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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雲箏倏地抬眸望著前方,眼神微微一變,只見前方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且扭曲了起來。
彷彿下一刻,此處的空間就要被破壞了一般。
齊魄驚詫不已,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老大,這是怎麼回事?我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雲箏緩緩道:“異化之境就要消失了。”
旋即,她側首看了他一眼,“出去以後,莫要向人提及你獲得了魔修傳承,也不要輕易暴露實力,要記得我教給你的一招:扮豬吃老虎。”
“老大,你真的不讓我跟著了?”齊魄神色一滯。
雲箏頷首,“嗯。”
齊魄眼神失落地望著雲箏,他知道自己是一個累贅,幫不上老大什麼忙,不敢再開口死纏著她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老大,那我以後怎麼聯絡你?還有,我可以到哪裡找到你?”
雲箏聞言,神色平靜地從異化袋掏出一枚新的傳訊晶玉,遞到齊魄的手中。
只聽她淡淡地道:“我行蹤不定,這裡有一枚傳訊晶玉,你拿著,有事別找我,沒事也別找我,天大的事可以勉強來找我一下。若有其他事,我可以現在回答你:我不知道、我不懂、我不會、我幫不了、你自己多加油。”
齊魄眼皮子微跳:“……”
老大這是根本不想讓他找她吧?
齊魄弱弱地開口,“老大,我能當做沒聽見嗎?”
雲箏莞爾一笑,手不知何時地落在齊魄的腦袋上,‘啪’的一聲。
她保持微笑,“你覺得呢?”
齊魄捂著被打的腦袋,可憐兮兮且委屈地道:“可是,老大,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年輕人應該苦心修煉,摒除雜念。”
“可是……”
“閉嘴。”
齊魄默默地閉上了嘴巴,唇瓣蠕動了幾下,委委屈屈地盯著雲箏。
雲箏絲毫不為所動,她在等待異化之境的消失。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扭曲,但也就是在最後一刻,雲箏看到了曾經出現過的那幾個無臉怪們,它們朝著她的方向磕頭以及揮手,像是在告別。
等雲箏也抬手打了個招呼後,那幾個無臉怪不知何時出現在齊魄的腳下,它們一把抓住齊魄的雙腳,張開口就咬了下去。
“啊啊啊!!!”
齊魄放聲慘叫,整個人忍不住往前倒去。
雲箏:“……”
那些無臉怪咬了他的小腿,吸舔了一口鮮血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下一瞬,雲箏就感覺自己失重了一秒,在抬眸望著前方時,她才驚覺自己身處大衍城的熱鬧街市當中了,各種聲響混雜在一起,周圍人來人往,像是大衍城的原居民。
而她身邊的齊魄,已經消失了。
雲箏環顧四周,發現有幾個人也是剛剛被傳送出來,只是他們的表情釋然得很快,像是適應了這種場面。
異化之境將所有人都分散了,但分散的位置僅在大衍城內。
路過的男人忿忿不平地道:“聽說在我們大衍城的異化之境裡面,有神明傳承和魔修傳承!去它姥爺的,為什麼偏偏發生在大衍城,要不是我們陷入了沉睡,或許獲得神明和魔修傳承的人就是我們!”
另一個同伴嘆氣道:“別說了,聽說這次那些大家族都沒有撈到好處,反倒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姑娘獲得神明傳承,而那姑娘還殺了禹家二小姐禹蓉!”
“禹蓉死了?!”
“是的,禹家的人昨天就出異化之境了,聽說禹家的族長已經派人過來,說一定要將那姑娘找到,殺之而後快!”
“話說那姑娘是什麼來頭?”
“誰知道呢。”
…
雲箏將這番話收入耳中,她神色微微一凝,她現在在思考還要不要去荒州邊境,爹爹和孃親都因為禹家的原因,離開了荒州邊境,現在也不知道他們何去何從。
她想了想,決定先往東南方向而去,尋找無名地的其中之一——凡塵秘境。
她果斷地選擇離開大衍城。
至於齊魄此人,她並不擔心他的安全,他應該能自保。
雲箏從自己的儲物空間內拿出半張銀色面具戴上,然後尋到一個角落之處,低頭吃下一顆易容丹藥,將容貌易容成一個清秀佳人的模樣。
雲箏剛走出巷子,手背上就亮起了圖騰光芒。
光芒越來越盛烈。
惹得路過的修神者們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盯著她。
雲箏當機立斷,不再停留在原地,飛快地朝著大衍城城門的方向趕過去,她心裡莫名地感應到魔神人魂在朝著她靠近。
該死的!
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雲箏出了城門後,她的手背光芒已經快要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了,這定位也太誇張了吧?
她心中暗罵一聲。
正當她想將三鳳召喚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她的身邊,然後一把抓住了她那正在發光的手。
“放心。”
雲箏心中一緊,她的手背傳來一股溫熱。
不過片刻之間,她手背正在發光的圖騰突然被收回,完全隱匿了下去,而也就在此時,有一道高瘦身影忽然出現在大衍城城外。
此人正是沒有戴面紗的‘神女’,也就是魔神人魂,但是他的容貌被靈力掩蓋了些許驚豔風華。
魔神人魂手裡握著一塊令牌,眉宇倏地皺緊,神色瞬間陰鬱了下去,他目光凌厲地搜尋四周。
他像是沒有看到雲箏一樣,然後沉著一張臉,身形一閃便在原地消失了。
雲箏心下一鬆,收回視線。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年輕女人,女人一襲白衣,生得冰肌玉骨,精緻的鵝臉蛋上略施粉黛,眉似柳葉,眼尾處添了幾道細紋,朱唇豔麗至極。
女人的容顏讓她微微失神。
白衣女人此時正盈盈帶笑地望著自己。
“謝謝,你是?”雲箏出言道謝後,語氣有些急促地問。
白衣女人輕輕搖頭,“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我叫褚秋池,你也可以喚我一聲褚姨。”
褚秋池?
雲箏緊緊地盯著她的臉看,越看越覺得與那人很像,眉眼的清冷之意特別的相似。
雲箏心湖波瀾起伏,斟酌了一下詞語,緩緩試探道:“褚姨,我的朋友跟你長得有幾分相似,他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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