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查詢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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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件衣服不知道怎麼竟然破了，司樂還在查是怎麼回事。”

那件衣服？林清婉記得她換了衣服之後就放在桌子上了，那麼動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們房間的人。

只是不知道那件衣服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這麼興師動眾的。

陛下昨晚也只是說這顏色是宸妃喜歡的，可也沒說這件衣服和宸妃有什麼關係。

小慧看了林清婉一眼，道：“這還用查嗎，肯定是她了。”

秋畫反駁道：“沒有證據你不要胡說八道！”

“哼！”

鍾司樂看向林清婉，問道：“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清婉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能夠找到是誰破壞的。”

聽到這話鍾司樂也來了興趣，她也好奇林清婉怎麼找出這個人。

林清婉環顧一週，悠悠道：“昨夜我不小心沾到了熒光粉，若是有人故意損壞衣裙，定然也會沾染到熒光粉的，只要看誰的掌心有熒光粉就好了。”

不等鍾司樂開口，柴尚儀便開口道：“這倒是歪打正著，來人，把她們都帶到房間去，看看誰掌心有熒光粉。”

林清婉等人被帶到房間裡面，一個個檢查。林清婉一直在觀察在場的人的神色，想要從她們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來。

只見小梨神色慌張，雙手緊握，不知道在隱藏著什麼。

見狀，林清婉大概猜到了她就是那個人，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小梨一向膽小，不惹事，也不站隊，平日裡存在感都是非常低的。

她們檢查得也快，很快就到小梨，如林清婉所料，她死活不肯伸出手來。

見小梨一直沒有動，那宮人有些不耐煩，“手伸出來。”

可小梨不伸手也不解釋，只是一個勁在流眼淚。

那宮人見狀直接伸手將小梨的手抓過來，可小梨手掌緊握，因此，那宮人便更加認定了小梨內心有鬼，直接去稟報柴尚儀了。

柴尚儀匆匆趕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鍾司樂，顯然鍾司樂也沒有想到有嫌疑的人竟然是平日裡看起來十分乖巧的小梨。

鍾司樂連忙上前問道：“小梨，到底怎麼回事？”

見到鍾司樂來了，小梨跪在地上，卻不肯說出緣由，“司樂，我……”

鍾司樂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真的是你？”她懷疑過小慧，懷疑過林清婉，甚至懷疑過秋畫，可怎麼都沒有懷疑過小梨啊。

小梨一邊哭一邊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話已至此，已經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柴尚儀讓人將小梨關了起來，等候發落。

林清婉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感觸萬分，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她。

在柴尚儀要走的時候，林清婉上前走到她身邊，開口問道：“柴尚儀，我能去看看她嗎？”

柴尚儀看著她，問道：“為何？要知道，你可差點就沒命了。”

“我想知道為什麼。”

柴尚儀看了看，想要從林清婉的臉上看出什麼，過了會，道：“去吧，等會來找我。”

林清婉疑惑的抬頭，卻發現柴尚儀已經離開了，她也沒有再耽誤時間，直接去了關押小梨的地方。

隨著門被推開的聲音，小梨抬頭望過去，發現是林清婉，又收回來視線。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林清婉搖搖頭，走近道：“我只是想問問你，為什麼。”

似乎早就料到了林清婉會這麼問，小梨別過臉沒有理會。

“你十歲的時候就進宮了，到現在已經三年了，從雜掃宮女到司樂司，你付出的也不少，為何還要做這樣的事情。”

“就是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所以我才要這麼做！只要沒有你，我才能出人頭地。”

“你以為用這種辦法陷害我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至少，少了你這個阻礙，我就有機會了。”

林清婉微微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

“你知道嗎，我明明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小慧頭腦簡單，一激就怒，根本做不了領舞，等她犯了錯，領舞的位子就是我的了，可是，你為什麼要出現呢？”小梨說著說著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

林清婉這才想起來，她剛剛到司樂司的時候，小梨就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只不過她當時一心想著宮宴之事，並沒有在意。

後來，小慧因為失誤被司樂責備，小梨也曾流露出欣喜之色。重新選擇領舞的時候，小梨一反常態，自薦領舞之位，當時她跳得也很好，看得出來是用盡心思在跳。

只可惜最後還是林清婉更勝一籌，從那之後，小梨就更加沉默了。

從前，林清婉從未在意過這些，如今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只不過是她一直以來都忽略了而已。

“抱歉。”林清婉略帶歉意的看著小梨。

雖說她也有她的目的，可她也確實打亂了小梨的計劃。

小梨看著林清婉，突然道：“林清婉，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好的身世，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別人得不到的。”

聞言，林清婉想笑卻笑不出來。她這樣的身世？可她寧願做一個普通人，也不願意揹負這樣的人生。

父母兄長慘死，還揹負汙名，而她，罪入掖庭，苟且偷生。如今還要在仇人身邊屈辱地活著，她這樣的人生有什麼好羨慕的。

小梨苦笑道：“你雖然是獲罪入宮，可是她們對你還是不一樣的，在這宮裡，所有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你們這樣的大家閨秀，即便是因罪為奴，和我們還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林清婉倒是不知道，她一直以為是因為魯王，所以她在宮裡的生活才沒有那麼艱難。

宮裡的人都是看眼色行事，這她是知道的，所以她猜到了她的生活不會好過，一直謹慎行事，再加上魯王，所以她也沒有懷疑過有什麼別的原因。

“你們生來就錦衣玉食，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來就比我們這些人多幾分機會。而我們，只能靠做苦力艱難的活著。在這宮裡，沒有人不想往上爬，而我們想要往上爬只能付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