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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鷺眼瞳一縮，顯然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那男人卻像是豁出去了般，牙一咬，心一橫，乾脆將自己的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夜瑤婷死了，那都是她自作自受！人夜曦玥剛剛拿下菁英會第一，而她呢？廢人一個！就這，她還敢去挑釁夜曦玥，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麼？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哪兒能怪得到其他人身上？要我說，她這種死法，也根本不值當我們大半夜跑來浪費時間！”
他的語速很快，但在場之人，還是個個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尤其是夜鷺。
每個字，都像是鋼針一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臟！
“你、你！”
因為憤怒，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看著那男人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將之斬殺！
但這卻已經無法令面前那男人畏懼。
“大長老，我知道我這麼說，話太難聽，可你想想，難道我說的不都是實話嗎？”
夜鷺呼吸急促：
“是、是夜曦玥那個賤人殺了婷兒！該接受懲罰的是她！“
那男人嗤笑一聲，道：
“那又如何？”
“就算是夜曦玥殺了夜瑤婷，就算證據確鑿，您又能怎樣呢？整個帝都，誰不知道她們二人之間的恩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次肯定又是夜瑤婷先去招惹人家的。要不是為了這個，她怎麼會故意喬裝打扮出門？大長老，她是您的女兒，您應該最瞭解她才是啊！將一切罪責都推到夜曦玥身上......別說旁人，您問問在座的諸位，又有誰信？”
夜鷺被這番話震在當場。
他腦子嗡嗡的，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兩邊。
沒有人說話，大廳之內陷入詭異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所有人都避開了夜鷺的眼神，可這沉默，足以說明問題。
一瞬間，夜鷺感覺到，似是有什麼正在崩塌。
身後那男人的聲音繼續傳來：
“......其實，要不是當初夜瑤婷屢次三番要害夜曦玥，直到最後把她惹惱，她也不會和夜家鬧得那麼難看。咱們夜家，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般被人嘲笑的地步。”
這話似是開啟了什麼開關，頓時引得眾人紛紛開口。
“說的就是啊！夜曦玥天賦超絕，氣運也好，現如今已經是炙手可熱的大人物。若她還是夜家人，那咱們可也都能跟著臉上沾光啊！”
“外面不知道多少人想和她攀關係，咱們倒好，身為她的本家人，反倒是和她鬧得反目成仇！那些人暗地裡不知道都在如何嘲笑咱們呢！”
“要不是夜瑤婷搶了她的未婚夫，又幾次計劃置她於死地，她又怎麼會這般決絕？”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各種各樣的言語傳入耳中。
夜鷺額頭青筋直跳。
這是、這是在怪婷兒！？
可當初夜家上下，哪個沒有欺負過夜曦玥？
但凡這裡有人曾幫過她，也不至於將夜曦玥逼到與夜家決裂的地步！
現在倒好，一個個的，都推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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