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大人怎會有公主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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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宜這兩個字出來的時候。
姜玥怔了好一會兒,她看著周寂的目光慢慢變得警惕了起來,這個名字,她從來沒有在周寂面前提起過。
從前囂張跋扈,氣勢凜凜的也不過是一句公主殿下。
這世上除了她自己,幾乎沒人知道她這個名字。
姜玥直勾勾的看向了他,眼神看著萬分高貴冷豔:“你說什麼?”
周寂感覺得到她在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好像一隻正在曬太陽的慵懶小貓,在瞬間就炸了毛。
他的眼瞳好似幽深平靜的湖泊,靜且幽遠,深得幾乎什麼都看不出來。
男人薄唇微動,緩緩吐字:“明宜。”
姜玥安靜了很久,原來她沒有聽錯,他叫的就是明宜,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已經看穿了她的身份嗎?
還是說男主的金手指讓他也覺醒了不該覺醒的。
姜玥不知道周寂是什麼意思,要拆穿她嗎?還是在警告她?他到底有什麼意圖?難道就不覺得可怕嗎?
身體裡連靈魂都換了。
不怕她以後變成了鬼爬出來報復他嗎?
好吧,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的封號。
姜玥深深吸了口氣,決定裝傻充愣,她繃著小臉,抿直了唇瓣說:“這兩個字你也不許叫。”
周寂的確是在試探。
她實在是太好看穿,幾乎在她聽清楚他說的話的瞬間,眼神就變了。
周寂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呢?還是那些個將他折磨的夜夜難眠的夢,偶爾幾次在夢中就好像被拉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裡。
黑漆漆的天。
沉沉壓下的宮簷。
還有撲面而來的簌簌風雪。
晴光映雪的冬天,男人的身體總是不太好的,時常咳嗽,面色蒼白,屋子裡都是一股濃郁的苦澀藥味。
他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
彷彿是沒有喜怒哀樂的一尊玉人。
凡塵俗世,在他這雙淡漠的眼睛裡也什麼都算不得。
夜深人靜,只聞風聲。
府裡守衛森嚴,便是不斷有人在深夜裡來刺殺也全都有去無回,刺客身上沒有印記,沒有留下可以辨認身份的物件。
似乎提前做好了萬全之策。
成與不成,都有退路。
不過男人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吃驚,也不著急。
似乎早就知道了是誰做的。
他並未放在眼裡,宮裡那位頗為受寵的公主,用的這點伎倆,在他眼中什麼都算不得。
她的手段直白卻十分幼稚。
他縱容著皇室的人,得寸進尺。
既還能夠忍耐,就無妨。
直到那日,難得的雪後晴天,男人病後初愈,披著長衫立在廊下,冷冷的風拂動男人墨黑的長髮,他的面色比起這雪色還要白上幾分。
沉沉壓下的眉眼,便是一字不發也有著迫人的威嚴感。
他手裡拿著方帕子,繡著綻開的紅梅,帕子看起來被人儲存的很好,看起來就好似是新的,他小心翼翼的拿著,垂著眼眸,靜靜的望著手帕上的圖案,就這樣盯了很久。
興許是想起在兗州的那段艱難時光。
生性傲嬌的少女有些嫌棄的看著他臉上的血,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他,隨手把自己的手帕扔給了他:“擦乾淨你臉上的血。”
他怔怔接過,指尖觸及柔軟的綢緞,彷彿聞到了絲絲縷縷的香氣。
耳朵尖悄然升溫,漸漸紅透了。
他蜷起手指,緊緊攥住了這方精緻的手帕。
彷彿緊緊握著的不是一個手帕,而是無形中抓住了她的手,一點點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抓住了獨屬於他的明豔燦爛的光芒。
最後,這方帕子。
被他悄悄留了下來。
她沒有問他要,於她而言,這不過是隨手給出去的一點兒不值錢也不珍貴的東西,卻他便貪婪的、卑鄙的藏在了自己這裡,小心翼翼的藏了多年。
冷風蕭瑟,冰寒刺骨,男人抵唇低聲咳嗽了幾聲,喉嚨微微刺痛。
他漫不經心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廚房裡已經煎好了藥,濃郁的藥草味幾乎嗆的人鼻尖都發苦。
婢女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將藥端到大人跟前,哪怕面前的男人俊美宛若謫仙,她不敢多看一眼。
男人端起藥碗,仰頭一飲而盡,苦得發澀的藥物被他面無表情嚥下了喉嚨,他將碗放了回去,冷聲地說:
“下去吧。”
“是。”
男人話很少,府里長年累月總是那麼安靜。
丫鬟端著藥退了出去,等到走遠,才悄然鬆了口氣,連忙感激方才陪她一同前去送藥的姐妹。
“伶姐姐,還好有你陪著我,我方才嚇得連氣兒都喘不過來。”
“大人面冷,卻不是個會隨意打罵下人的,不過方才……”這位名為伶姐姐的婢女慢慢蹙起了眉頭,忍不住說:“大人手裡那方手帕似乎很眼熟,我定是見過的。”
且印象深刻。
才會一眼就認出不對來。
電光石火間,少女忽然想了起來,那方帕子的下方是以雙面繡勾勒了花瓣,那是——
明宜公主慣來愛用的!
她先前是皇后娘娘宮裡的一名小婢女,專門做些雜活,卻也時不時能碰見明宜公主。
公主殿下明豔無雙,總是跑來皇后娘娘的寢殿,看著就是個愛撒嬌的撒嬌鬼。
十分討人喜歡。
其他宮裡的婢女私底下都有些羨慕公主殿內伺候的人,不僅時常能得到賞賜,也不會被主子苛待。
憐玉臉上有些奇怪,不禁嘀嘀咕咕:“大人怎麼會有明宜公主的手帕?”
人人皆知,宮裡的那幾位都不大喜歡攝政王,只不過拿大人沒法子。
這大半年,常有刺客設伏行刺。
這上上下下都心知肚明是誰做的。
憐玉想也想不到這兩位還能扯上什麼關係,面不和心也不和。
憐玉又仔細回憶了遍方才看見的帕子,絕不是她看走了眼,那就是明宜公主才有的帕子。
話音剛落,她便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如芒刺骨的,著實難熬。
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睜大了雙眼,立刻屈膝跪了下來,“大人。”
男人臉色的比這雪天還要蒼白,喑啞的聲音沉沉的壓了過來:“你方才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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