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5章 探話,公主能有什麼壞心思,春六,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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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和大夫煎了藥,容闕服下之後,昏昏沉沉上了蘇卿卿的床。
入睡本就是三更半夜了,他晚上又惦記蘇卿卿,反反覆覆起來好幾次。
好在是床榻上休息怎麼都比馬車上強些,喝了藥又吃了合胃口的東西,翌日一早,雖然算不上精神多好但也勉強能應付。
和趙集簡單說了兩句,容闕便帶著王宇出城。
昏迷了數日的蘇卿卿,總算是在這一天日上三竿的時候退了燒。
當時吉祥正在給蘇卿卿用人參汁子擦嘴,瞧著蘇卿卿羽睫顫抖,吉祥一愣,驚得險些扣翻了手裡珍貴的藥湯。
轉手把藥碗放到旁邊桌上,吉祥半跪在床榻前,“主子?主子?你能聽到奴婢的聲音不,奴婢吉祥,主子......”
蘇卿卿輕顫的羽睫抖了抖,她置於床榻上的手指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最後手指勾住吉祥的衣袖。
吉祥喜得呼吸一顫,眼淚嘩的就流了出來,手臂撐著床榻起來,轉身就朝外跑。
吉祥從來不知道,原來人在極度喜悅亢奮的情況下,大腿是軟的,幾乎站不住。
趴著門框,吉祥朝院子裡的大夫與和尚喊。
可太激動了。
她又失聲了。
大腿又抖得站不住,只能啪啪的拍門。
好在這聲音驚動了院裡的人,他們眼見吉祥這樣,只當是蘇卿卿不好了,驚得跌跌撞撞就朝屋裡跑。
結果,等到三人奔進去的時候,蘇卿卿已經睜開眼了。
雖然看上去極度的虛弱疲憊,可......睜眼了啊!
不光吉祥哭,就連大夫跟和尚也哭了。
吉祥跪在蘇卿卿跟前,抱著她,“主子可算是醒了!”
蘇卿卿身上一點力氣沒有,許久不開口,猛地說話,嗓子啞的不行,“別晃我,頭暈。”
吉祥趕忙鬆手,又哭又笑,“奴婢錯了。”
旁邊大夫和和尚上前,一人一隻手,給蘇卿卿把脈。
“無礙了,無礙了,再喝點藥調理一下,調理一下。”
喜極而泣,語無倫次,兩人轉身離開去給蘇卿卿準備藥,臨走囑咐吉祥,讓蘇卿卿把參湯喝了。
之前喝只能吉祥一點一點的將汁液塗抹到她嘴唇上再一點一點滲進嘴裡,現在蘇卿卿有了意識,吉祥忙將那參湯端來,一勺一勺喂她。
多半碗湯藥入喉,滋潤了嗓子,蘇卿卿總算是聲音好點。
“這是在哪?”
吉祥噼裡啪啦把這一路的事講過來。
等吉祥講完,和尚他們準備的藥膳也出爐了。
數日顆米不進,蘇卿卿只用了一碗烏雞山藥粥,喝了一小碗牛乳。
趙集的夫人過來看她,蘇卿卿讓吉祥幫著梳洗了,勉強撐著精神起來招呼。
瞧著蘇卿卿病懨懨的樣子,吉祥心疼,“主子今兒才剛醒,推了又如何,趙集總不能因為這個把我們趕出去。”
蘇卿卿搖頭,“我又沒有實質上的病,躺著只能更虛弱,這精神,打起來了也就起來了。”
到底大病初癒全身乏力,扶著吉祥去了外屋。
趙集的夫人一見她蒼白的臉,嚇得趕忙就道:“叢夫人快歇著吧,我就是過來瞧瞧,要知道叢夫人如此,我寧可不過來的。”
她作勢就要走。
蘇卿卿笑著攔住,“您不過來,我也要過去見您的,倒是少了我一趟跑。”
容闕字叢舟,這點蘇卿卿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趙集連他夫人都瞞著。
趙集夫人有些不安,“我還是走吧,我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就是來瞧瞧你身體,順便送點燕窩過來,這燕窩還是上次我去京都的時候買的,大同這邊沒有。”
蘇卿卿抿了口熱水,“讓您費心了,眼下匪患當頭,外子去外奔波,我既是身體無礙,理當從一份力的。
有些話,是關於匪患的,不知夫人可做得了主?”
蘇卿卿這話,意思明白,她想見趙集。
怎麼能不想見呢!
外面悍匪橫行,容闕跟前就一個王宇,容闕還病著,她這心都快急死了。
趙集夫人卻是笑道:“你是擔心叢先生吧,放心,叢先生跟前跟著那麼些人,不會有危險的,我聽我家大人說,叢先生先前也是有過幾次剿匪經驗。”
她聲音一頓,笑盈盈的道:“叢先生以前是在哪裡做幕僚嗎?他這次帶來的人,都是他之前的追隨者吧,叢先生真厲害啊。”
蘇卿卿心下一哂。
這人是來試探她了。
也是。
趙集冒著風險收容他們,儘管把他們的身份瞞的死死的,可並不代表趙集心裡就沒有疑惑。
尤其是,昨夜事發突然,他頭腦一熱把人帶回來了。
今兒一早或許是清醒了。
聽趙集夫人這話的意思是,容闕身邊還跟了別人?
怎麼會有別人。
縣衙的人不會平白跟著容闕出去的,目前雙方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建立呢。
容闕帶著王宇出去,就是為了給這份信任尋找一個契機。
而所謂跟著的人......
是容闕為了讓趙集安心的無中生有吧。
手裡杯盞擱下,蘇卿卿用帕子輕巧的擦了擦嘴角,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蘇卿卿只道:“外子手上的人應該足能剿滅匪患,讓大人寬心就是。”
很輕的停頓了一下,蘇卿卿又道:“不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早些年我也來過大同縣幾次,在這裡也有幾個相熟之人,只是如今一則身體不便,二則形式不太適宜,不方便去見他們,他們幾個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守縣城人手不夠的話,讓趙大人莫要與他們客氣,直接徵用就是,這些人以前也是行軍之人。”
趙集夫人一愣,沒想到對方說出這麼些話。
她看了蘇卿卿一瞬,“叢夫人說的是?”
蘇卿卿眉眼彎彎,笑道:“你們縣城有一處筆墨鋪子,名叫坦蕩。”
蘇卿卿一提這個,趙集夫人頓時恍然。
“叢夫人的朋友,是坦蕩筆墨齋原先的那些夥計嗎?”
蘇卿卿明知故問,“原先?難道現在換新夥計了?我有幾年不來這邊,都沒有他們多少音訊的。”
趙集夫人就一嘆。
“那鋪子我知道,不瞞你說,那鋪子的掌櫃與我有舊,他曾是蘇家軍的一名副將,當年我弟弟就在他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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