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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璃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落在太后身上的目光,垂首跟著殿中眾人福身行禮。
鍾璃是超一品鎮南王妃。
縱然就是在太后跟前,也只需行半禮即可。
而其餘人除了大長公主外,必須行跪拜大禮以示尊敬,就連唐國公府的老封君也不可例外。
齊刷刷地跪了一排人,與大長公主站著的鐘璃就顯得格外顯目。
太后進殿後意味深長地看了鍾璃一眼,很好地掩飾住了眼裡的微妙詫異。
她朝著上首尊位走了過去,並不叫眾人免禮。
等到坐下了,她像是才看到大長公主和唐國公府的老封君似的,呦了一聲,笑著說:“之前聽人說今日長公主與老封君都來了,哀家還以為是胡傳的瞎話。”
“誰知二位竟真來了,今日這春和殿可真是榮幸極了。”
無論是大長公主還是老封君,都是輕易請不動的人。
今日兩人雙雙前來。
太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依舊福身垂首的鐘璃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只怕不是為自己的春宴,是為了這位來的吧。
大長公主品階雖比不上太后,可她與太后乃是同輩之人,開口也極為自然。
她笑說:“太后娘娘素來眼光極佳,所設宴席也沒一處不讓人驚豔的。”
“得知您在宮中設宴,我這不就眼巴巴地趕來了,生怕錯過了您安排的好酒好菜,辜負了您的苦心。”
太后被奉承得笑了起來,說:“瑞陽這嘴還是不肯饒人,罷了,哀家算是怕了你了。”
大長公主,封號瑞陽。
先帝去世後,除了太后以外,就再無人可如此直稱。
大長公主笑笑沒接話。
太后就像是剛注意到眾人還是跪著的,趕緊說:“瞧哀家這記性,光顧著與大長公主說話,都忘了這兒還有這麼些人了。”
“快都起來吧,不必多禮。”
說著,她還示意自己的貼身宮女去將老封君扶了起來。
“哀家與老封君多年不見了。”
“老封君是難得外出的,今日既來了,不如就在宮中多盤桓幾日,也好讓哀家好好地儘儘地主之誼?”
老封君謝過太后賜座後才緩緩坐下,聽了太后的話,搖頭失笑道:“老身倒是想遵從太后旨意。”
“只是如今年紀大了,一把老骨頭輕易挪動不得。”
“今日來吃席,就已經是太惦記太后小廚房中的珍饈才強撐而來,若真是在宮中停留數日,只怕我這個嚼不動那個啃不下那個的,平白辜負了您的心意。”
太后被逗得不住發笑,說:“不過一句話,怎地談得上是什麼旨意。”
“老封君若喜歡哀家小廚房裡的菜色,那一會兒散了席,哀家就讓人給你做些軟糯好克化的,全都包上送到國公府去。”
剛剛坐下的老封君聽了,立馬就撐著柺杖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跪下謝恩。
太后嘴上說著不必客氣多禮,可還是等老封君跪下將禮數全了,才讓人將老封君扶起。
宴席還有片刻才開。
太后又跟幾個一品命婦說起了話。
可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全程都跟沒看到鍾璃似的,一眼都不曾多看。
鍾璃心知這是太后的刁難冷落,心裡也不在意,只是靜靜地坐在大長公主順側下首的位置不語。
大長公主怕鍾璃沉不住氣,品茶的時候看向鍾璃,隱晦地對著她微微搖頭。
鍾璃知道她的意思,含笑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不過就是點兒刻意的冷落,這點兒不痛不癢的手段,鍾璃自認還是無所謂的。
大長公主手裡的茶盞還沒放下,殿中就響起了太后的問話聲。
“葉家女何在?”
葉相官從一品,葉夫人也獲得了二品夫人的殊榮,在殿中是有一席之地的。
葉清柔身無品階,此時正站在葉夫人的身後。
聽見太后的話,她們母女趕緊上前跪下回話。
“臣婦在。”
“臣女在。”
太后看了低著頭的葉清柔一眼,說:“這位想來就是葉家嫡出的貴長女葉清柔了?”
葉清柔恭順回道:“臣女正是葉清柔。”
太后滿意點頭,對著葉清柔招了招手。
“好孩子,快上前來給哀家瞧瞧。”
葉清柔依言提裙起身,兩手交疊於小腹處,垂首邁步朝著太后的座下走了過去。
葉家在葉清柔的身上投注了不小希望,對葉清柔的教導也是頗為用心的。
明明做著與旁人別無兩樣的動作,可由葉清柔做出來,生生多了一種常人沒有的美感。
我見猶憐美人生姿。
就算談不上步步生蓮,可短短几步的距離,也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鍾璃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眼底深處是無人可察的戲謔。
葉清柔是皇上賜婚於祁驍的物件,只是不幸被祁驍拒絕了。
太后此舉,分明是在踩自己的臉面抬舉葉清柔。
她想做什麼?
太后的用意鍾璃能想明白。
其餘的人也不都是傻子。
一時殿中眾人神色各異,目光紛紛落在了葉清柔的身上。
太后卻像是沒察覺到似的,親熱地拉住了葉清柔的手,自顧自地說:“之前聽錦妃說起,哀家還不覺得如何。”
“如今親眼得見,才覺得錦妃所言不虛,葉相悉心教匯出的貴女,的確是與那小家子氣的尋常俗物不同,只看一眼,便是覺得眼前一亮呢。”
太后看起來極為喜歡葉清柔,當場就摘下了自己頭上的一枚東珠步搖放在了葉清柔的手中。
“這步搖乃是哀家當年進宮時,先帝所賜,今日哀家將她轉贈於你,望這步搖在美人髻上生姿,方不辜負這步搖之色。”
葉清柔尚未婚配,是以不曾梳髻。
太后說的是步搖插髻,明裡暗裡影射的,都是葉清柔的婚事。
鍾璃心知肚明這是衝著自己來的,就像是聽不懂似的垂眸勾唇,盯著手腕上的水色玉鐲靜默不語。
葉清柔面露恰到好處的驚喜,雙手奉著步搖恭敬謝恩。
“臣女多謝太后賞賜。”
太后笑著點點頭,卻沒讓葉清柔回去。
她對著葉夫人說:“哀家今日見了這丫頭就覺得頗閤眼緣,哀家跟葉夫人打個商量,將你這寶貝閨女借與哀家半日,讓她陪哀家說說話可好?”
葉家是皇上親信,按理不可與太后過於親近。
可此時太后有心抬舉葉清柔,這卻是葉夫人喜聞樂見的。
葉夫人笑道:“小女能得太后賞識,是她的榮幸,太后不嫌她無知鄙陋肯讓她陪侍左右,臣婦自然無不可應。”
太后笑著打趣了幾句,當即就讓人搬了繡凳,讓葉清柔在自己的身旁坐下。
這麼一來,葉清柔倒是坐在了鍾璃的上方。
葉清柔坐下的時候,不自覺地偏頭看了一眼鍾璃的反應。
可她期待的惱羞成怒神色大變都沒有。
鍾璃依舊維持著先前的閒適之姿,靜靜地垂首而坐,看起來就像一幅美極了的仕女古圖。
葉清柔心中惱怒,暗暗咬牙後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可她到底是年紀小,縱然竭力掩飾,可真實的情緒還是瞞不過眼前的太后之眼。
看出葉清柔對鍾璃的敵意,太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發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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