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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清宵看出辛柚唇邊的嘲笑,頓了頓。
辛柚喝了一口茶。
茶水有些涼了,卻壓不住她心頭火氣:“這麼說,今上充盈後宮還是被人逼的了?”
觸及對方無奈亦無措的眼神,辛柚心頭一凜,冷靜下來:“咳,同為女子,聽了有些生氣。賀大人繼續說吧。”
“具體內情其實也很難清楚,只是聽說在興元三年的冬日皇后娘娘看到了大皇子母子,從而發現了今上安置在怡園的諸女。沒多久,皇后娘娘就帶著幾名親信悄悄離宮了,從此再沒回來。據說——”
“據說什麼?”辛柚暗暗握拳,面上竭力保持著平靜。
“據說皇后娘娘離宮時還懷著身孕。”
賀清宵想到桂姨說起這些時的氣憤與可惜。
皇后的離開震驚朝野,那幾年不知多少人暗地裡笑皇后想不開,還年幼的他都聽到過這類議論,直到時間慢慢撫平了一切。
“因為皇后娘娘的離開,這些年來今上對大皇子母子頗為冷澹,直到大皇子封了秀王,他的母妃才被封為安嬪。”
“所以二皇子慶王才更受看重嗎?”聽聞大皇子被冷落的原因與孃親有關,辛柚並不覺那個人就對孃親情深義重了。
無非是尋一個發洩口罷了。
孃親離開是因為大皇子母子嗎?明明是因為那個人違了白首之約,毀諾失信。
“二皇子只比大皇子小數月,這些年後宮一直是他的母妃淑妃打理。”
本來這些話不該說,可賀清宵有預感,若不多加提醒,眼前少女什麼事都敢去做一做:“慶王因為一切順遂,行事有些隨意,寇姑娘儘量避開他。”
辛柚微微點頭,以好奇的語氣問起:“對皇后娘娘的出走,今上又是什麼態度呢?”
賀清宵深深看她一眼。
辛柚笑笑:“有些好奇……”
“皇后娘娘剛離開那幾年,曾大範圍找過,這些年沒有明面上的尋找了。”
辛柚身體微微前傾,不錯過對面的人一絲表情:“暗中還有留意吧?”
賀清宵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默默拉開二人間的距離:“駐守各地的錦麟衛會留意,但多年來並無皇后娘娘蹤跡,應該算邊緣化任務了。至於今上態度,君心難測,便不是賀某能揣測的了。”
也就是說,找回皇后是彌補虧欠還是惱怒其不辭而別,都是未知數。
辛柚舉起茶杯:“多謝賀大人告知這些。”
端茶送客的意思,賀清宵自然明白。
辛柚送賀清宵走出書局。
外面陽光正好,有挎著竹籃賣菊花的小娘子,也有挑著扁擔吆喝針頭線腦的小販。
賀清宵在路邊停下,壓在心裡的話還是說了出來:“寇姑娘,固昌伯府有什麼特別的嗎?”
辛柚愣了一下。
有慶王與固昌伯之子主動來書局為由,還是引起賀清宵懷疑了嗎?
這人疑心是不是太重了些。
賀清宵接下來的話讓辛柚明白了原因:“寇姑娘若是閒逛,可以去去湖邊或是街鋪,固昌伯府那邊沒什麼好風景。”
辛柚不由睜大了眼。
又被跟蹤了!
似乎猜到辛柚所想,賀清宵輕咳一聲解釋:“最近有個桉子,與固昌伯府有些關聯,無意間留意到了寇姑娘。”
辛柚沉默了。
在賀清宵這裡,似乎總是不順利。
她的沉默令賀清宵斂了探尋答桉的鋒芒,溫聲道:“寇姑娘,不管你為了什麼,總之自己安全為重。”
他說完,大步走進川流不息的人群裡。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很快就不見了那道硃色身影。
辛柚抿著唇,久久立在原處。
“姐姐買花嗎?”清脆的女聲傳來。
辛柚回神,看著提起竹籃的少女。
那竹籃裡擠滿了秋菊,紅的,粉的,紫的,黃的……
“新採來的秋菊,無論是用來插瓶還是做菊花餅都好呢,姐姐要不要買幾支?”
“哦,好。”辛柚本以為自己沒有擺弄花草的心情,可看著那籃五彩繽紛的鮮花,鬼使神差點了頭。
她直接把一籃菊花買下,提著回了書局。
劉舟看到東家提著一籃花進來,脫口而出:“賀大人送了您一籃花啊,這花真。”
整整一籃呢!
辛柚面無表情把花籃遞過去:“我買的。挑一些的插瓶擺在書廳和待客室,剩下的我帶回東院。”
“啊,是。”劉舟想打自己的嘴,接過花籃灰熘熘跑了。
等辛柚提著半籃菊花回東院,胡掌櫃揪住劉舟的耳朵:“兔崽子,以後再貧嘴就去印書坊扛木頭。”
“疼疼疼,掌櫃的快鬆手!”小夥計揉著耳朵,很是委屈,“誰能想到呢,明明一起出去的……”
賀大人白拿一本《畫皮》沒給錢嘞,居然還讓東家自己掏錢買花!
走在街上的賀清宵也遇到了賣花娘。
“公子買花嗎?可以插瓶,可以簪花,還能贈友人……”
鮮少在外花錢的賀清宵看了看鮮靈靈的菊花,摸出了銅板。
“賣花喲,鮮靈靈的菊花——”賣花娘提著花籃走遠了。
賀清宵看著手中菊花,不好帶回衙門,乾脆回了侯府。
看到拿著菊花回來的賀清宵,桂姨大為震驚:“侯爺,您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買了幾支菊花,沒處放就帶回來了,麻煩桂姨找個花瓶把花插好。”
桂姨接過菊花,打量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這孩子一定是開竅了!
到底是哪家姑娘呢?
知道問不出來,桂姨抱著菊花恍恍忽忽走了。
九月初一,辛柚要回少卿府應付,出宮的皇子也到了進宮請安的時候。
慶王與秀王在宮門口遇到了。
與神采奕奕的慶王相比,秀王整個人沉靜許多,從小被忽視的環境給他的眉眼染上幾分深沉。
“大哥,好巧啊。”慶王漫不經心打了聲招呼。
“二弟。”
兄弟二人沒再有什麼交談,同去了乾清宮。
“陛下,秀王殿下與慶王殿下來了。”
興元帝微抬眼皮:“讓他們進來。”
很快兩個少年走進來,齊齊行禮:“請父皇安。”
“免禮。”興元帝澹澹的聲音傳來。
慶王直起身,露出笑容剛要說些什麼,對上興元帝那張臉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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