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17章 挑撥,公主能有什麼壞心思,春六,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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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澤脾氣本來就不是多好,性格又是孤傲不願與人多接觸的那種。
因著是迫於皇權進宮給人瞧病,之前才忍氣吞聲,現在讓吉祥一頓怒懟,甄澤脾氣一上來,直接冷著臉道:“這種毒,還請姑娘恕在下不才,在下解不了這毒,這天底下,能解這毒的怕是,只有大齊擅長毒理的大夫了,聽聞宮中齊貴妃就是大齊的公主,她身邊跟著的會不會就有懂這些的,姑娘要不然去那邊問問吧。”
說完,甄澤擺出一臉愛殺愛剮隨意,老子不伺候了。
吉祥和明路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知道劉御醫把甄澤引薦進宮果然就是衝著齊貴妃那邊。
吉祥冷哼一聲,“廢物!”
說罷裹著火氣朝甄澤踹了一腳,轉頭出去。
甄澤猛不防被她一腳踹來,登時朝後幾個踉蹌撲通跌在地上,明路看了他一眼,沒去扶他,只招呼了個外面伺候的宮女,“把他送出去。”
吩咐完,也轉身離開。
等出了偏殿,在廊下迎上等在旁邊的吉祥,吉祥壓著聲音瞧了一眼偏殿的大門,朝明路道:“我剛剛那一腳沒踹出什麼事兒吧?”
明路搖頭,“沒事兒,我瞧著呢,就大腿上,疼是夠疼,踹不壞。”
吉祥鬆下一口氣。
做戲做全套,真不容易。
兩人說罷,一起進了蘇卿卿的正殿,把方才偏殿的事說了一遍之後。
容闕聽罷,冷哼,“果然是衝著那邊。”
說罷,他轉頭看蘇卿卿,“要去請麼?”
蘇卿卿捻著手指默了好大一會兒才接了容闕這問題,“請,也不請。”
吉祥聽得一腦袋茫然。
蘇卿卿就道:“既然他們想要來個引蛇出洞請君入甕,那我們為何不來個聲東擊西以假亂真呢?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將齊貴妃請出來,如果我執意不請,吉祥為了自保,自己個找到了齊貴妃門上,會如何?”
吉祥一瞬間明白過來。
“娘娘讓奴婢去試探齊貴妃,讓奴婢假意和娘娘決裂,讓奴婢投靠齊貴妃?”
蘇卿卿就道:“性命攸關,難道不應該麼?就算是投靠了,也是合情合理。”
吉祥立刻就道:“奴婢這就去!”
“不用,現在就去,反倒讓人懷疑,你可是我跟前最忠心的,這還沒有經歷過什麼磨難呢就直接投靠人家去了,誰也不傻,能信麼?就算信了,能信幾分,搞不好,容易被他們反利用。”
吉祥瞪著眼睛等她家主子下文。
蘇卿卿就道:“等會你就去太醫院,纏著孫大夫讓他給你解毒,他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你再纏一纏別的御醫,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之後,你去王宇那裡,讓軍中大夫嘗試,嘗試未果,再在滿京都的藥堂找人,一定要做出求醫若渴的急迫。”
吉祥眼睛一亮,“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
說完,使勁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倆眼窩子揉的通紅,然後咬著嘴唇嗷的一聲哭,跑了出去。
行雲流水的,讓明路瞠目結舌。
這戲園子裡的生末淨旦醜也沒你演技高。
待吉祥離開,容闕吩咐明路,“告訴明和那邊,齊貴妃那邊盯得仔細點。”
明路領命離開,容闕狐疑的望了一眼大門外,“怎麼賀朝還不會來,不會是路上出什麼事了吧。”
被容闕惦記的賀朝,此時坐在車廂裡,正直奔真定的清泉寺。
上次容闕他們從京都逃到大同,清泉寺的和尚一路隨行,作為友人,他去拜訪一下簡直再正常不過,更何況,和尚精通醫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吉祥中了毒,容闕派他來這邊尋醫也再正常不過,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宮中。
宮女引著甄澤一路離宮,快到宮門口的時候忽的遇上了從另外一條甬道出來的劉御醫,劉御醫一臉稀奇,“甄大夫?”
甄澤轉頭,雙目默然的看向劉御醫,只看了一眼,然後朝他點了個頭就沒再理他,繼續向前走。
送甄澤出來的宮女正是小蕊,小蕊飛快的掃了劉御醫一眼,劉御醫嘴角一抹笑一閃而過,笑容收起,卻並未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反倒是快走兩步,與甄澤幾乎並肩。
“甄大夫生氣了?”
甄澤沒理他,就當這個人不存在,一點沒有民間大夫對宮中御醫的那種巴結或者諂媚或者有意結交。
劉御醫就道:“甄大夫別惱,我這也是無計可施了,那姑娘是皇后娘娘最為倚重的婢子。”
他不落痕跡的看了一眼甄澤旁邊的小蕊,有意道:“皇后娘娘從召國來的時候,帶了那麼多人,就這個吉祥,她看的眼珠子似的,別人要是有個什麼事兒也無所謂,可吉祥不同。”
小蕊心頭一驚。
靠!
您這是在挑撥離間我和我們主子?
瘋了吧!
我和我們主子的感情,也是你這種站在敵對陣營的人能挑撥得了的?
我要是受了你這挑撥,我長這腦子還有什麼用!
真是口水多了您吐了啊,擱這兒浪費呢!
心頭翻個白眼,但是面上,小蕊十分配合的咬了咬嘴唇,一臉有點受委屈的樣子。
劉御醫心頭一動,繼續道:“這吉祥,在宮裡就跟半個主子似的,莫說是皇后娘娘寢宮的那些和她一起從召國來的下人們對她像是供祖宗一樣供著,就連我們都不敢惹。”
小蕊心頭繼續翻白眼。
廢話,你敢惹麼,我吉祥姐抽不死你呢。
甄澤不耐煩的頓住腳,冷著臉看著劉御醫,“您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呢?第一,我不是皇后娘娘從召國帶來的,第二,我也不認識這個吉祥,劉大人與其在這裡嚼舌根,不如精湛一下醫術。”
他想說,你當真覺得吉祥是中毒了嗎?
但是這話都衝到嘴邊了卻沒有吐出來。
他是不擅長人際交往,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他給吉祥診脈,能清楚的感覺到,吉祥沒有中毒,劉御醫難道診斷不出來?
可偏偏用那白玉小盅接了的血就使得銀針發黑。
而那白玉小盅,是前幾天烏拉御醫送給他的。
宮中的事情,比十萬個高門府邸還要複雜陰毒,他瞧的清清楚楚,但是他不能說。
他不光是他,他身後還有同濟藥堂。
他誰都得罪不起,不過,也不意味著他就真的能縱容劉御醫這種為醫者的歹毒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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