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當庭對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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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賢妃？”慶德帝面上裹著冷霜，“讓她們進來。”

不著片刻，皇后和賢妃齊步走來，皇后冷著一張臉，頭戴鳳冠，身穿鳳袍，嚴肅異常。

賢妃身著一身紫色宮袍，從容淡定，端莊優雅，一雙黑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與皇后的嚴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地上跪在一眾人，兩人齊齊頷首福身，“臣妾參見陛下。”

“兩位愛妃怎麼來了？”

皇后率先說道：“蘭嬪滑胎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臣妾身為六宮之首怎能不來？陛下，蘭嬪滑胎一事可查清楚了？”

慶德帝搖頭，看向孟南煙，瞥見她端莊從容的臉，面上的冷意頓時融化了幾分，“賢妃也是聽到了風聲過來的？”

孟南煙廢話不多說，直接點頭，“皇嗣事關國運，馬虎不得，臣妾聽了傳言，心中實在放心不下，便前來看看，也不知會不會打擾到陛下？”

“不妨事。”慶德帝揮揮手，“你們來的正好，皇后賢妃，你們一個六宮之首，一個協理六宮，這事兒裡應該交由你們來審。”

慶德帝沉聲道：“你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皇后和賢妃聽。”

白蓮月等人沒有辦法只得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聽完後，皇后和賢妃面色凝重。

賢妃不語，皇后則冷聲問向郝雨：“禧妃，這事兒你怎麼解釋？”

禧妃瞪大了眼睛，立刻說道：“皇后娘娘明鑑，臣妾沒有做過！臣妾也不知道周答應為什麼會這樣說！”

“臣妾自以為沒有得罪過周答應，不知她為何這般攀咬汙衊……”

郝雨委屈的眼眶都紅了，“蘭嬪滑胎分明就是白選侍推的，臣妾當時站得離蘭嬪很遠，根本就沒有機會碰蘭嬪！若不是她們呼喊，臣妾壓根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禧妃！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聽見郝雨攀咬她，白蓮月怒的上了臉，“周答應可是親眼看見你推了蘭嬪的！你也說了你們無緣無仇，若非是你起了賊心，恰好被她看見，她又為何空口汙衊你？”

“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白蓮月周芳瑤等人的指控，讓郝雨覺得無比冤枉。

她跪在皇帝面前，眉眼含淚：“陛下臣妾冤枉，臣妾沒有做過！”

她的聲音堅決而顫抖，眼淚滑落在臉頰上。

皇帝看著她，眼神中閃爍著疑慮的光芒。

他坐在龍椅上，微微皺著眉頭，心中思緒萬千。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郝雨身上，有的同情她的遭遇，有的則是幸災樂禍。

郝雨道：“事到如今，臣妾只能說，臣妾冤枉！臣妾沒有做過！”

她眉眼含淚：“臣妾在宮裡安分守己，更未對任何人有害，周答應突然這麼指控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

她低頭，一滴淚珠滑落，“臣妾無端受此冤屈，實在不服！”

她抬頭看向慶德帝悽然一笑：“臣妾在宮中素來與人為善，若有此心，天打雷劈！”

郝雨輕輕咬了咬下唇，繼續說：“倒是周答應，臣妾從未得罪過她，她為何要汙衊臣妾？臣妾真的想不明白。”

“周答應，你口口聲聲說是本宮絆倒了白選侍，可當時御花園那麼多人，卻只有她一個看見了的。

那麼本宮倒是很想請你說說，本宮到底是怎麼絆倒白選侍的？白選侍的身上又是否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周芳瑤聞言一愣，“禧妃娘娘你絆倒白選侍讓蘭嬪娘娘小產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您再這麼負隅頑抗，只會讓陛下越發失望。”

“依嬪妾看，您還是認了吧，娘娘和郝家對陛下的幫助，陛下必然會對你從輕發落的，娘娘不必害怕。”

說完之後，周芳瑤則是緊張地看著皇帝，似乎等待著他的裁決。

然後周芳瑤沒有等到慶德帝的話，卻遭到了皇后的怒斥。

“大膽周芳瑤！一個小小的答應也敢揣測聖意！”

周芳瑤面色一僵，幾乎是本能的看向皇后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只是那個人面色如常，別說是眼神了，就連視線都不曾與她對上過。

周芳瑤心裡沒底，很是害怕。

郝雨卻抓著機會又說：“皇后娘娘，臣妾今日來御花園賞花，見到周答應與蘭嬪在一起就覺得很奇怪。”

皇后眉心一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郝雨回：“據臣妾所知，周答應曾經落水，是被蘭嬪推的，周答應為此一度很害怕蘭嬪，知道蘭嬪懷孕封嬪移宮，更是動了遷宮的心思。”

既然都怕到這個地步了，為何還要和害自己的兇手一同遊園賞花？她就不怕蘭嬪又一次故伎重施把她推入河中？

因此，臣妾今日卻見她與蘭嬪走在一起，便覺得很是奇怪，當時臣妾還以為是蘭嬪故意命令想要刁難於她。”

郝雨一番話說完，蘭嬪當場就爆炸了，連身體的痛都顧不上，嚯得一下站了起來指控。

“你撒謊！你撒謊！”

蘭嬪怒道：“本宮什麼時候把她推下過河，禧妃你可不要信口開河，汙衊本宮！！！”

蘭嬪被身邊的宮女扶著，越想越氣，氣得當場哭了出來，“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還不夠，現在還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來汙衊我，到底安的什麼心！”

看著蘭嬪激動的完全不像裝出來的模樣，郝雨眉頭緊鎖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

“周答應落水當真與你無關？”

“你！”蘭嬪覺得自己被羞辱了，當場發誓，“周答應落水要是本宮乾的，就叫本宮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

……

這個毒誓，於蘭嬪來說真的很毒。

出口的瞬間，眾人幾乎就相信了她的話。

頓時所有的目光便在郝雨和周芳瑤的身上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