地方,都會有他的手抄三字經,朱載坖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他的父皇,或許,大概,是能夠做出這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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