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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鼠一窩。”左熙言順著夏洛潼的話說道。
“對,難怪這兩人能玩到一起去。”夏洛潼贊同地點了點頭,看著下方街道上愈發熱鬧的景象,她不由轉頭看向左熙言,“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左熙言並未否認,只是淡淡地說道:“事情都是她們自己做下的,我不過是在後邊推了一把而已。”
夏洛潼點點頭並未多說什麼,她是不可能替那兩個女人求情的,她又不是聖母。再說了,她們做下了如此多的惡事,就該想到未來有一天將要承擔的後果。
一旁的左熙言本是擔心自己此舉會讓她不悅,但見她並無任何排斥的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麼超脫凡塵的人物,他同樣有自己內心的陰暗處,以前的他並不在意,可現在的他,開始在意了。
害怕她會不喜這樣的自己,甚至發現自己並不像她想象中的模樣,會失望會遠離。
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想太多了……
左熙言心神一鬆,目光柔和地看了眼夏洛潼,見她正專注地圍觀著下方的情況,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下方的熱鬧處,眼底的柔色在離了她的瞬間便徹底消失殆盡。
今日這出戏,是他特地為她準備的,這些指證趙謝二女的人,也都是他尋來的受害者,背後都已是安排妥當,該有的證據一應俱全,今日之後這二人再無翻身的可能!
選在此地,無非是想讓她看得盡興罷了。
夏洛潼自然知道左熙言這一系列的動作的為何,不過她還真沒怪過他,也從未遷怒過他,但若是他覺得這樣做,心裡的愧疚能少一點,她自然也是樂意的。
畢竟看著意圖謀害自己性命的仇人當街倒黴,誰會拒絕這樣的好事?
不過她卻也對左熙言暗中的實力有了些許認知,看來這些世家大族當真沒一個是簡單的!
今日距離乾元寺刺殺一事,僅僅過去了四天的時間,可這麼短的時間裡,左熙言不僅查到了僱傭殺手的真兇,還安排了這麼多事,找到了這些被趙謝二人迫害過的受害者,蒐集到了相關的證據,由此可見他暗中的實力不可小覷。
夏洛潼一邊琢磨著事,一邊繼續看著下方的熱鬧。
此時的趙府二小姐已是和趙秋蘭這位大小姐扭打到了一處,兩人皆是髮簪凌亂滿身狼藉,半點貴女的形象都沒有了。
趙秋蘭倒是想顧及自己的形象,奈何趙二小姐如今已是破罐子破摔,反正被賣進青樓的這段時間早已是沒了清白之身,只要能把趙秋蘭拉下水,讓她做什麼都願意,所以怎麼狠怎麼來,一邊扭打,嘴裡還一邊謾罵不停,把趙秋蘭這些年做的事一一捅了出來,反倒是讓圍觀的百姓們再次看了一波熱鬧,聽到了不少大家族裡的陰私。
像是把趙二小姐賣進青樓,也不過是趙秋蘭這些年做的眾多惡事之一,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更是多不勝數,趙二小姐一邊動手,一邊細數著趙秋蘭的罪行,後者帶出來的兩個丫鬟根本就攔不住趙二小姐,反倒是讓場面愈加混亂了。
圍觀的百姓們無一人上前制止,任由那趙秋蘭被趙二小姐拉扯得衣裙都撕裂了,看著趙秋蘭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一般。
鬧騰了這麼久的時間,這條街上早已是被堵了個水洩不通,而京兆府的衙役們,這時候才終於趕到,強行驅散了人群后,好不容易才擠進了中央位置,看到了亂作一團的趙謝兩家人。
這群衙役顯然已是知道了大致的情況,並且得了上頭的吩咐,一出現便二話不說地將參與其中的人,一個不落全部帶回了京兆府。
主角們統統被帶走,只留下滿街圍觀熱鬧的百姓,沒有熱鬧可看,自然也很快便散了去,但方才發生的這些事,卻會隨著這些人,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京城。
“這趙謝兩家可算是毀在這兩個女兒身上了。”夏洛潼神色淡淡地轉回目光,重新把自己縮排了太師椅裡,調整著舒服的姿勢繼續曬太陽。
謝家的謝大人養了如此多的外室,此時被曝出來,明日早朝恐怕少不了要被御史們彈劾。
至於這趙家,以後恐怕是沒人敢娶趙家女了,能把親姐妹設計賣進青樓,這樣的女兒誰敢要?
趙秋蘭這事曝出來,終究是連累了整個趙家的待嫁姑娘。而謝家同樣好不到哪兒去,畢竟謝芬芬手段毒辣地血洗自個兒親爹的外室,如此女子,又有哪個男人還敢娶?
不過能教養出這樣的女兒,其父母本身同樣也有不小的問題,左熙言同樣如此認為:“怪只能怪長輩沒有教好,更何況那趙大人和謝大人,也並非是什麼善人。”
左熙言點到即止,並沒有細說這二位大人的情況,夏洛潼自然也沒有問的打算,朝堂之事她本就懶得理會,也沒那個資格去多嘴。
“她們二人之後會如何?”夏洛潼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問道。
她可不信事情會就這麼結束,必然還有下文的,否則這般高高抬起輕輕放下,豈不是白費了左熙言這麼多功夫?
這人抓進了京兆府,但凡趙謝兩家有心壓下,事情都有可能不了了之。
“過兩日就會有訊息傳開,阿潼到時就會知道了。”左熙言笑著回望她,少有地賣了個關子。
左熙言的心情明顯很好,只因夏洛潼對他還是有幾分瞭解的,知道事情並未及就此結束。
“你竟然還學會弔我胃口了?行吧,我就等著這出戏的下文了!”夏洛潼眉眼帶笑地回道。
就在夏洛潼和左熙言二人愜意地靠在窗邊閒聊的時候,對街酒樓裡的武澤辰和慕瑾瑜也同樣看到了剛才的那出大戲。
“嘖嘖嘖!瞧瞧人家左熙言,扭頭就忙不迭地給我家小師妹報了仇,當真是大快人心啊!”慕瑾瑜一邊搖頭一邊感嘆,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看到了沒?學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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