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烈慧聽罷暈在地，玉申前來勤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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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慧，你怎麼啦？”軒琪皇后嚎啕大哭，楚王怔怔地呆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張開嘴，呈一個“O”型，接著眉毛下耷，老淚從眼眶流到了臉頰，無聲地望著橫躺在地上的烈慧公主。

軒琪皇后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打擊，離別好像有無數世紀那麼漫長，而相聚卻只有一剎那功夫。剛剛才相見的烈慧公主此刻卻暈死在地上。

“烈慧公主，烈慧公主，你怎麼能這樣就暈下去呢？那麼多兄弟姐妹你都沒有相見。而我們下人，連一句話也沒有來得及跟你說啊。烈慧公主，你看，你看，這桂花餅，你也是一點兒也沒有吃呢！”小亮子趕將上來，也是低頭面對著地上的烈慧公主毫無顧忌地哭了起來。

小黃魚焦急萬分，在烈慧公主的上空盤旋，旋即往下俯衝下來，停在烈慧公主的胸前靠近肩膀之處，大喊：

“烈慧公主，你怎麼就這樣倒下去了呢？當你被烈英王揹著掉進大河的瞬間，當你衝進幻境的那個時刻，當你絕處逢生走出幻境的時候，當你在大河底下等待烈英王醒來的分分秒秒，當你在不懈練武的時候，你都堅持住了。現在，你的大哥，綠藍龍生死未卜，你卻還暈倒在這裡！你快給我醒來！你們兩個人，把我帶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現在倒好，你們一個暈死在大牢，一個昏倒在楚宮。我怎樣生活下去！快給我醒來！”小黃魚再一次飛起來，不斷地悲鳴，發出痛苦的嗚咽。她又向樹梢飛去，偕同白鳥齊鳴。

白鳥在楚宮上空翻飛，齊聲地悲鳴；所有古樹上的樹葉沙沙，悲切地和鳴。為這個不期而至的公主，為那個盡忠為民的藍龍。

小亮子和眾宮女，包括那些對從天而降的烈慧公主不太相信她是公主，不太喜歡她的小宮女們，此刻都哭起來了。“烈慧公主，烈慧公主！你快醒來啊！我們還沒有好好跟你玩耍呢！”

因情破時空，靈魂入楚宮，忽聽大哥亡，愁積內心中。

烈慧公主宮殿外的樹影斑駁，花木悲鳴，風聲呼呼，小黃魚和百鳥成堆，爭相嘶鳴。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斷斷續續的馬蹄聲，漸漸地，由遠而近，往烈慧公主宮疾馳而來。馬蹄聲減小，楚公子下馬。試看這是楚王的哪一個王子？原來是楚王的二王子玉申王布。

但見他面呈黃色，眼光銳利，精明幹練，面相雖小，但五官精緻，容色和悅，個子偏小，機智跳脫。站在大白馬之前，雄姿英發，他環視四周，明察秋毫。隨即，他朝烈慧公主宮奔來，他看見躺在地上的妹妹，哭了起來：

“烈慧妹妹，烈慧妹妹。二哥征戰回來了！你這是怎麼啦？自你和大哥失蹤，多少年了，因為你不在宮中，二哥無心久居宮中，長年征戰在外。你醒來，看一看二哥啊！”玉申王布一邊流淚一邊訴說，讓所有的旁觀者動容。

一望無際的大水，一望無際的雲天，一望無際的長路，烈慧公主隱隱約約聽到了小黃魚的埋怨的聲音“烈慧公主，你把我帶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來，你讓我怎樣生活下去！你快給我來！”晃悠悠如虛遊大海，夢悠悠如飛翔太空，神昏昏像再遊幻境。她好像再次看見大哥烈英王，又好像聽到烈英王在叫喚：“烈慧妹妹，烈慧妹妹，你別打了，你別打了，我是你大哥烈英王啊！”

“烈慧妹妹，烈慧妹妹，你既然回到楚宮，為什麼不醒來和二哥一聚呢？”玉申王布的哭聲越來越悲傷，越來越激越，最後變得呼天搶地，不知停息。

“烈慧妹妹，烈慧妹妹”這撕心裂肺的吶喊聲能穿透雲層，邁向日月，昏迷中的烈慧公主的右手動了一動。

連監牢的綠藍龍在昏迷中也似乎聽到了，他喊了一聲：“烈慧妹妹！”

“大家快看：公主的右手動了一下！”一個細心的小宮女驚喜地大聲喊道。

小黃魚飛過來了。

“烈慧公主，烈慧公主！你快快醒來。”

御醫走近前來，探烈慧公主的細脈。然後說：“公主只是因為下大暴雨時在水中耽擱的時間太久，寒氣尚未褪去；疲勞困乏，神思恍惚；突然聽到噩耗，悲傷過度、鬱結於心；所以昏睡不醒，呈休克狀態。來，小亮子，你溫一點兒糯米豆豉蔥頭（帶蔥根）的稀米湯，趁熱，喂下去，待會兒就會醒來。”小亮子回答：“是，我這就去弄了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小亮子走近前來：“公主，我餵你喝糯米豆豉蔥頭湯吧!”接著，一勺一勺慢慢地喂到烈慧公主的嘴裡去。”

玉申王布一部跨上前，對小亮子說：“我來喂！”

“好！二王子。烈慧公主，你許久不曾回宮，你看，二王子擔心這你，他餵你。”小亮子一邊把碗、勺遞給玉申王布，一邊說：“公主，你快點醒來，你最喜歡的桂花糕，我幫你熱烤著呢！”

“我好餓啊！”一會兒，烈慧公主雙手張開、揚起，說出話來。

“你們看，烈慧公主醒過來了！烈慧公主醒過來了！”大家齊刷刷地說。玉申王布的手抖了一下，一滴眼淚亮晶晶、圓溜溜地滴落在湯碗裡：“妹妹，妹妹，你終於醒過來了！”、

群起歡呼！小黃魚在他們的頭頂非想著，跳著舞，百鳥和鳴，鮮花盛開，宮苑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氣。

“二哥！你居然進宮來看我了！”烈慧公主睜開眼睛，一眼看見玉申王布神采依舊，只是秀氣的臉上眼角帶淚，扁著嘴唇。聽見妹妹跟他說話，慌忙把碗勺放下，擦了擦眼睛。

“妹妹，你回來了，真好！”玉申王布爽朗地笑起來了。

監牢裡，綠藍龍突然大喊了一聲：“烈慧妹妹！”隨即徐徐地從地上爬起來，“我要去找烈慧妹妹！”把楚王派去的差役嚇了一跳，差役戰戰兢兢地說：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

綠藍龍一把槍刺將過來，對差役吼道：

“我是來索命的！”

“鬼啊！鬼啊！”差役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勁地向牢房外逃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