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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夜明的詢問,淚玲體若糠篩,驚懼的看向夜明:
“主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淚玲誓死忠於主人。”
“誓死忠於?那你現在可以去死嗎?”
“我......我......”
淚玲說不出話來,滿臉的絕望。
夜明見此,覺得好笑,補了一句:
“去那邊河裡將自己洗乾淨,我不喜歡吃髒兮兮的東西。”
“是~~”
淚玲都不知自己是以什麼心情走到河邊的,作為一隻貓,她其實是有些怕水的。
但現在死亡的恐懼明顯戰勝了怕水的恐懼,在河中囫圇洗了澡,不再髒兮兮的了。
只是身上的焦黑之處還是很多。
行屍走肉般來到了夜明跟前,帶著乞求的喊了一聲:
“主人......洗好了。”
夜明瞧了一眼,見她身上焦糊之處一大堆,修為也弱的可憐,只能勉強維持人形,將虎妖斑山君的妖丹扔了過去。
淚玲下意識接住,還以為是什麼香料之類。
這老魔吃東西還挺講究。
隨後發現不對,這好像是一枚妖丹?
“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沒胃口,先吸收了這妖丹,恢復一點修為。”
夜明也不看她,擺了擺手說道。
淚玲有點糊塗了,這老魔到底幾個意思,難道是嫌棄自己現在修為太低,不配給他打牙祭?
不管怎麼說,有妖丹用於恢復,總是好的,而且自己也沒辦法反抗。
想通了之後,淚玲盤坐在地,吞下妖丹,開始煉化。
虎妖與貓妖多有同源之處,妖丹煉化起來較為容易,至午夜時分,已將妖丹完全煉化了。
淚玲感覺修為恢復了不少,身上的枯焦之處也消除了,甚至隱隱有種要再生一命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已經用掉了八條命了嗎?
怎麼可能還會再生新命?
似乎是看出了淚玲的疑惑,夜明隨意道:
“你為天譴所傷,消去了孽力與大部分修為,等若重新開始,自然可以新修命數。”
“原來如此。”
淚玲有點明白了,這麼說,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又看了眼夜明,不對,只要有這老魔在,說到底還是禍。
“記住,你已被天譴記下了,從此以後,若再傷人性命,必會被天譴所誅。
故此,不可再修行害人妖法了。”
淚玲沒想到夜明會突然說這個,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那我該修什麼?”
“當然是進我的肚中,修五臟廟了。”
“......”
到頭來,還是要被吃掉嗎?
淚玲被反覆精神折磨之後,有點麻木了,死就死吧,只希望死個痛快。
“不過你現在只是小貓一隻,實在不夠吃,先用這個練練塊頭,夠我一頓吃了再說。”
說著,夜明扔出了一本書給淚玲。
淚玲下意識接過,到手才反應過來,看向書名“大妖覆嶽功”。
只是翻看了幾眼,淚玲就瞪大了眼睛,這功法,這是大妖才有資格修煉的功法啊!
淚玲滿是震驚的看向夜明:
“這是給我的?”
“把功法記下來,書記得還我。”
夜明懶得多說什麼。
淚玲有點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這老魔不打算吃了自己,還打算培養自己?
不然用得著給自己這麼好的功法嗎?
一時間,淚玲悲喜交加,心中百味雜陳,本以為是到了鬼門關,沒想到是撞了大機緣......
翌日,山間一隻野貓脖子上掛著一個小小香爐,從深山中出來,一路來到一個小鎮中。
沒有孽力在身的野貓,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在小鎮中,不用擔心城隍、土地等陰差的為難。
淚玲第一次覺得,沒有孽力在身也挺好的。
她現在有點理解那些佛道兩門中的守山靈獸的心態了,這種不被敵視的感覺,真不錯!
鎮子裡有不少的公貓,發現一隻新來的母貓,都圍了過來......
淚玲當然能讀懂這些公貓的意思,可她是妖,早已脫離了普通野獸的形態,怎麼可能會接受這些公貓。
不方便在人前施法,只好出聲喝退眾貓。
“好漂亮的貓,娘,我就要它了!”
一個坐在轎子裡,打扮的很漂亮的女孩指著屋頂的淚玲說道。
轎子中的婦人立即吩咐家生子抓貓。
淚玲忽然又覺得人間其實也沒那麼好,一溜煙跑掉了。
“其實當個家貓,給人看家護院,也沒什麼不好,你跑什麼。”
夜明說起風涼話向來不遺餘力。
“我做家貓,那可就不能為主人做事了,主人願意嗎?”
“你不拖後腿的話,我做事應該更輕鬆。”
“......”
這老魔頭,要不是打不過,非要將他的牙一顆顆的拔下來!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討論什麼蝗蟲之類,你再找地方,聽聽是怎麼回事。”
夜明毫不客氣的使喚著淚玲。
淚玲已經習慣了被夜明壓迫,老實照做。
在一家酒館聽了一陣子,算是大概明白了。
自半月前起,平州就開始大規模的鬧蝗災,現在各地形勢嚴峻,去年冬種的小麥幾乎被蝗蟲吃完了。
這些蝗蟲吃了莊稼還不算,連一些樹林都被啃食一空。
有人悲觀的認為,再這麼下去,蝗蟲就要開始吃活物了。
到時不止牛羊要遭殃,恐怕還會有人被吃掉。
但也有人認為不必如此悲觀,聽說靈璧府那邊已經在聘請能人異士開壇做法,打算除滅蝗蟲。
聽了一陣子後,夜明直接對淚玲說道:
“轉道靈璧府。”
“去靈璧府......”
淚玲有點慌,雖說她身上現在已經沒有孽力了,可還是天然害怕城隍陰差。
而且,還有個大魔頭跟在身邊,一旦被發現端倪,那......
夜明倒是一點不慌,有過多次出入府城的經驗,他早就不像一開始那樣對府城滿是畏懼了。
既然夜明都說了,淚玲也知道自己勸不住他,只好照做。
沿途經過了幾處農田,只是農田中的莊稼都被什麼東西給吃掉了,只剩下一點根部在泥土中。
農田附近的樹木,也都沒了葉子。
不用說,都是蝗蟲乾的。
淚玲甚至還遠遠的望見天際盡頭方向有蝗蟲出沒的景像,當真是鋪天卷地,蔚為壯觀。
在夕陽時分,淚玲來到了靈璧府城門外。
靈璧府的城門外掛著一串鈴鐺,旁人看去沒什麼,但在淚玲看來,卻是要命的寶物。
好在,她身上沒有孽力,在接近城門時,鈴鐺雖然微微晃動,卻並未發動攻擊。
淚玲見此,這才鬆了口氣。
空中有陰差見到了淚玲,其中一人下來盤問淚玲。
好在夜明早就幫她編好了說辭,再加上她的確沒有孽力在,陰差沒有為難,放她進去了。
直到進城,淚玲都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此生還是頭一次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城。
花花世界迷人眼,從沒見識過城中繁華的淚玲,被城裡的景象吸引了,到處跑來奔去,東瞧西看。
也就她現在是貓形態,要是人形態,保準是個鄉下妹子進城的樣子。
城裡的貓貓狗狗也不少,城裡的貓和鄉下的貓也差不多,公貓們見了她,都往過湊,被她給趕走了。
貓還好,那些狗才討厭,見了她就不斷狂吠,甚至還有直接跳起來想咬她的。
討厭的狗,最討厭狗了!
為什麼城裡也會有這種世上最討厭的東西存在啊!?
淚玲有些不滿,這些狗太掃興了。
香爐中悠閒躺著的夜明覺得有趣,就喜歡看貓狗打架。
“魚,賣魚嘍!”
魚販子的攤位上,掛著一條條魚,其中一條,少說也有幾十斤,看的淚玲有點兒走不動道了。
不止是她,周圍還有一群貓都在看著,或在房頂,或在牆角,久久徘徊,不願離去。
淚玲看了看,問道:
“只要等價交換,我就可以吃,對吧!”
“你交換的起就行。”
夜明以看好戲的心態說道。
淚玲得了夜明准許,仔細觀察魚販子,發現對方只是來城裡賣魚的,家人都不在城裡。
見此,淚玲有點失望,好像沒辦法等價交換了。
突然,看著有人付了銅錢,買走了一條魚的淚玲有了新的想法。
“不能偷搶啊!”
夜明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管得真寬,還大魔頭,人類都沒你講規矩!”
淚玲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反正知道這大魔頭留著自己應該另有目的,暫時不擔心存亡問題,自然就膽大了。
不讓偷搶,淚玲也是有辦法的。
鼻子嗅了嗅,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兒,順著血腥味兒的方向找下去,發現有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正在用鞭子抽打一個家生子打扮的人。
看起來好像是在教訓下人,附近不少看熱鬧的人在議論紛紛。
淚玲聽了一會兒,便明白了。
公子哥讓家生子去青樓請一個紅牌姑娘到府裡去,結果人沒請來,就把氣撒在家生子頭上了。
那家生子被打的背上滿是血,看起來甚是悽慘。
“我記得江湖中人行俠仗義,劫富濟貧,應該是一樁美談吧!”
淚玲這麼說了一句。
“的確是一樁美談。”
夜明知道她想做什麼,樂得如此。
那公子哥正拿著手上鞭子舉過頭頂,就要再打,可不知為何,這一次似乎用力過猛,鞭子直接抽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力道還不小。
“嘶~~啊!”
公子哥一下把自己抽的咬牙切齒,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疼。
周圍幾個家生子見狀,趕緊上前檢視。
公子哥一把推開幾人,把意外抽到自己的火氣,撒在那被打的家生子身上。
又是狠狠地一抽,“啪”,抽在了自己身上。
“啊!”
公子哥慘叫不已,扔了手中鞭子,指著那家生子,讓另外幾個家生子用鞭子打。
一人撿起鞭子,剛一揮動,就抽到了公子哥臉上。
公子哥又是慘叫,一腳踹開那家生子,叫嚷著請大夫來,讓其他人送自己回府。
結果一轉身,踩到一塊兒小石頭,又摔了個狗啃屎。
旁觀眾人一個個忍俊不禁,笑出了聲來。
見公子哥無能狂怒,眾人怕被遷怒,都是散開,但料想,這樣的糗事必會傳開。
誰也沒注意,在公子哥摔倒時,腰間的錢袋卻是不見了......
魚販子剛賣出去一條魚,一回頭,發現掛的最大的一條魚竟然不見了,大急,隨後又發現案上一粒碎銀子,轉急為喜......
淚玲叼著一條比自己還大的魚,躲到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子中,化為人形,提著魚,想著找個地方烤了吃。
自從吃過烤熟的魚,她就再也不喜歡吃生的了。
正在此時,卻見巷子轉角處,出現了幾個孩童。
一個半大少年,身邊跟著幾個小一些的男孩、女孩,都是破衣爛衫、髒兮兮的,面黃肌瘦,腹中空空。
他們沒有在意淚玲化身的女子有多窈窕嫵媚,只是盯著她手裡的魚。
淚玲見狀,下意識抱緊了手中的大魚。
可在見到他們可憐兮兮的眼神後,淚玲猶豫了一下,撕下了一片魚翅下來。
那半大少年似乎看懂了,上來將淚玲手中的大魚抱走了。
看著手中僅剩的魚翅......
淚玲:???
他們,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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