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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雪夭臉色的變化，柳文飛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連忙解釋：
“雪夭前輩，此事另有內情，並非像她說的那般——”
“哦？我親耳聽到你們讓小師妹將自己的紫金佛草和靈器交出，否則便要對她不客氣，難道——是我幻聽了不成？”
裴青羽忽而打斷了柳文飛的話，清俊溫和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嘲諷，
“不是她說的那般，又是哪般？”
“你！”
柳文飛一噎。
他其實並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但雪夭方才那一瞬間的臉色變化，卻不知為何讓他心生不安。
從進來這裡，雪夭始終是那副慵懶嫵媚的模樣。
唯獨在聽到夜曦玥說出那番話之後，臉上的笑意散得乾乾淨淨。
柳文飛下意識又看了她一眼，就見雪夭眉眼間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寒霜般冷冽，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
只這一個對視，他幾乎覺得那股寒意要浸到骨子裡。
儘管不知雪夭為何反應這麼大，但柳文飛明白，她這是不高興了。
不，豈止是不高興，分明是動了怒！
柳文飛心裡有著某種直覺——這件事如果不解釋清楚，只怕後續麻煩無窮！
當下，他也顧不得那許多，匆匆辯解：
“雪夭前輩，他是夜曦玥的師兄，自然會偏幫著她，為她說話！他的話，也不足為信！”
裴青羽嗤笑。
“柳文飛，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當時撞見你們幾人圍攻小師妹一人的時候，我可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呢。”
聞言，雪夭緩緩開口，反問：
“圍攻？”
這話是在問裴青羽。
裴青羽頷首，輕嘆口氣，道：
“彼時，我見幾位靈皇如此針對欺負一個小姑娘，看不過去，便出手幫忙。後來才知道，她竟就是我先前未曾見過面的小師妹。”
如此情況，自然更要護著了。
“那時候他們已經追殺了小師妹整整一晚，無論如何要小師妹交出他們想要的東西，小師妹不肯，他們便要硬來。他們都做得出這等不要臉面之事，我幫小師妹討回公道，找他們討要兩樣物件，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裴青羽這番話說得不疾不徐，語調平緩，然而字字句句犀利至極，無異於直接撕下了柳文飛等人的臉皮，還扔到地上狠狠踩了踩！
一時間，眾人看向柳文飛他們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強者為尊，這是囚靈沙漠的生存法則不錯，可柳文飛他們這番作為，和強盜行徑又有什麼區別！？
夜曦玥不過一介靈王，而且的確是孤身一人來的這裡。
反觀柳文飛他們呢？除了柳絲絲，剩下的幾個修行境界都遠高於夜曦玥。
這種情況下，為了得到夜曦玥手裡的寶貝，如此強行逼迫，確實是太欺負人了。
裴青羽想起當時情景，長長吐出一口氣。
“若非小師妹機敏聰慧，只怕早就被他們——”
剩下的話不需說完，在場眾人都明白。
畢竟在囚靈沙漠，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雪夭忽而笑了起來。
“哦？還有追殺？嘖，真是——”
“好生精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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