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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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知汙衊朝廷命官的家眷是何罪名？！隨便拉個下人出來就能汙衊我下毒殺人？官府斷案還要講究人證物證，你們的證據呢？”謝芬芬惱恨不已，此時圍觀的百姓早已堵住了街道，她這臉可算是丟盡了！

此事鬧到這般地步，她已是不能隨便離開了，否則這名聲還要不要了？定是要將自己摘乾淨了才行！

雖然被這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家丁指認，但此事自己根本就沒有出面過，至於那派出去辦事的心腹，她還是有幾分信心的，畢竟她那一家子的命都在母親的手裡攥著，想來也沒那膽子敢出賣自己，否則她那一家子的命都別想要了！

正是因為手裡頭有了把柄，心中有了底氣，謝芬芬才會在當街被指認的情況下，尚且能保持這份鎮定，即便此時她的臉色已是極其不好看了。

“就是你身邊的那個丫鬟來找的我！也是她拿我娘來威脅我下毒的！她說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吩咐！”那家丁憤恨地看著謝芬芬，忽地抬手一指，正是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那名丫鬟！

謝芬芬眼皮一跳，但卻是一眼都沒看向身旁的丫鬟，她自然知道此事就是這貼身丫鬟辦的，但心下卻篤定這丫鬟不敢出賣她。

可她臉上的淡定卻沒能維持太久，因為就在下一刻，那本該老老實實呆在自己身邊的丫鬟，竟是突然上前兩步，轉身朝她跪了下來！

“小姐！求求你行行好放過奴婢，放過奴婢的家人吧！奴婢真的不想再替您做這些事了！這些年做了這麼多惡事，奴婢良心不安啊！”那丫鬟臉色蒼白滿臉淚痕地哭喊了起來，瞧著模樣似是壓抑了許久，此時終於是爆發了。

“賤婢！你怎麼敢如此夥同外人汙衊主子！你可知這是死罪！”謝芬芬大驚失色，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丫鬟竟然敢臨陣反水，把自己給供了出來？！

她瞠目厲聲質問，只是提及那死罪二字時，刻意加了重音，顯然是意有所指地暗示那丫鬟，其一家子的性命可都還在她的手裡捏著呢！

隨著謝芬芬的暗示響起的，是圍觀群眾的吸氣聲，隨即便是不可思議的嗡嗡議論聲，誰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發展，這謝家小姐的貼身丫鬟竟然會突然站出來指責自家的小姐！

被貼身丫鬟如此指認，顯然讓事情的真實性又增加了幾分！

況且這丫鬟方才透露的資訊可不少！顯然這丫鬟的家裡人也被這謝家小姐給控制住了，所以才會替她賣命做下此番惡事！而且這丫鬟還說了，這麼多年來做的事可不止今日曝光出來的這一件！

沒想到這謝家小姐竟然是如此惡毒的女子？

眾人的議論聲傳入耳中，讓謝芬芬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了，柳眉倒豎滿臉厲色，不僅沒有了半點先前的柔弱嬌怯，反倒是多了幾分兇狠陰厲之色。

她作為謝家嫡出的大小姐，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不過是個外室以及外室所生的賤種罷了，弄死了又如何？！本來就是一群卑賤之人！如何能與身份尊貴的她相比？可沒想到今日竟是被這一群人當街糾纏，還鬧得如此地步，當真讓她恨不得像在府裡那般全部拉下去杖斃了！

原本還在慶幸今日帶了個護衛出來，可現在她只恨自己今日為何要出門？！亦或是沒多帶些護衛！如此一來就能全部拿下帶走，省得當街被人看笑話了！

就在謝芬芬氣得面色紫紅一片，恨不得當場將這丫鬟打死的時候，這丫鬟竟是還敢再開口！

“小姐！你今日就算當街打死奴婢，奴婢也一定要說！奴婢的爹孃也不願再這般揹負著罪孽活下去了！奴婢不想再替您做那些惡事了！大不了奴婢一家子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那丫鬟哭喊著，回望自家小姐的眼神滿是恨意，哪裡還有先前的恭順模樣？

“這丫鬟也太慘了，她一家子都好苦啊！竟然遇到這樣的主子！”有圍觀的百姓心中不忍地說道。

“說的是，遇到這樣的主家真是太倒黴了！竟然拿人家小丫鬟一家子的性命，威脅她去做那些該下地獄的惡事！”圍觀的人連聲附和，既有對小丫鬟的同情，亦有對謝芬芬這個主家的厭惡。

此時已是有不少圍觀群眾相信了那丫鬟的話，畢竟現在的謝芬芬看起來，還真不像是被冤枉的模樣！

有圍觀者趁著謝芬芬還未開口的空檔，好奇地朝那丫鬟喊話道：“姑娘！這謝家小姐到底讓你做了什麼啊？你有證據證明嗎？”

另有一部分尚且抱持著懷疑態度的圍觀者們聽了紛紛點頭，畢竟這可不是小事，由這三人說幾句話就給人家謝家小姐定了罪，還是要講究證據的。

“當然有！自從小姐拿奴婢一家人的性命來脅迫奴婢的時候，奴婢就已經暗中把證據都留下來了！原本想著有朝一日等奴婢的家人安全之後，再把這些證據公之於眾，為那些慘死的冤魂抓住真兇！可如今看來，奴婢是等不到那一日了，因為小姐根本就沒打算放過奴婢的家人！”

那丫鬟聲聲血淚地痛述著，看向謝芬芬的目光中已滿是恨意。

“這些年，小姐為了保住夫人和少爺的地位，每當查到了老爺在外養的外室，全都利用各種手段將她們除了去，無一人能活下來！就連府裡那些庶出的小姐們也都不放過，但凡有比自己出色的，打壓的打壓，懲治的懲治，甚至二小姐容貌有損，也是小姐做的！”

那丫鬟說完，好似怕旁人不信，又補充道：“這些我都存有證據！包括小姐親手寫的信件，親筆所列需買的藥材清單，甚至還有前些日子買通殺手殺人時，臨時抵押給那殺手組織的金銀首飾！那些都是小姐帶著參加過宴席的物件，京城裡頭有不少夫人小姐都是見過的，這些物件定是能在那殺手組織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