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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市街小吃鋪的事情,最終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波瀾。
朝廷相關衙門以及禮部,或許知道這件事,或許不知道,或許知道了裝作不知道,總之沒有哪個衙門來過問這件事,沈毅沒有受傷,也就沒有去禮部告狀的理由,也沒有寫出“壯志飢餐胡虜肉”的動機,這件事只能暫時擱置。
至於這件事,住在深宮裡的皇帝陛下知不知道,那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而沈毅在簡單處理完了小吃鋪的事情之後,就交代許復與丁滿二人,暫時關閉鋪面,歇業幾天。
因為這幾天時間,沈毅要參加院試了,沒有閒工夫再去處理鋪面的事情。
大陳的院試只考兩場,也就是考兩天時間,程式也跟縣試府試類同,兩場考試中間間隔一天或者兩天時間,具體則要看學政衙門的具體通知。
與縣試府試唯一不同的就是,同一個省裡的學生,考試時間並不相同。
比如說沈毅所在的江都,歸屬建康府代管,江都府因為距離建康很近,江都的童生考院試就是與建康的童生們一起考。
而那些距離建康比較遠的州府,則要等到學政主持完建康的院試之後,再親臨到現場去,在當地主持院試,考校附近州府的童生。
院試的內容,與縣試府試大差不差,因為只有兩場,考試內容也相對精簡了一些,不過無非是帖經,試帖詩,墨義,雜文,策論這些科目當中任選兩個題目,具體如何選,則要看學政老爺的心情。
因為三月初四就要考試,三月初三這天,沈毅就收拾好了考場必備的一些文具以及考籃,在建康考場附近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早早的爬了起來,前去考場報道。
因為早早的去了學政衙門報名,考場門口的衙差確認了沈毅的考牌自己身份,搜身之後,就把沈毅放了進去,經過層層搜檢之後,沈毅終於拿到了自己的考號。
天字第十號。
考號這個東西,是非常關鍵的,因為它不止代表了考生的座次,基本上還會成為考生的代號,不管是第一場錄取,還是後續發案,公佈的名單都是寫考號而不寫真實姓名。
拿到這個考號之後,沈毅便開始按著考號尋找自己的考房,找到自己的考房之後,沈毅把考牌掛在了考房門口,然後並不急著坐下,而是從考籃裡拿出一塊方布,開始擦拭桌椅。
這是沈毅前兩次考試總結出來的經驗。
考房這種場所,基本上一年乃至於兩年才能用上一次,雖然考試之前各級負責的衙門會派人過來打掃,但是衙門口的人鼻孔朝天,哪裡會認真幹這種打掃衛生的活計,起先沈毅在縣試的時候,直接做了一屁股灰,走出考場的時候,身上的新衣服一拍就是煙塵滾滾。
現在沈某人也算是科場老油條了,經驗豐富。
這會兒因為是三月份,天亮的並不早,沈毅不慌不忙做完了考房的衛生之後,天色還沒有完全亮起來,他也不著急,趴在桌子上睡了個回籠覺。
等到學政衙門的差役敲鑼發考題的時候,沈毅才從美夢之中驚醒,從差役手裡接過了考題。
是雜文。
題目是儒家聖人經典中的一句話。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四書五經沈毅早已經爛熟於心,這幾個月時間裡他也沒有少翻看時文集,再加上這種四書中的名句,在甘泉書院的時候先生們就著重教導過,沈毅的老師秦先生還曾經給沈毅出過一個類似的題目,讓他寫一篇雜文。
以沈毅現在的學問,制一篇這樣的雜文並不是什麼難題,他先是在草稿紙上寫了一遍,然後檢查錯字已經一些不合時宜的地方之後,將修改過的文章仔細認真的謄錄到了考卷上。
就在沈毅用心答題的時候,建康學政馮應,帶著學政衙門的一眾官員開始巡視考場,路過沈毅考房的時候,這位馮學政停了一下,瞥了一眼沈毅考房上的考牌,然後負手遠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傍晚時分第一輪鑼響,沈毅就準時交了卷子,離開了考場。
不得不說的是,京城的學政衙門效率很快,院試第一輪考試過去之後的第二天下午,考場門口就貼出了第二場的考試名單。
院試的淘汰率並不低,而且很是殘酷,因為院試第一輪錄取的人數,是當科錄取秀才人數的兩倍。
一些地方上的州府,一府之地一屆可能也就錄取三四十個秀才,建康江都這種地方秀才的名單雖然多一些,但是至多也就是一二百個名額。
可每一屆院試參與的人數,都在三千人以上。
也就是說,院試第一輪,就要淘汰掉差不多九成的童生,只剩下一成進入院試的下一輪,然後再下一輪裡再取一半人中秀才。
沈毅的雜文寫的不錯,非常順利的進入到了第一輪,在考場附近等了一天之後,院試第二輪開啟。
院試第一輪既然定了雜文,那麼院試第二輪就一定是策論無疑了。
沈毅經過好幾個名師的嚴格訓練,再加上他這段時間沒有少在醴泉樓看策論集,對於寫策論已經非常有心得了,拿到了院試第二輪的考題之後,沈毅只是簡單思索了一番,就開始在稿紙上起筆破題,用了一個時辰不到,就把一篇像模像樣的策論寫了出來。
因為題目沒有什麼難度,再加上張簡先前說過讓沈毅不用擔心院試,因此沈毅寫得極快,剛過了午飯時間,他就將策論謄錄在了考卷上,然後開啟考籃,開始乾飯。
正當沈毅在考房裡埋頭吃東西的時候,一箇中正醇厚的聲音傳來:“寫完了?”
沈毅抬頭一看,一個身穿從三品官服的中年人,正站在自己的考房門口。
大陳各省的學官被稱為“提學”,多為正四品,只有京畿,也就是建康的學官被稱為“學政”,從三品。
此時此刻正在考院試,能夠在這裡巡視的從三品官員自然不會有其他人,沈毅連忙擦了擦嘴角的餅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眼前這個中年人拱手行禮:“學生見過大宗師。”
建康學政馮應,也就是沈毅口中的“大宗師”微微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沈毅的考牌,對著沈毅露出了一個微笑:“本官見你下筆如飛,想來策論已經是寫完了。”
“學生僥倖偶有所得,因此就寫的快了一些。”
馮學政低眉,瞥了一眼沈毅試卷上的一行字,默默將這行字記在心裡,然後緩緩點頭:“少年人有自信就好,你且吃東西罷,本官還要去別處巡視考場。”
說罷,這位馮學政帶著一眾學政衙門的人,揚長而去。
而沈毅則是站在自己的考房門口,看著漸漸遠去的馮學政,若有所思。
“與張師兄說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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