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緣本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章:最後體面,滇南往事,花緣本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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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色陰冷的朝著房門走去,腳上踩到了柔柔軟軟的東西。
大抵,是他的腸花吧。
我並不在意。
這條路,就是這樣,想要爬到最高的位置。
腳下,一定是有無數屍骨堆積的臺階。
門前的人,再也沒有人敢阻攔我,紛紛嚇的朝著兩邊退散。
像極了食草動物面對肉食動物時,被嚇破膽的模樣。
我冷酷的走進房間,每一步抬起來的時候,都會發出來“吧嗒,吧嗒”的粘腳聲。
地面上,也留下來一雙雙血色的腳印。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覺得很晦氣。
今天我並不想染血。
偏偏這個混蛋,還把我的鞋弄髒了。
“啪!”
檯球劇烈的撞擊聲,在這個時候傳來。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檯球室裡,一箇中年男人,從背後摟著一個豐腴妖嬈的女人,抓著她的手,將一枚黑色的八號球打進球袋。
這個女人,像是某個明星,我偶爾在美國的華人之聲欄目中看到她蹭紅毯的新聞。
只是,不記得她的名字。
“十三叔,你好厲害啊,一桿進洞!”
妖豔的女人,發出興奮的笑聲,對中年人投懷送抱,激情熱吻。
中年人肆無忌憚的,像是一頭牲口一樣,在這女人身上,宣洩著自己為所欲為的權勢。
這個男人,就是我爸最後一個拜把子兄弟……袁志峰。
綽號——老十三。
“老十三,少爺回來了,你他媽眼瞎了?叫人啊!”五叔大聲呵斥。
對方聽後,不爽的丟開女人,拿著檯球杆指向五叔。
用不耐煩的語氣罵道:“別跟我說什麼少爺不少爺的,按供養關係來算,他是老子用命拼出來的錢養大的。
按江湖背景來算,老子我袁志峰是他的叔叔,回來又怎麼樣?還想要我三跪九叩迎接他啊?
大哥活著的時候,都對我客客氣氣的,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王八蛋,還想讓我把他當爺?
省省吧你,什麼社會了?還玩少爺那一套?
社會很現實的,有權有勢,我叫你大哥沒問題,沒錢沒勢,你他媽的,就給我趴好了。
小屁孩,你最好給我消停點,小心我幹你。”
說完,袁志峰便狠狠的將手裡的球杆砸到檯球桌上,將檯球杆砸成了兩斷。
五叔氣的緊握手裡的尼泊爾彎刀,要一刀捅了他。
但是,我卻一步步的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冷靜的翹起來二郎腿,抱著雙臂,凝視著袁志峰。
說道:“有點事,要跟你單獨談談!讓他們都出去。”
聽到我的話,袁志峰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十分可笑。
他身邊的女人,也嫵媚妖嬈的呵呵笑起來。
對於他的笑容,我並沒有理會,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很快,袁志峰的臉色陰沉下來。
抓起來一顆檯球,死死的盯著我。
故作心寒的說道:“你他媽的,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十三叔!”
他說完,便狠狠的將手裡的檯球朝著我砸過來。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不動如山,如同一隻猛虎一樣,凝視著他。
“砰!”
檯球砸到了我身後的牆壁上,隨後,落了下來。
這一幕,讓五叔十分的憤怒。
伸出手,摸進了西裝口袋裡。
袁志峰看後。
立即哈哈笑起來,說道:“果然,還得是你小子,從小,你他媽的就膽子大,夠冷靜,沒想到,長大了還這樣。
剛剛跟你玩玩,別當真。”
說著,就摟著他的女人,跟她親熱起來。
但是,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五叔的手,眼神也變得極為謹慎起來。
五叔眼神裡的殺氣,十分盎然。
他只等著我一句話,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把袁志峰打成篩子。
而袁志峰也十分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有了剛才突然的轉變,拿這個女人來擋槍。
我爸的這些兄弟,真是沒有一個不狡猾的。
我揮揮手,五叔便退到了我的身旁,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袁志峰,那隻手,就再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西裝口袋。
我冷聲說道:“我爸,賭的最後一塊石頭,是你找的莊家,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對於我的提問,袁志峰並不意外,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說道:“我就知道你要問,雖然跟你這個小屁孩沒什麼好解釋的。
但是,道上的兄弟們,都覺得是我坑了大哥,我很冤枉,我得給自己辯解幾句是吧?
我袁志峰行的端做得正,我沒有做對不起大哥的事。
是大哥自己運氣不好,又或者說,是他老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戰無不勝的大哥了。
我早就說,讓他退下來,陪著嫂子去度度假,喝喝茶,把生意交給我打理。
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他一個老人家跟不上潮流了,早就應該被淘汰了。
結果他不聽我的,哼,還防著我,總是跟我說,等你過幾年學成歸來,把公司交給你。
說,你是乾淨的,交給你,公司就會走上正軌,再也不用擔心被人查來查去的。”
我聽後,內心很不是滋味。
我爸總是這樣一廂情願,他總是覺得,憑藉自己的智慧,可以操控每個人。
也一廂情願的覺得自己永遠可以心想事成。
他或許永遠也想不到,我在美國,比他還黑。
突然,袁志峰不爽的罵道:“草,他這麼說,把我當什麼?把我們所有兄弟當什麼?公司是我們這些兄弟們,一刀一槍打拼出來的。
05年,他去瓦城賭石採購,遇到遊匪搶劫,當時五十個人,開著裝甲車,拿著衝鋒槍,要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
是我袁志峰,帶著兄弟們,跟那幫遊匪幹到底,我中了三槍,死了八個兄弟,才把那批貨保下來。”
說著,他就憤怒的將衣領拉開。
在胸口,肩膀,手臂上,有三顆彈孔留下的傷疤。
他狠狠的拍著胸膛說道:“07年,隔壁萬鼎勝跟我們打價格戰,打不過我們,派人來砸場子,三百號人,把我們的場子砸的稀碎。
沒有人敢出頭,是我,是我袁志峰單槍匹馬,到了那個王八蛋家裡,把他活活打死的。”
13年,公司要上市,財務造假,被抓了個現行,那些沒用的會計成了汙點證人,要是公司沒辦法上市,大哥要賠對賭協議的二十個億。
還是我,是我把那些會計做掉的。
小屁孩,馬商是我袁志峰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他居然嫌我髒?
你說,我髒嗎?”
他說完就十分心寒的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悲情的憤怒。
對於他激情的演說,我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即刻走過來,雙手撐在茶几上。
憤怒的對著我吼道:“如果我要幹掉你爸爸,我用得著等到今天嗎?”
對於他的質問,我依舊沒有做任何回答。
跟他說東,他扯西,擺明了沒有合作的意思了。
於是,我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支票。
冷聲說道:“公司估價現在跌破發行價,我按照之前的發行價回收你的股票。
拿著錢,離開這裡。
之前發生的任何事。
我不跟你追究。”
他聽後,立即哈哈大笑起來,覺得,我的行為很可笑似的。
我輕輕的在桌子上,用食指敲打桌面,三聲鏗鏘有力的聲音,將他的笑聲阻斷。
我冷酷的看著,眼神裡充滿冷冽的殺氣。
“這是我給你,最後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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