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 你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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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姐姐，小弟不是已經有侍女了麼？”

鍾文眨巴著眼睛，對於南宮靈的“好意”，一時竟不知該作何反應，“何、何必要再給我一個？而且還是這個惡女人？”

“惡女人？”

南宮靈忍不住掩唇嬌笑道，“秋月夜經過我的調教，早已不是那個黑棺使徒了，如今的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綿羊呢，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她都會無條件服從，哪怕是夜裡在床上……”

鍾文：“.…..”

望著南宮靈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他愈發生出種置身青樓的感覺。

“再說你不但是通靈海之主，還是自在天有史以來的第一位人族貴賓，地獄谷未來的駙馬爺，更是混沌境仙子的姘頭。”

南宮靈不知為何，突然報出他的一大串頭銜，其中似乎還混雜著奇怪的稱謂，“只有果果一個侍女，怎麼配得上你的身份？”

“姘頭……”鍾文聽得滿頭黑線。

“怎麼，不喜歡姘頭這個詞麼？”

南宮靈笑得愈發開心，“那換一個，男寵？面首？小……”

“得得得！”

鍾文聽得一陣頭大，連連擺手道，“姘頭就姘頭吧，可收這個女人當侍女，未免也太……”

“怎麼，嫌她長得不夠漂亮麼？”

南宮靈撇了撇嘴道，“那也沒關係，我可以給她做一副人皮面具，放心，保管比白星的那張還要漂亮……”

“行了行了，侍女就侍女罷。”

鍾文終於招架不住，以手捂額，果斷投降，隨即指了指秋月夜手中的琵琶，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對了，這似乎就是她原來的那把琵琶，姐姐是如何找回來的？”

“掉進海里的東西。”

南宮靈隨口答道，“自然是去海里找。”

“你居然能從這麼大一片海里，找到一把琵琶？”鍾文一臉的不可思議。

“當然不是我。”

南宮靈笑著搖了搖頭道，“是鍾一百四十一找到的。”

“鍾一百四十一？”

鍾文一臉茫然，“這是哪個？怎麼名字這樣古……”

話到中途，戛然而止，他臉上突然流露出難以形容的古怪神情。

南宮靈為他悉心栽培的那四百名死士，可不就是以鍾為姓，以數字為名麼？

鍾一百四十一，顯然正是其中的一名死士。

當時起名的時候他為了圖省事，完全沒來得及細想，如今聽在耳中，只覺說不出的彆扭，卻又拉不下臉來反悔，當真是哭笑不得，懊悔不已。

“好了，秋月夜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你晚上想要做些什麼，她都不會反抗，儘可以為所欲為。”

南宮靈輕笑一聲，故意將“晚上”兩個字咬得很重，隨即話鋒一轉，自懷中取出一個玉簡遞了過來，“接下來該聊正事了。”

鍾文伸手接過，只覺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飄過鼻端，玉簡還殘留著南宮靈的體溫，光滑溫暖，摸著很是舒服，不自覺地心頭一蕩。

“滅魔令？”

然而，神識掃過其中內容，他的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姐姐這訊息是從何處得來？”

“如今這四百死士被我安排到了通靈海在各域的情報系統中，負責打探訊息，觀察整個修煉界的風吹草動。”

南宮靈面色凝重，一改先前的頑皮作風，“最近這段日子，天空之城派出不少雪鳶前往人族各域送信，其中有一頭前往黑沙嶺的應該是沒能找到目標，在返程途中被鍾九十七截獲，這枚玉簡，正是雪鳶隨身攜帶的傳信內容。”

“襲擊天空之城的雪鳶？”

鍾文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也不知是震驚於鍾九十七的膽大行為，還是再次感慨自己給死士起的名字令人無語，“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是我指使的。”

不料南宮靈一臉平靜地答道，“既然已經和天空之城徹底撕破了臉皮，又何必瞻前顧後，乾脆放手去做便是，莫非你現在表面客氣，對方就會放過我們麼？”

“.…..”

鍾文沉吟半晌，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南宮姐姐所言極是，是小弟膚淺了。”

“搶到玉簡之後，我立即動員了安插在原初之地各域的情報人員。”

南宮靈接著又道，“根據反饋回來的資訊，已經有好幾個勢力響應了神女山的號召，出動高手前來圍剿咱們通靈海了。”

“來就來唄！”

鍾文冷笑一聲道，“不瞞姐姐說，小弟這一次帶回來不少厲害幫手，只要不是混沌境域主親臨，保準叫他們有來無回！”

“倘若就是混沌境呢？”南宮靈反問道。

“這個……”

鍾文撓了撓頭，支支吾吾道，“能夠修煉到混沌境的都不是傻子，又怎會為了別人的事情這般拼命？”

“天空之城掌握著混沌之門的入口，直接關係著各域天才能否晉階混沌。”

南宮靈輕輕搖了搖頭，對他的觀點並不認同，“僅憑這一點，便足以令各大域主投鼠忌器，輕易不敢得罪他們，甚至還要曲意逢迎，刻意巴結。”

“如此說來。”

鍾文臉色漸漸凝重，“是打不過了？”

“要知道各域高手只是助力，作為屠魔令的發動者，天空之城定然會有混沌境出來主持大局。”

南宮靈直白地答道，“但凡還有那麼一兩位域主參與其中，靠咱們一家，多半是打不過的。”

“看來……”

鍾文愣了好半晌，終於苦著臉道，“是時候去一趟自在天了。”

“早去早回。”

南宮靈似乎早有所料，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

“你我之間的交易。”

寬闊的獸王神廟之中，天鵬眼眸半閉，懶洋洋地問道，“你可還記得？”

此時的廟堂之中，竟是罕見地熱鬧，不但黑白和老炮這兩大使者俱都在場，就連各族族長也是一個不落，反倒是和鍾文關係最近的小明不知去了哪裡，並未參與這場盛會。

“自然是記得的。”鍾文苦笑著答道。

“自在天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你提供武力和資源上的支援。”

天鵬緩緩睜開雙眸，用低沉而渾厚的嗓音一字一句道，“而你將在小明達到魂相圓滿之際，陪著它一同前往天空之城，將它送進混沌之門謀求機緣，本王可有說錯？”

“沒有。”鍾文硬著頭皮答道。

“記得就好。”

天鵬突然雙目圓睜，周身散發出浩瀚磅礴的霸道氣息，廟堂中一時間氣流激盪，空間炸裂，彷彿連整座神廟都要轟然倒塌，“可如今你卻告訴我，通靈海不但得罪了天空之城，還要和神女山，乃至整個人族世界為敵？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我之間的約定就此作廢？”

“怎麼會？”

鍾文尷尬地撓了撓頭，強笑著道，“咱們的約定，自然還是作數的。”

“放屁！”

天鵬勃然大怒，聲震四方道，“混沌之門由神女山把守，如今你都和天空之城撕破臉了，還怎麼送小明進去？”

“前輩此言差矣。”

到此地步，鍾文不得不硬著頭皮狡辯道，“您和小明都是天鵬一族，血脈何其高貴，豈能為了進入混沌之門而跪舔神女山？這不是自降身份麼？況且想要進去，又不是隻有一種方法。”

“哦？你倒是說說看。”

被鍾文不著痕跡地捧了一句，天鵬面色稍霽，忍不住好奇地追問道，“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進去？”

“只要你我聯手迎敵，先將這次來犯的敵人殺個落花流水，隨後再揮師東進，直接踏平天空之城，滅了神女山，將混沌之門掌握在自己手中。”

鍾文猛地抬起頭來，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到時候想讓誰進去，就讓誰進去？豈不美哉？”

他這番慷慨陳詞當然全是胡謅，卻不料被一旁的土龍和雷霆聽在耳中，只覺這等豪言壯語屬實深得我心，一龍一猿竟是眉飛色舞，熱血沸騰，齊齊陷入到激情澎湃的遐想之中。

“你是認真的？”

天鵬眯著眼睛，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注視著他。

“在前輩面前。”鍾文臉上帶著真摯的神情，“晚輩怎敢有半句虛言？”

“滾！”

天鵬對著他凝視良久，才幹脆利落地從嘴裡蹦出一句，“給本王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