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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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棠握著擀麵杖,抬頭看著龔拓海。
她現在就是出去也沒有把握,能龔拓海還直接給打暈。
萬一龔拓海人沒暈,還發現她,那麼她百分百會有危險。
龔拓海反正潛伏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說不定是個神槍手,還是一個功夫高手。
孟晚棠不是膽子小,他是謹慎,真的是一點都不敢賭,萬一賭輸了的話,那全家人的性命都沒了。
孟晚棠也不敢讓龔拓海真的上桌子。
不過是閃電間,孟晚棠已經迅速做出決定。
她捏著嗓子說:“大姐,你怎麼了?你這是肚子疼了嗎?是不是要去上廁所?要我跟你一起去吧?”
龔拓海聽到說話聲嚇了一跳,他瞬間從桌子上溜了下來,幾乎是眨眼之間,人就回到了地道里,不過地道上面的那個蓋子他還沒有蓋住。
孟晚棠看到人溜回地道里,才鬆了一口氣。
要是龔拓海有恃無恐,那才完蛋。
孟晚棠學著陸彩華他的聲音小聲說:“我不是肚子疼,我是口渴想出去喝一口水,這屋子裡真是熱,我覺得嗓子很乾。”
“哦,是這樣啊,原來你想喝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孟晚棠一邊說還露出腳步聲。
“我自己去就行,不用你。”陸彩華說著也起身了。
“哎呀,你快在屋裡待著吧,我去就行。”孟晚棠靈機一動,看著門口的痰盂直接拿了起來。
孟晚棠發現地道的入口已經關死了。
仔細一看就發現地道上面還留著一個縫隙。
龔拓海這個王八蛋還真不是個東西。
孟晚棠以為自己剛才這一番操作把人嚇走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不走。
他該不會是打算等她進去之後,他還要繼續去看一下金條在不在,說不定還會把金條直接拿走。
孟晚棠他簡直不敢去想這個後果。
拿著痰盂放在桌子邊,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轉身又把暖壺拿過來。
她往杯子裡倒了一杯水,轉身的時候假裝不小心把痰盂踢倒。
痰盂裡是幾個小孩兒的尿,直接順著地道的縫兒全流了進去。
孟晚棠發現裡面竟然沒有傳出一點兒聲音。
哎呦喂,不是吧?這麼能忍?
孟晚棠這心卻不斷地在往下沉。
這個人這麼能忍,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一個如此能忍的人,兇狠起來,得何其殘忍。
孟晚棠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個男人從裡邊兒出來,出來了也要保證他只能趴著,絕對不能站起來。
“哎呀!怎麼都撒在這兒了?”
孟晚棠假裝跑遠了,她實際上是去拿別的東西。
暖瓶她捨不得砸,但是關鍵的時刻是可以用的。
擀麵杖的力度可能敲不暈人。
她記得家裡還有一把斧子。
孟晚棠不想把人砍死,在儘量讓人活著的情況下,他必須要限制這個人的行動能力,如果不這樣的話,那接下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孟晚棠看起來好像是挺容易的,實際上人緊張得要死。
她害怕自己失誤會葬送了一家人的命。
孟晚棠拎著斧子往屋裡走,她實際上人是從另外一個屋子裡繞了出去。
她特意從另一邊出來。
孟晚棠蹲在屋門口,隱藏在黑暗中,靜靜地觀察著堂屋裡那個桌子下面的地道入口。
過了足足二十多分鐘,地道的入口才傳來稀碎的聲音。
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從地道里爬出來。
藉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到男人的表情十分陰沉。
“那個該死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她哭著喝我的……”
龔拓海是氣狠了嘴裡蹦出來的話根本就不是普通話,也不是方言。
而是島語。
操!
孟晚棠徹底憤怒了。
她也會島語,她聽得懂龔拓海說的話。
那句話很噁心,但遠遠沒有龔拓海的身份來得噁心。
龔拓海?
龔?拓海?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拓海的意思就是龔。
搞了半天人家潛伏得光明正大,龔拓海還在笑話他們這些人全都是傻子。
弄死這傢伙,就算她的小命也沒了,估計族裡的頭香也能有她一份。
在死之前她一定要拉著龔拓海一起。
孟晚棠瞬間就不怕了。
她站起身悄悄地活動下關節,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龔拓海被潑了一臉的尿還灌到了嘴裡,出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去看那箱金子,而是抓起桌上的茶缸開始找水漱口。
他竟然朝著孟晚棠所在的這個方向走來。
孟晚棠心跳驟然加快。
她都不敢吞口水,害怕吞口水的聲音會驚動龔拓海。她還用力捂住自己的心臟,讓自己的心跳不要那麼快。
龔拓海正在怒火頭上熟門熟路地到後面去找洗臉盆。
他從堂屋裡拐過來,並沒有朝著孟晚棠那邊看。而是直接去了洗手間。
孟晚棠抬起斧子,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國仇家恨。
孟晚棠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如果再有這種事情,你就把門關好,躲起來,等著我回來。”
陸青野聽到孟晚棠說完全過程心都快嚇出來了。
她是怎麼敢的?
萬一龔拓海朝著她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那她就完蛋了。
陸青野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的心卻揪著疼得難受,後怕得要死。
孟晚棠還笑嘻嘻地說:“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兒嗎?”
“如果呢?”
“沒有如果。在這一方面在我們的國土上,老天爺都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孟晚棠其實也害怕得要死。
她伸出手,可憐巴巴地說:“唉,雖然我這樣說,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如果龔拓海發現金條不見了。不知道能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我不開門,但是他會燒房子呀。就算我們從屋子裡逃出來了,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嗎?”
龔拓海明顯就是有備而來。
陸青野緊緊地把人抱在懷裡:“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遇見這樣的事。”
“你也不要自責,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是敵人太狡詐。”
誰能想到竟然會有地道呢?
誰又能想到地道的出口會在他們家的堂屋裡?
“你又不是神仙?也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猜不到他想什麼要做什麼,這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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