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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王守哲和帝子安你一句我一句,正互相推卸責任推卸得歡,王室昭在一旁卻著實看不過眼了。
他扶著額頭,一臉無語地道:“爺爺,殿下,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推來推去了。”
“誰都知道,爺爺您和殿下兩個都是特別有責任心的人,這樣懟來懟去,倒是顯得特別幼稚。”
“室昭啊,你這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王守哲笑呵呵的說,“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那都是無奈之舉。但凡有可能的話,我倒是更願意每天躺平,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想。”
“就是就是,誰的肩膀也不是鐵鑄的,如果可以的話,誰願意挑重擔?”帝子安也是長吁短嘆道,“當年我還是個郡王時,日子過得別提多逍遙,多舒服了,不曾想被守哲誑上了賊船,自此之後再無退路。守哲啊,說起來此事你得為我負責,隨便給個幾千萬仙晶撫慰一下我的心靈就行。”
“殿下這臭不要臉的精神,倒是愈發像陛下了。也不知道當年是誰,拉著我的手說要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定和幸福。若非我看在你挺有抱負和理想的份上,誰願意上你這賊船?”
一旁的王室昭愈發無語。
普天之下,誰都可以說這話,就你倆最沒資格了好嗎?
說到底,也沒人逼著他們去做那些事,完全就是他們自己主動把擔子挑了起來。
而且,就大乾目前的發展情況而言,任是誰來看,都會覺得他們有如今的成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還不是他們倆自己在給自己加擔子?
估摸著這兩人也就是壓力太大了,互相吐吐槽發洩發洩。
兩人正說著話呢。
卻聽外面傳來焦急的聲音:“老祖爺爺在潛龍小築麼?”
這聲音,應該是寧奕那孩子的聲音。
王守哲心中一動,神念登時向外掃去,卻發現來的並不止王寧奕一人,還有王寧堯,以及他倆的雙胞胎媳婦趙靜靈和趙靜玉。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王守哲淡然道,“都進來吧。”
此言一出。
潛龍小築外的王寧奕和王寧堯,急忙深呼吸了幾下,捋平了氣息後,這才各自拉著媳婦兒進了潛龍小築。
“見過老祖爺爺,見過爺爺,見過外祖父。”他們紛紛行禮。
“趙氏靜靈,趙氏靜玉,拜見老祖爺爺,拜見爺爺,拜見外祖父。”
“都免禮免禮。”
在小輩們面前,帝子安當即便收了那副不要臉的架勢,一下子恢復成了那個沉穩威嚴,又寬和親切的長輩模樣:“你們幾個孩子,慌慌張張做什麼?”
聽到這關切的話語,王寧奕王寧堯兩兄弟還好,多少恢復了些冷靜和氣度。
可趙靜玉、趙靜靈這對雙胞胎媳婦兒,卻都是臉色一垮,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出大事了!蝶兒,蝶兒不見了。我們到處找,都沒有找到她。”
“什麼?!”帝子安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來,整個人的氣息也一下子有些發沉發冷,似是壓抑著怒氣,“怎麼可能?華瑞她才八歲,不是是正應該上初等族學啟蒙的時候麼?在王氏地盤上,怎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這個蝶兒,或者說是【華瑞】,指的是王氏嫡脈第十二代長女【王璣蝶】,正是王寧堯和趙靜玉目前唯一的孩子。
之前因為王安業同時娶了皇室兩位小郡主,又弄出荒唐事情後,分不清王寧奕和王寧堯兩兄弟究竟誰是長幼,索性就都認為是嫡長子,誰生出第一個男娃後再論嫡脈傳承。
結果,王寧奕和趙靜靈率先生出了王富貴,自然而然地便成為了王氏第十二代的嫡長子。可惜,此後多年,這兩人便再沒了動靜,一直等到七年之後,王寧堯和趙靜玉才生出了一胎女娃。
因出生得晚,這女娃和王富貴一樣排行都比較靠後,在“璣”字輩排行一百三十六。但她卻是王氏實打實的嫡脈長女,自一出生起便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而且,這【公主】還不是虛稱。
就在今年年初,她被檢測出了大天驕甲等的血脈資質,且是吳氏內部都罕見的【蒼龍血脈】。
帝子安與皇室宗親府商議後,便乾脆由皇室出面,提前將其敕封為了【華瑞公主】,自此開始享用皇室宗親府的相應供養,且被允許修煉皇室的【蒼龍真訣】。
由此可見,帝子安對這位隔了兩代華瑞公主王璣蝶,究竟是有多麼的重視和呵護。
他本來是想與守哲談妥大事後,便多留幾日和華瑞公主相處一段時日。
怎想,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靜靈、靜玉,你們都莫要著急。”王守哲卻是一臉和藹地說道,“孩子在咱們地盤上還能丟了,那不是顯得我這個老祖爺爺太無能了?”
兩個趙氏都臉色一喜,其中一個上前恭敬地問道:“老祖爺爺您知道蝶兒的下落?”
“靜玉啊,你就放心好了,就蝶兒那點點小心思,豈能瞞得過我?”王守哲和顏悅色的安慰說,“小孩子家家,受點委屈離家出走也正常。”
“那個,老祖爺爺,我是靜靈,是富貴的母親。”趙靜靈破涕為笑道,“既然一切都在老祖爺爺的掌握中,那我們就放心了,放心了。”
“……”
王守哲輕咳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略有些尷尬。
趙氏這對雙胞胎長得太像,僅憑肉眼他也是分不清的。當然,若他特別仔細觀察,或是用神念去仔細甄別還是能甄別出的。
只是這兩個都是玄孫媳婦兒,他豈能為老不尊地胡亂用神念探來探去?
“我就說嘛。”王寧奕和王寧堯兄弟兩個,也都是大鬆一口氣,喜上眉梢道,“蝶兒那小祖宗從小就愛粘著老祖爺爺,但凡有點小心思,豈能逃得過老祖爺爺的法眼?”
“你們兩個還敢得瑟?”趙靜靈趙靜玉都怒懟自家夫君,“若非你們這一次揍她揍狠了,蝶兒她能離家出走麼?”
“這這這……那還不是因為蝶兒太過頑皮,靜不下心思好好學習,不然我們能揍她麼?”
“你們還敢說!她還小啊,不能好好說教麼?”
“說教?她才八歲啊,臉皮已經比城牆還厚了,就她那臭不要臉的模樣,哪裡還有半點王氏嫡長女,大乾外姓公主的樣子?”
“不和你們兄弟說了,老祖爺爺,蝶兒在什麼地方?要不,我們這就去把她接回來?”
“接回來?”王守哲搖頭道,“怕是晚了,蝶兒早已經登上去仙朝的雲鰩飛舟了。”
去仙朝?
夫妻四人均是被嚇了一跳,臉色都白了:“老祖爺爺,她她她,她去仙朝了?她才八歲啊,怎麼能獨自離家出走去仙朝呢?”
“有什麼不可能?孩子被打了,心情煩悶了出去散散心有何不可?王寧奕、王寧堯,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教女無方,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王守哲臉色微沉。
兄弟兩個頓時被嚇得汗流浹背。
他們都知道老祖宗很寵溺蝶兒。瞧他那臉色,很顯然,他老人家在這件事情上很生氣。
“老,老祖爺爺,我,我們……”他們支支吾吾著道歉,“都是我們的錯,沒有管好蝶兒。”
其實,他們兩個心中也冤枉啊。
當年富貴他們也是這麼教的啊,怎麼富貴就那麼省心?可輪到蝶兒了,卻不知道為何,怎麼管都沒用,還越管越離譜。
“哼,回頭再找你們算賬。”王守哲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吧,蝶兒那邊,我已經讓人暗中看著了。”
“是,老祖爺爺。”
王寧奕王寧堯兩兄弟雖還有些擔心,但考慮到此事老祖爺爺都已經插手了,應當出不了岔子,便急忙拉著各自媳婦兒向王守哲拜別,而後匆匆撤退了。
另一邊,帝子安聽著王守哲的話也是鬆了口氣。
不過,縱然孩子沒丟,這麼小的孩子去仙朝,他到底還是不放心。
等他們走後,他忍不住埋怨了王守哲兩句:“守哲啊,不是我說你,你們王氏對孩子們抓得太嚴了。華瑞她還是個孩子嘛,靜不下心來讀書也正常。再說了,她可是我們吳氏的蒼龍血脈,未來定是厲害的大人物。”
“正因為是蒼龍血脈,我才略有些擔心她的文化課啊。”王守哲同樣是表情嚴肅,有些愁眉不展,“罷了罷了,有些事強求不得,大不了回頭我親自給她補補課。”
“守哲,你其言可誅啊……”帝子安被氣得七竅生煙,“我們吳氏蒼龍血脈怎麼了?蒼龍血脈吃你們家大米了。”
王守哲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
帝子安更氣了。
……
與此同時。
碧波浩渺的大海之上,大乾長寧地區至仙朝的雲鰩飛舟班次,正輕鬆愜意的翱翔在雲層之上。
隨著長寧衛的經濟越來越發達,運輸物資和人員的需求越來越大,姚氏空運也為此增加了來往航班的批次。至於歸龍城那邊,班次雖然也在增加,可終究是遠不如長寧衛這般來往頻繁。
因此,長寧衛地區愈發得成為了大乾的經濟中心。
而與王氏深度合作的寒月姚氏,也是愈發賺得盆滿缽滿,家族實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弄不好,這未來又是一個超品世家。
姚成超,這個姚氏新一代的年輕俊傑。
原本他在姚氏年輕一代嫡脈的培養序列中,並不算太靠前,甚至還受到過排擠,否則也不會主持大乾這條偏僻的航班。可也正因如此,他才能運氣很好地和王氏勾搭上了,併成功翻身來了個驚天大逆轉。
原本按照姚成超如今家族兩大凌虛種之一的地位,已經不需要日常護航了。只是這一次王氏前往仙朝的飛舟航班頗為重要,上面裝載了很多新型玄甲。這些回頭都是要運到域外戰場去的,不容有失。
由此姚成超親自出面押運,以顯示對這批貨的重視。
“裴老,恭喜啊恭喜。”貴賓區中,姚成超恭敬而客氣的對一位老者舉杯道,“您此次回仙庭,可算是衣錦還鄉,揚眉吐氣了。聽說,您這次準備辭去玄甲司的職務了?這可是個明智的選擇,王氏的經濟實力太渾厚了,您待在王氏絕對能過得比在玄甲司滋潤。”
這位老者正是煉器宗師裴信安,因為在玄甲司中得罪上司受到排擠,因此被髮配到了東乾國這個鄉下土旮旯裡。
但他也因此走上了一條風光大道。
每年的固定薪水和補貼,幾乎是在玄甲司中的好幾倍,而且一旦為某種技術的進步做出貢獻,還會有額外的豐厚獎勵,這種獎勵是遠超固定薪水的。
“哪裡哪裡,我辭職準備加入王氏,倒也不是為了錢。錢不錢的不重要,在哪裡幹不是幹?但是在王氏幹,我感受到了他們對技術人員的尊重,讓人感覺到舒適。”說話間,身穿錦衣的裴老,還婆娑了一下手上的極品儲物戒。
瞧他那一副枯木逢春般紅光滿面的模樣,這幾年顯然沒少賺。當然,他也為王氏的技術進步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錢多了,壓力自然就小了,連他那容易得罪人的火爆脾氣,都在不知不覺間收斂了許多,多了幾分長者的從容和藹。
“哈哈哈,那是那是,只是我也想看一看,當初排擠您的什麼掌令,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關於這一點,姚成超也是深有感受的。
隨著他在姚氏的地位越來越高,當初那些針對排擠他的人被其一一打臉之後,那種感覺甭提有多爽了。
“這樣幹會不會顯得很庸俗?”裴老微微猶豫,卻又遏制不住躍躍欲試的心情。
“當然不會。”姚成超得瑟道,“守哲家主曾經說過,發財不還鄉如錦衣夜行。等我翻身了,我定要叫那曾經欺我辱我者,都一一匍匐在我的腳下。”
“王守哲那人雖然有在技術上明明屁都不懂,還特愛摻和的臭毛病,可這話說的還是在理的。”裴老眉宇間神采飛揚,“回頭我定要好好欣賞欣賞那劉掌令懊悔萬分,痛哭流涕的表情。”
一旁的王寧晞本來只是在默默吃瓜,聞言卻是滿臉錯愕。
我家老祖爺爺,何時說過此等名言?這不都是流行小抄本上的臺詞麼?
他無奈地勸道:“裴老,要不還是大度一點,免得那劉掌令回頭還在背後嚼你舌根。”
“寧晞少爺,你從小長在王氏這個蜜罐裡,哪怕一時受挫也沒人敢讓你受什麼委屈,自然不會理解。”姚成超滿臉寫著不認同,“像那些心理陰暗的小人,就得給他們點厲害瞧一瞧,讓他們好好學學做人的根本,不然,他們只會當你好欺負。”
“寧晞啊,這事兒你就別勸了。”裴老也是說道,“此次你隨我回仙庭之後,要好好在我師尊百鍊真君的面前表現表現。以你的能耐,我師尊定會想方設法收你為徒。屆時,你千萬莫要一時衝動答應,先將他吊到咱們王氏來,再想辦法將他留在咱們王氏。”
“裴老,您放心吧。”
王寧晞表情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是他們倆一早就商量好的計劃,關係到王氏將來有沒有煉器大宗師坐鎮,責任重大。
如今王氏已和北周展開了經濟貿易往來,很多收穫都是金屬原材料等,爾後又能從梁國獲取大量的金屬材料,材料這一塊算是日漸充裕起來,可成熟的煉器師卻依舊短缺。
一旦將百鍊真君請入王氏做煉器供奉,以他老人家的號召力,再去挖那些仙朝的煉器師就如探囊取物了。
便是大乾本地的修士,選擇成為煉器師的比例也會大大增加。
因此他此次出差仙朝的任務非常重要。
就在他們閒聊之際。
突然之間,雲鰩飛舟發出了刺耳的警報聲。
運載玄甲的貨艙那邊,一道道劇烈的能量波動傳來,顯然發生了意外和打鬥。
“不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姚成超、裴老、還有王寧晞,都是離座而起,化為一道遁光疾速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裴老身為神通境,速度自然最快。
而姚成超在家族的不斷培養下,也早就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尤其是繼承了寶典之後,勉強跨入了絕世天驕的行列,在血脈之力的加成下,其身法速度竟然不比裴老慢多少。
最令人意外的就要數王寧晞了,別看他才是天人境修為,可身法施展起來飄逸自然,隱隱約約間有水火兩道能量湧動隨行,也僅僅比裴老和姚成超慢了一小截。
這等速度,看得姚成超臉頰直抽。
都說王氏內部怪物多,他算是又見識到了。等等,我為啥要說個“又”字呢?
一時間,姚成超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此時可不是糾結這等事情的時候。
只見貨艙內,一條丈餘長的綠龍正油滑如泥鰍般地在有限的空間內騰挪飛舞著,道道濃綠色的木系能量纏繞在他身周,宛如匹練一般,襯得它的身形格外的矯健。
一顆又一顆墨綠色的能量球自它張開的龍嘴中噴湧而出,“轟轟轟”的炸裂開來,暴烈的能量攪得整個貨艙中的能量都動盪不安。
而與它對峙,並不斷攔截能量球的,正是姚氏空運的護航人員。
此時貨艙內一片狼藉,很多玄甲都灑落在地,好在它們內部都有特殊結構支撐,防禦力非常強,也沒什麼損壞。
“小綠,給本公主轟轟轟!”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兒叉著腰站在一個貨箱上,氣勢洶洶道,“轟死這些敢欺負本公主的大壞蛋!”
她雖然長得玉雪可愛,身上卻是穿著一身粗布麻衣,配合著那一副兇相的模樣,顯然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
“住手!”裴老見狀就是狠狠一皺眉,怒喝道,“不準在運輸貨艙內打架!打壞了我這些寶貝疙瘩,責任你們誰負擔得起?”
這些都是新型玄甲,裡面有裴老多少年的心血結晶在內。
說罷。
裴老一抬手,磅礴的玄氣凝聚成爪,頓時一把鉗住了那條實力充其量也就六階左右的丈長綠龍。
“嗷嗚嗷嗚!”
綠龍顯然也不是個好脾氣。
被捉住之後,它仍是張牙舞爪憤怒非常,只可惜實力比神通境的裴老要差的好大一截,任憑它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
“放開我家小綠。”那小女孩氣得在儲物戒上一抹,拿出了一塊令牌,做勢就要朝裴老丟去。
“住手!”王寧晞急忙怒喊道,“王璣蝶,還不快快給我住手。”
十分顯然,這個小女孩兒便是王氏最新一代的嫡長女王璣蝶,封號為【華瑞公主】的那位小祖宗!
“呀?四十七叔!”王璣蝶也是瞬間認出了王寧晞,頓時小嘴兒一撇,委屈巴巴地撲到了王寧晞懷裡,“四十七叔,那些大壞蛋欺負我,還有那個壞老頭子,他欺負小綠。”
見狀,貨艙裡的姚氏護航人員面面相覷,表情古怪。
就連姚成超和裴老都給整無語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姑娘,居然會是王氏那位傳說中的小公主。
王寧晞也是嘴角一抽。
我分明是看到你在欺負人好不好?而且若非阻止及時,你這一枚【軍團長的呵護】就要丟出去了。
王寧晞可十分清楚,自家這侄女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這可是王氏新一代的混世魔王,僅以八歲稚齡,就已經稱霸初等族學。
“好好好,欺負你的事情咱們一會兒再提。”王寧晞頓時頭疼無比,“你和我說說,這個點你不去上學,怎麼會出現在雲鰩飛舟的貨艙裡?”
“人家,人家受了委屈,要去仙朝找哥哥。”王璣蝶那雙黑杏仁似的眼眸中蓄滿了水霧,眼眶也紅紅的,看上去說不出的可憐,“嗚嗚,人家想哥哥了。”
“這事兒你爹媽知道不?”王寧晞感覺腦殼都要炸了。
“當然不知道了。”王璣蝶在王寧晞懷裡擦著眼淚和鼻涕,邊哭邊抽泣,“不過,我猜老祖爺爺肯定知道,不然我可跑不掉。”
“喲,邏輯通暢,推測精準,瞅你這智商沒問題啊~”王寧晞見她這樣,都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咬著牙氣道,“怎麼成績就爛得一塌糊塗?“
“四十七叔,你個大壞蛋,你欺負人家。人家是因為太想哥哥了,靜不下心來學。”王璣蝶開始對王寧晞一通小拳拳亂錘,“你不準把我送回去。”
“好了好了~既然老祖爺爺都沒有意見,我也就不把你送回去了。”王寧晞擦了擦額頭的汗,有氣無力地道,“這一趟去仙朝,你就跟著我好了,不許一個人亂跑。”
“四十七叔,你真好。”王璣蝶立刻轉怒為喜,變臉極快,就連眼眶裡瀰漫的水霧都奇蹟般地消失了,“人家最喜歡你了。”
“也好,反正這一路咱們都沒啥事。”王寧晞略作思考道,“我就給你收收心、補補課,免得你回頭回了族學太過丟人。”
說著,他驀地剮了一旁終於不再掙扎的小綠龍一眼,惡狠狠道:“還有你!助紂為虐,也給我乖乖補課!”
“……”
王璣蝶瞬間淚流滿面。
我這是剛逃出來狼窩,又入了虎穴。
四十七叔,我謝謝你啊~!
仍被裴老抓在手裡的綠龍老祖也是渾身一僵,整條龍都瞬間不好了。
他好不容易勾搭著小公主跑出來,居然還是跑不掉學習的命運?!他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早知道這樣,他就留在蛋裡被王璃慈煮了吃掉算了~~嗚嗚嗚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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