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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宮。

紅鬍子老者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縷殺意:“好好好,百國出了一位紫府,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白玉一般的宮殿之中,三位紫府,數十位神嬰的眼眸中,也湧現出殺意。

“小小百國之地,僥倖出了一位紫府,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向我們光明宮宣戰,天大的笑話!”紫府大能黑繩脾氣一向暴躁。

這一次,由他們三位主持百國血戰的大局。

如今,被一個僥倖突破紫府的小國修士挑釁,他們如何不怒?

光明宮有數十位紫府大能,還有皇極驚龍冠這樣的殘缺陰神法器。

可以說,陰神不出,誰人能敵?

一個小小的紫府,以一己之軀挑釁光明宮。

已有取死之道!

“這血衣劍神實在猖狂,他的族人應該在陳國,要不要派人拿下,逼他現身!”這時,一位神嬰修士開口,出謀劃策。

“此事不妥,我們光明宮畢竟是翠雲洲正道魁首,怎能做如此之事,有失顏面。

更重要的是,那地劍侯的族人,早就都沒了。”另一位神嬰修士開口。

場上的神嬰聞言,都沒有說話。

都撕破臉皮開啟百國血戰了,還講顏面。

“一個紫府罷了,不值得小題大做。

過些時日,他若是敢來,便讓他有去無回。”為首的紫府大能錢元開口。

他乃是紫府中期的修士,在光明宮中地位都不低。

而且,他的弟子,天賦極強,名列東土天驕榜前列,極有可能也會踏入紫府之境。

這一次他主持百國血戰,便是來鍍金的。

未來,光明宮的若增添一位宮主,定有他的名字。

他一開口,場上的眾人沒有再討論。

血衣劍神對他們這些神嬰來說,是極大的威脅。

對普通紫府大能來說,也需認真對待。

但對錢元這般紫府來說,卻不值一提。

“本尊還有一位客人要見,諸位各司其職。”錢元一揮手,場上的紫府或是神嬰,紛紛離開。

此時,大殿之外,一襲紫袍的老者憂心忡忡,眼眸中都是愁雲。

老者名喚許業禮,乃是七言宗的太上長老,也是七言宗唯一的一位紫府大能。

或許,在外人看來,紫府大能高高在上,俯瞰天下。

但許業禮卻過得特別憋屈。

因為……光明宮。

“許前輩,錢元長老在大殿之中等著你。”就在這時,一位神嬰修士從大殿之中走出。

許業禮身為紫府大能,臉上的神色變幻,化為了笑容。

“老夫這就去見一見錢元道兄。”

許業禮說著,往前方的宮殿之中走去。

幾息時間過去,許業禮落入宮殿之中,他看著高座上的偉岸男子,言語中帶著一絲恭敬:“不知錢元道兄找老夫來有何事?”

錢元坐在白玉椅上,相貌堂堂,眸子幽深若星辰:“有些時日沒有見過道友了,閒來無事,聚一聚。”

錢元所說聚一聚,便是一紙法令,讓許業禮從閉關狀態離開,來到千里迢迢的光明宮。

哪有這種聚的?

許業禮心有不滿,卻不敢表現出來:“是有些時日了。”

兩人簡單寒暄了下,錢元也開始步入正題。

“道友可知,此次東土天驕戰提前了?”

“略知一二。”許業禮聽到這,內心有不祥的預感。

七言宗家小業小,僅僅有一位紫府。

但是,七言宗的聖子,許業禮的徒弟許同塵,卻名列東土天驕榜前三十。

許同塵天賦極強,結金丹之時,曾覺醒了太陽真火!

祭出金丹,太陽真火焚燒一切,無人可敵。

即便是神嬰的神通,也無法阻擋太陽真火。

在翠雲洲,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話。

七言宗限制了許同塵。

許同塵若是出身於光明宮,哪裡是東土天驕榜前三十,能夠名列東土天驕榜前十!

曾經,光明宮一位宮主親來七言宗,欲收許同塵為弟子。

許同塵念及師恩,拒絕了光明宮那位宮主。

七言宗也因此與光明宮結下了樑子。

“許同塵的天賦,可真讓人羨慕。”錢元不由得發出感嘆。

許業禮內心一緊,連忙說道:“黃圖位於天驕榜第二十七,同塵名列二十九,比起道兄弟子還差一些。”

他害怕錢元又打他弟子的主意。

而黃圖,乃是錢元的弟子,也是翠雲洲,東土天驕榜上排名最高的。

“只是二十七,比不上道友徒弟的恐怖天賦。”錢元說著,聲音又降低了一些,“道友應該知曉,這次東土天驕榜提前,進入前二十,將會有大機緣。”

許業禮心中的不祥預感更加強烈。

便聽到錢元說道:“七言宗與光明宮同出翠雲洲,應當相互扶持。

這次前二十的名額,我們光明宮必須有一位。

這還要勞煩道友,對你的弟子許同塵說一聲,在東土天驕戰之時,念及同出翠雲洲的情分,多多扶持一番黃圖。”

這一刻,錢元圖窮匕見。

許業禮的面色有些難看。

扶持?

不過是客套話。

錢元的意思很明顯。

東土天驕戰開啟之時,你的弟子別爭取名次了,協助黃圖進入天驕榜前二十。

不協助?

那就是不講情分了。

“許道友,我知曉此事有些強詞奪理。

但我錢元也不是那般無理之人,待我們光明宮完成百國血戰,百國之地,便贈予伱們七言宗,你看如何?

別看百國之地看起來貧瘠,但地域廣闊,說不定裡面就有哪位前輩大能留下的洞府。

最近,百國更是出了一位紫府境的血衣劍神。

百國還是不錯的。”錢元言語間,便將百國之地賞給許業禮。

許業禮面色沉凝,最終無奈說道:“此事……便依道兄所言。”

錢元的眼中露出滿意笑容:“年輕人的性子有時較為剛烈,喜歡率性而為,希望道友多勸勸弟子。”

“好。”許業禮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與錢元告別,離開了此地。

……

此時,七色峰上。

姜靈素終於偷偷摸摸離開自己的木屋,敲響了齊原磚瓦房的大門。

她的樣子,做賊心虛一般,好似偷情。

“師妹,你來找我何事?”齊原正在完善他的覆滅光明宮計劃。

血衣劍神這個號已經露面。

瘋癲道人、七欲魔君以及其他小號,也是時候出手了。

齊原一人扮演眾人,籌劃著自己的計劃。

“大師兄,血衣劍神……是不是你小號?”姜靈素壓低聲音問道。

從婭婭姐那裡,她已經知道血衣劍神使用本源神通屠殺光明宮神嬰修士的事情。

血衣劍神發的帖子,她早有看到。

那文風,那氣質,和大師兄如出一轍。

上次,大師兄還找她借小號。

“不是。”齊原搖頭。

這個馬甲,可不能掉。

“我僅僅是一個小元丹,哪裡是紫府大能了?”齊原回答。

姜靈素看著齊原,臉上帶著古怪神色。

其實,心中有這種猜測,她也嚇了一跳。

大師兄怎麼可能就紫府了?

就算大師兄是陰神轉世,也不可能這麼快便重返紫府。

看著一臉狐疑的姜靈素,齊原得意說道:“你的木屋又小又破,且只有一間房間。

恰好我的磚瓦房已經蓋好,還多了幾間偏室。

你那姐姐正好夜間沒地方去,不如來我的磚瓦房?

磚瓦房雖小,也沒裝修,但還是有幾條板凳的。

她若是需要睡覺,綁幾根繩子就行。”

成為元丹以後,齊原愈發覺得自己的思緒變得靈活起來。

表面上,他是在助人為樂。

實際上,他是在向師妹炫耀他的磚瓦房。

“不用了。”姜靈素心中的懷疑蕩然無存。

按照婭婭姐所說,那位前輩高人,應該是真正的魔道中人,屠戮何止十萬?

大師兄這模樣,和血衣劍神有哪點像的?

難道說,那瘋癲道人才是大師兄的小號?

“可惜了我那新修的房子。”齊原感嘆,他想到什麼,不由得問道,“姜婭真的是你姐嗎?”

“自然是。”姜靈素不解大師兄為何這樣問。

“那為何你們一個骨瘦如柴,一個卻這般珠圓玉潤?

她看起來就好像營養不良,你就是營養過剩。”齊原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他說著,還下意識看了眼姜靈素寬鬆衣裙下難掩的豐滿。

“……”姜靈素怒視齊原一眼,少女的腦回路有時也難以理解,“你是想說我胖?”

齊原看著眼前的少女,認真說道:“沒有。”

師妹的身材那是剛剛好。

該有肉的地方有,該沒有的地方恰好沒有。

若不是穿著寬鬆衣裙,讓師妹去轉呼嚕圈,絕對有很多人觀看。

“你那個姐姐,是不是很窮?”

姜靈素瞪了齊原一眼:“她窮?她可比我富多了。

她的師父,可是無天老人,登天閣閣主!”

“靈石很多嗎?”

“靈石……那算什麼?”姜靈素驕傲說道,“登天閣收錄天下法決,東土十三洲裡,凡是有名號的法決,幾乎都被登天閣收錄地七七八八。

就連我們神光宗的《七色煉火訣》,在登天閣都有收錄。

你應該知道凌天閣吧,凌天閣與登天閣關係密切,一直在為登天閣收錄世間法決。”

齊原聽到這些,呼吸有些急促,雙眼冒光:“這麼富?”

“嗯。”看到大師兄這模樣,姜靈素感覺熟悉多了。

“你說我若是入贅,成為贅婿,登天閣的那些法決,可以給我看嗎?”

“……大師兄,你在想什麼呢?”姜靈素扭過頭,“你要是缺功法,找師妹我,我還是……有一些的。”

齊原聞言,也冷靜了下來。

他已經有磚瓦房了,雖然差個車,但也不至於去入贅是吧?

“謝謝師妹了,只是平白無故得人恩情,我有些……”

“這裡有不少法決,你快拿去看。”姜靈素玉手一揮,幾枚玉簡落在齊原手中,“這可是我剛剛從婭婭姐那裡敲詐來的,別暴露了。”

姜靈素說完,頭也不回返回自己的木屋。

齊原拿著那幾枚玉簡,內心感動。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登入了自己的小號。

回想起師妹今日的問話,齊原鬆了一口氣。

“血衣劍神這個小號還是太符合我冷酷的氣質了,師妹一下子就懷疑我了。

還是瘋癲道人這個與我不相干的好,她根本不可能會想起我。”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兩個太陽。

“現在,是瘋癲道人與七欲魔君出場的時候!”

百國之地,還有不少光明宮的據點。

他得一一剪除。

“好歹,也是曾經的白月光,就送他們去與他們的祖宗團聚。”

……

雲芝山外,風怒真君與強洪真君聯袂而來。

兩人看著山中的大陣,風怒真君眼眸中帶著怒火:“這六琴真君倒是悠閒,來到這裡閉關修煉來了?

我看不是閉關修煉,是與大商的一些女修廝混吧!”

他心生不滿。

他的弟子破狼,疑似死在了神光宗的手上。

這六琴真君不去強壓神光宗,反而在這裡閉關修煉。

風怒真君心中自然不滿。

“六琴真君或許修煉到了緊要關頭。”強洪真君當一個和事佬。

風怒真君壓抑著怒火,對前方的大陣吼道:“六琴真君,速速來見我!”

他是神嬰後期,父親又是紫府大能,他有囂張跋扈的資本。

可是吼完之後,這裡寂靜無比,根本沒有任何人回應。

兩人的眼中露出疑惑神情。

難道說……出現意外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大笑聲從空中響起。

“世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

只見,一個神情瘋瘋癲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破舊道袍,他出現在了風怒真君和強洪真君跟前。

“你是何人?”風怒真君一臉忌憚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手中拿著一把菜刀,看到風怒真君:“吾乃……瘋癲道人。”

“瘋癲道人?”風怒真君一愣,旋即不祥的預感傳來。

神花會,瘋癲道人?

“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強洪真君不解。

而這時,瘋癲道人手持著一柄菜刀,眼中帶著戲謔笑容:“我為何出現在這,不還得問你們?

不好好待在據點,胡亂瞎跑,浪費我的時間。”

他說著,手提菜刀,宛如精神病一般衝向了風怒真君與強洪真君。

兩位神嬰後期,此時也卻沒任何迎敵的心思。

此事透露著怪異。

兩人想要離開,再從長計議。

瘋癲的聲音卻如影隨形:“人可以走,屍體得留在這。”

瘋癲的言語落下,那一柄菜刀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線,落在了風怒真君與強洪真君的身上。

兩位真君施展自己的神通護體。

可是,那柄菜刀卻似乎無堅不摧,根本無法抵抗。

“與光明宮為敵,你會死的!”風怒真君一聲大吼。

他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被那柄菜刀一切為二,神魂俱散。

強洪真君也是如此,面對齊原,神嬰後期宛如雞仔一般,甚至說,齊原不用施展本源神通,他倆也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屠殺兩位神嬰,齊原的手輕輕一揮,兩人的儲物袋落入齊原的手中。

“也就這個風怒勉強算個白月光,這強洪真君也太窮了吧?

就這……也敢來大商?

也就是這邊沒有網路,不然非得把他給掛在網上狠狠嘲笑。”齊原說完,他的身影消散。

他的其他馬甲,也要開始行動了。

魏國皇庭,後宮已然成為了光明宮的後花園。

幾位神嬰修士,夜宿龍床,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之間,一道悽慘無比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我的雞呢?”

“我的雞去哪兒了?”

後宮天穹之上,一身黑袍,披頭散髮的男子出現,他的身上,散發著極其危險的氣息。

“你是何人?”後宮之中,一位神嬰修士騰空而出,“這裡是光明宮據點,沒有你的雞!”

“雞……就是你們把我的雞給搶走了!”披頭散髮的男子眼眸中露出憤怒神色,聲音帶著顫音,“你們這些挨千刀的,那可是我的親人,竟然被你們偷走給吃了!”

“你是七欲魔君?”那位神嬰修士立刻明白,眼前之人,應該就是神花會的那位七欲魔君。

“你們喪盡天良,連可愛的雞雞都偷吃,會被雷劈的!”披頭散髮的男子伸出手指,似乎在譴責那位神嬰修士。

那位神嬰修士眼中帶著一絲戲謔:“瘋瘋癲癲,找死!”

眼前的修士,他並未感覺到強大的氣息。

此時的魏皇宮,足足有十餘位神嬰修士。

這個七欲魔君來此,是找死。

此時,皇宮之外,魏國的一些神嬰看到天穹上的那道身影,眼中流露出無奈神色。

“希望這位道友……能夠平安無事。”

齊原眼神憤怒:“壞事做多了,會遭天譴的!

我自出生以來,天天助人為樂,連雞都不殺,螞蟻都不踩。

你們,會被天雷劈的!”

“天雷?此世早就沒有天雷了,哪裡來的瘋子!”那位神嬰修士一臉暴怒,衝向了齊原。

而此時,齊原的手中突然凝聚出了一個金色的包子。

包子一凝聚,恐怖的氣息在此刻瀰漫。

包子一丟,落在了那神嬰修士跟前。

那神嬰修士剛感覺到濃郁的金屬性氣息。

一道天雷,橫空出世,直接落在他的身上。

他想要抵擋,但根本擋不住。

“不!”他不解,無法理解。

為何會突然出現天雷?

為何天雷會滅殺他?

他自然不知道,這是齊原以往自創的秘法。

以金精之力,凝聚成一劍。

劍丟哪,天雷打哪。

“下包子了。”

“雞肉餡的包子。”

齊原宛如雲端龍王。

無數的包子宛如冰雹從天而降。

整個魏皇宮上,陰雲密佈,彷彿天神震怒。

所有皇都的修士,在此刻都不由得抬頭看天。

當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天雷之時,眼中露出恐懼與敬畏的神情。

無數的天雷,也在這一刻橫洗魏皇宮。

凡是光明宮的神嬰修士,都不可避免被一包子塞入嘴裡,然後迎接天雷的洗禮。

可謂是,九天玄剎化為神雷,惶惶天威,以包子引之。

ps:還有一章,明早再看吧,抱歉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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