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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海湖作為贛州第一大湖,養活周邊府縣城池不知多少人口,儼然一副淳江長子的模樣,名聲極大。
作為依著界海湖建立的源昌府,極為繁盛,是天下有名的地方。
這裡舞榭歌臺,這裡瓊樓玉宇,這裡繁花似錦......
隨著吳軍和越軍開戰,當時喊著誓死守住流萬府的一群士紳們,不到三天,就棄城而逃,偌大的流萬府,就這麼拱手相讓。
如今吳軍已經拿下流萬府,只是被逃走計程車紳們留下的爛攤子拌住,暫時沒有繼續進攻。
但吳軍殺到源昌府,也只是遲早的問題。
不過,源昌府這邊計程車紳們倒是不怎麼慌亂。
因為他們有號稱江南鐵壁的龐老將軍在。
這位龐老將軍年輕時就以守城之能為人稱道。
如今年紀雖然大了,守禦之能卻是不降反增,是越軍這邊的定基柱石。
有這顆定心丸在,源昌府這邊毫不擔心,該吃吃該喝喝,一派安靜祥和的樣子,讓人不由懷疑,前方到底是不是在打仗。
在城中一家門面裝飾十分精緻的店鋪內,一個留著八字鬍的掌櫃正手託一件狐皮裘,愛不釋手的模樣。
“哎~~這可真是好東西,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皮毛生意,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極品的狐皮。
好啊,真是好啊!”
掌櫃的說著,又看向對面少年模樣的人道:
“這位公子,狐裘是做好了,但我還是想再問一句,您真的不賣嗎?
我願意以兩倍,不,三倍的價格買下。”
對面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夜明,吳先生也在一旁。
那掌櫃手中的狐裘,就是夜明給的完整狐皮,讓其幫忙做成一件狐裘。
說起來,吳先生也有些奇怪這狐皮的來歷。
記得當時他們從小炎大王的妖法“鬼打牆”中出來之後,第二天一早,夜明手中就出現一張完整狐皮。
那狐皮,即便是以吳先生這個門外漢的眼光來看,也覺得是好東西。
在他的詢問之下,夜明也只是告知有隻狐狸找思想出了問題,自己撞樹死了,這是白撿到的。
吳先生當然不信這話,只是這位既然不願說,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對於掌櫃的說的溢價購買,夜明只是一笑道:
“這狐裘,掌櫃的還是不要惦記的好,一般人可受不住。”
掌櫃的聞言,只以為是這位不願意。
很是不捨的將狐裘交到夜明手中。
拿到做好的狐裘,夜明一笑,招呼吳先生離開此處。
見到他們離去,掌櫃的還有些依依不捨的望著其離去的背影。
有小廝過來道:
“掌櫃的,我看那狐裘是很不錯,但也不至於讓你這麼念念不忘吧!”
掌櫃的聞言,有些斥責,有些遺憾的說道:
“你懂什麼,我從小就跟爹接觸各種皮裘之類,眼光絕對不會錯。
我敢斷定,那狐皮絕不是一般狐狸的,少說也有上百年,甚至更久!”
“啊?不能吧,世上有狐狸能活那麼久嗎?”
“一般的狐狸自然是不行的,不過......”
“您是說......狐妖......”
小廝說著,面色一變,隨後又明白為何掌櫃的想要。
不用說,這肯定是寶貝啊!
理解掌櫃的想法以後,小廝又說道:
“掌櫃的,要我說,其實,這也是好事。”
“與寶物失之交臂,如何算好事?”
“您沒聽剛才那位說,這東西一般人受不住。
如果真是狐妖的皮,那背後涉及的事,恐怕不是我們區區凡夫俗子所能對抗的。”
掌櫃的聞言,猛然驚醒,有些訝異的看小廝一眼。
回過神之後,已是感覺背心汗溼一片。
“掌櫃的,您怎麼了?你也別多想,我就是隨口一說,世上哪兒有那麼多妖怪。”
聽著小廝之言,掌櫃的這才明白,方才自己利慾薰心,竟然連這其中的危險都是忽視。
此時醒悟,自然驚恐。
同時,也意識到,那少年恐怕不是凡人。
自己極有可能,是遇到了一位仙人!
這樣突然的際遇,讓掌櫃的心不再平靜,感覺心中滋味難言。
有一種險些攤上大事的錯覺,又有一種錯失仙緣的遺憾。
心神不寧的掌櫃的同小廝交代幾句之後,就離開店鋪,帶著香燭果品、銅錢銀錁等,直奔城隍廟去。
此去沒有別的目的,就是請城隍老爺保佑,求個心安。
剛到城隍廟外,就見到路邊停的有不少馬匹之類。
這很正常,本來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但掌櫃的一眼就在一群馬匹中看到一匹全身毛色雪白的健壯高頭大馬。
其旁邊還有一匹看起來尋常的棕馬。
掌櫃的一眼認出,那白馬正是先前那少年坐騎。
見白馬停在城隍廟外,掌櫃的立即意識到什麼,快步往裡去。
源昌府的城隍廟每日來上香的人很多,大家平常都是有序排隊進入。
現在掌櫃的突然往裡擠,立時惹得一群人不滿。
對於這些人的不滿,掌櫃的只能不斷說著道歉的話,快速往裡去。
終於擠到裡間大殿門口,一眼望去,便見先前那少年正和一人一猴在城隍像之前。
只是那少年一不上香,二不投錢,三不下拜,只是站在那裡,對著城隍像伸出手掌。
恍惚間,掌櫃的看到那少年掌中出現六個小小光團。
那些光團中,似乎有一個個小孩兒。
但一眨眼,那些小孩兒又變成小狐狸模樣。
六個光團自那少年手中飛出,飄進了城隍像之中。
掌櫃的見此,感覺很是神奇,但再一眨眼,卻是發現,眼前一切,都是正常。
此時那少年已經收回手掌,同帶著猴子的人一同從另一邊門離開。
掌櫃的見此,有些激動,想要追上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上前,就被廟祝帶著兩人過來,將他架著往出拉,不讓其隨意破壞秩序。
掌櫃的激動著,想要掙脫。
廟祝見此,認為這人就是專門來搗亂的,又叫來兩人,將掌櫃的架起,扔到了廟外。
被扔出廟外的掌櫃的來不及生氣,連忙爬起,往先前所見白馬停留處而去。
剛跑到路邊,就見一個騎著白馬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街道中。
掌櫃的見此,快步追上去。
只是一陣追逐下來,卻是連白馬少年的影子都沒見到。
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掌櫃的只感到一陣落寞,長嘆一聲,垂頭喪氣的離去......
......
“善緣公子,剛才好像有人在追我們。”
吳先生有些好奇的回頭看一眼,發現先前那人已經不見。
他們只是在街角轉彎處而已,但凡那人多追出幾步,就能見到。
夜明則是笑道:“人家既然止步不前,那就說明沒有急事,不用管。”
對於這事,吳先生也不甚在意,只是道:
“聽聞源昌府有名菜‘龍魚湯’,如今既然來了這裡,倒是可以嚐嚐,不知善緣公子有沒有興趣?”
夜明笑道:“世間唯美食美酒不可辜負,走,去嚐嚐。”
兩人笑著往界海湖方向而去。
聽說這“龍魚湯”,要在界海湖船上吃,才最是應景,兩人自是要入鄉隨俗的。
方走到界海湖外一處掛攤邊,卻是發現另有熱鬧。
竟然是不少漁夫在此求卦。
掛攤之中,坐著一個留著三縷長髯的中年文士打扮之人。
此人每一次起卦之後,都會告訴一個漁夫何時打窩,何時下勾等。
聽他所說的漁夫,頓時開心不已,從魚簍中拿出一尾鱸魚恭敬地奉送道中年文士面前。
那鱸魚與尋常鱸魚不同,竟然已經有鱗片隱隱呈現褪色銀化的跡象。
中年文士示意其將魚放入身邊魚簍中,又為下一人卜卦,再告知此人何處打魚為妙。
那人也是大喜,謝過中年文士,同樣從魚簍中取出一尾不太一樣的大青魚奉送給中年文士。
吳先生遠遠觀看,見一群漁夫都是聚在這裡等著算卦,有些奇異。
“看樣子,這位算的掛很準啊,而且,捕上來的魚,似乎也很不一般。”
夜明則是笑道:
“算卦啊,這本事不錯,我都不會,正好,咱們也去請人家算算。
這吃魚嘛,還是自己釣的才香。”
吳先生聞言,看一眼夜明之後,選擇下馬上前詢問。
夜明也是笑呵呵下來,同他一起排隊,一點兒不急的樣子。
中年文士算卦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輪到兩人。
剛到兩人,還不待吳先生開口,就聽中年文士笑道:
“兩位來的不巧,今日算卦到此為止,在下要收攤了。”
對於算卦的莫名其妙要收攤,一般不會有人為難什麼,都害怕自己不知不覺就觸犯了什麼禁忌。
吳先生也是如此,見人家這麼說,正要放棄,卻聽夜明笑道:
“我們不是來算卦的,只是想和閣下結交一番。”
中年文士聞言,搖頭道:
“不了,在下喜好獨來獨往,沒有交朋友的喜好,就不結交了。”
“既然不結交,那我還是求卦吧!”
“今日收攤,不算卦。”
“不結交,也不算卦,那我只好對不住了,猴兒,把他攤子掀了。”
聽到夜明說可以搞破壞,吳猴立馬來勁兒,就要上前動手。
中年文士見此,說道:
“慢來慢來,何必如此,何必如此,我算就是。”
夜明聞言,又笑起來,示意吳猴停下:
“早說嘛,我要求不高,你幫我算一算在何處可以釣到紅頭金魚。”
中年文士聞言,嘆一聲道:
“好,稍等。”
說著,拿起桌上算籌,開始卜算。
不多時,便見其拿著一根竹籤道:
“今日傍晚,泛舟湖東,可得此魚。”
夜明聞言,笑道:“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要麼不算,既然算了,自然錯不了。”
之後,夜明不再停留,招呼著吳先生一起離開此處,真就租了一艘小舟,買一副漁具,往湖東而去。
夜明自己並不釣魚,而是將魚竿扔給吳猴,讓它釣魚。
眾所周知,釣魚是一件極為考驗耐心的事,而猴子恰恰是沒有耐心的。
吳猴拿著魚竿,開始還能安靜坐在船頭釣魚。
沒一會兒就躁動起來,不時動來動去,抓耳撓腮。
吳先生見夜明這麼安排,抱著拭目以待的心思,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看著。
吳猴釣不上來魚,愈發焦急,越是焦急,又越是釣不上來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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