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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曦玥向前走去。
忽然，她腳步一頓，視線落在聖殿大門之上。
不，準確地說，是大門兩側的門柱。
裴青羽看她停了下來，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小師妹，你在看什麼？”
夜曦玥抬了抬下巴：
“看來剛才那兩支黑色箭矢，是從這裡射出的。”
“什麼？”
裴青羽一驚，反應了一瞬，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他很快明白夜曦玥為何這麼說了。
——在大門兩側的門柱之上，竟各自有著一道淺淺的凹槽！
而那凹槽的痕跡，正與那黑色箭矢一模一樣！
箭頭朝上，鋒利無比！
這凹槽的位置十分奇特。
裴青羽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喃喃：
“依照這個角度，聖殿大門關閉的時候，這兩道凹槽該是朝內封閉的。只有大門開啟，才會顯露出——”
他的聲音忽然頓住。
夜曦玥輕輕頷首。
“我和師兄想法一致。”
只有聖殿大門開啟，那兩道黑色箭矢才會有機會飛射而出！
“可若真是從這裡，那箭矢是如何——”
裴青羽眉心微凝。
當時的情況歷歷在目，他們還未正式踏入，那兩支黑色箭矢，便從大殿之內驟然飛出！
那時候他們甚至無人看清大門之後究竟是什麼模樣，只瞧見那兩支箭從黑暗中迅疾殺來！
但那時候，大殿尚且是完整的，按理說這兩支箭，應該是不可能從這下面飛上去的啊……
夜曦玥眸子微眯，片刻，才低聲道：
“那大殿，是幻境。”
“什麼？”
裴青羽一驚。
幻境？
這怎麼可能？
彼時他們身處大殿，所見所觸，皆十分真實。
“可當時那火焰，還有那黑色藤蔓……”
他說著，回頭看去。
剛才在大殿之內被黑色藤蔓纏殺的幾人，也都跟著掉落了下來，只是他們的情況都不是很好。
“他們身上的傷分明還在——”
這怎麼會是幻境？
夜曦玥自然明白他在說什麼，事實上，剛才她無意間瞥過幾眼，也確實注意到了這一點。
她紅唇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
“他們會受傷，自然是因為……那黑色藤蔓是真的！”
裴青羽聞言微怔，而後便陷入沉思。
那大殿是假的，可黑色藤蔓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
他心裡隱隱覺得夜曦玥說的是對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目前發生過的種種！
“若真是如此，那到底是什麼人，要如此大費周章地，設下這樣的一個局？”
夜曦玥頓了頓，問道：
“師兄可曾想過，為何傳聞之中，那些進入聖殿的修行者，大多九死一生？”
裴青羽眉心輕跳。
“小師妹，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其實都是死在了……剛才那一場幻境之中？！等等，若真是如此，那麼，傳言中那位得到了聖殿傳承，從靈皇突破為靈尊的強者，又是怎麼回事兒？”
夜曦玥望向前方。
“這些，自然是要進去以後，才能知道的了。”
她說著，抬腿向前邁去，一腳跨過門檻！
幾乎就在同時，她丹田內的金色靈根，忽而搖晃！
……
萬里之外。
星曜帝國，皇宮。
帝釋天手中的書卷忽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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