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樓棄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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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書並沒有講述幻境的內容,黎漾只記得在原書的大比期間,樓棄是硬生生撕破血肉迫使自己清醒,才勉強逃脫幻境,拿到第一名的。
於是望見樓棄陷入幻境的那一刻,她跟著心緊。
這位大師兄在之前日夜努力下都沒有煉製出這場大比最需要的靜心符,黎漾能感覺到,在這個時候,他的心魔似乎是在悄悄增生。
白薇注意到她的緊張,將球球遞過來:“你不用擔心,樓師兄天賦過人,是一定能贏下這一場的。”
她補充:“我們太虛宗的弟子都覺得大師兄鬥不過樓棄師兄。”
太虛宗和御風宗的關係一直不錯,聽說太虛宗的宗主與徐司青曾經師出同門,兩宗宗主都是符修,徐司青也經常會帶樓棄去到太虛宗研究符文之事。
而樓棄和洛青陽二人同為符修,一樣的不喜戰鬥,友情倒是還不錯。
對洛青陽來說,他即便是輸給樓棄也無所謂,因為本來也贏不過。
自家的大師兄都這麼擺爛,其他弟子自然也沒有什麼好鬥的意思,乖乖在觀眾席圍著黎漾和白薇兩個小姑娘團團坐好。
黎漾抱緊球球,摸摸它黑且軟的小耳朵,晃晃腦袋:“我倒是也不擔心大師兄會輸。”
樓棄嘛,沒遇到齊不離之前,基本上是不會輸的,黎漾只是擔心他煉製不成靜心符,心魔會慢慢變大,再走向原書裡的結局。
樓棄可是她的金主啊,金主怎麼能出這種事情呢?
在兩排少年後面,太虛宗宗主坐在角落,聞聲歪了歪頭,徐司青打扮的像一個做賊未遂的變態,隱藏住氣息,小心翼翼的蹲在太虛宗宗主腳下。
太虛宗宗主:“???”
“你什麼意思?”
徐司青將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神神秘秘的,言語中有帶了些委屈:“樓棄不讓我過來看,我只能借口去開會,然後再偷偷過來,你要幫我保密。”
太虛宗宗主表示他見過寵徒弟的,沒見過像徐司青一樣害怕徒弟的,忍不住黑下臉:“為什麼不讓你來?他這場一定會贏啊……”
就連太虛宗宗主都覺得樓棄是第一名。
他對自己那個還算是乖也比較天才卻好端端長了一張只會嘚啵嘚啵的嘴的傻徒弟基本上不抱什麼希望。
徐司青嘆了口氣,生拉硬拽的拉著太虛宗宗主一起蹲下,一個青年和一個老頭一起躲在角落裡。
徐司青道:“樓棄他,沒辦法煉成靜心符,他應該是有心魔了。”
“心魔?這麼小的孩子,會有心魔?”太虛宗宗主對樓棄不算特別瞭解,微微詫異了下。
洛青陽每天被師弟師妹嫌棄,被宗門的長老嫌棄,甚至被花花草草嫌棄,都沒看見他有什麼心魔,樓棄又怎麼會有呢?
太虛宗宗主想到什麼,轉頭看向徐司青:“小青啊,是不是和你有關?”
徐司青點頭,又搖搖頭,繼續嘆息:“怎麼說呢,我覺得應該是和他的過去有關。”
其實幾個宗的宗主曾經的關係都不錯,大家也都知道,所謂的修真界第一天才的樓棄,是徐司青從一處秘境中撿回來的小男孩。
但沒人知道樓棄的過去,也沒人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秘境。
太虛宗宗主忍不住問了一嘴:“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徐司青恍惚片刻,沒有回答。
在樓棄的幻境裡,是一處讓他記憶猶深的暗黑魔淵。
正魔交戰那一日,漫天血霧,人一旦踏足於此,便會看到這世間最悽慘的景象,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
無數魔箭從半空落下,一對夫婦緊緊抱住懷裡的男嬰。
這是樓棄做夢也忘不了的畫面,他的父母就是這樣死在他面前的。
黑色的魔族之血落在他的臉上,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他感覺四周靜謐,甚至在最後一刻,仍能聽見母親的喘息之聲。
兩人同樣的靈力盡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以身為盾,護住了唯一的血脈。
死的時候他們是抱在一起的姿態,樓棄張了張嘴,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視線微暗,魔族將軍騎著妖獸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隻落入深淵的螻蟻。
他長劍落下,是徑直朝向樓棄的。
下一秒從後方刮出一陣凌厲劍風,小小樓棄被人從屍體懷裡抱了出來。
他視線被光亮映了一下,渙散片刻,才看清那人的模樣。
一襲白衣,仙風道骨,一劍揮落,斬斷魔修頭顱。
那是樓棄第一次見到徐司青,那時的徐司青還是一個老頭子,低下頭,眉目輕挑:“小孩子?嗯?”
“徐司青,把他放下。”有魔修開口便是警告:“我想你也知道他的身份。”
徐司青想了想,竟然真的把樓棄放下了。
小小樓棄掉到地面,立刻看見一陣光亮。
是徐司青以身為陣,將他和他死去的父母罩住。
老者背對著他,小道:“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跟你父母說幾句話,接下來……”
他說:“我要帶你回家了。”
……
傳說中徐司青最風光的時候,連現在的萬劍宗宗主都要避讓三分,他是罕見的劍符雙修,無論是劍道還是符道在當初都是強大到沒有敵人的存在。
他當年就是這樣,將樓棄放在陣法裡面,一人抵擋魔族數不清的魔修,最後雖說身負重傷,也是成功的將樓棄帶回到修真界,好生保護了起來。
但也是因為那一戰,他中了魔族人的圈套,中毒到了現在。
樓棄在幻境裡看到過去。
他四歲被徐司青帶回御風宗,從一個喪失父母的小可憐成長到現在的修真界第一天才,徐司青功不可沒。
但樓棄也是親眼見證了徐司青的修為衰退,開始逆生長從一個仙風道骨的白髮老人變到現在一個青年模樣。
丹塔的長老曾經說過,若十年內再解決不了他體內的毒,他會死。
這也就是樓棄最大的心魔。
幻境讓他看到了十年之後,徐司青無力死在他面前的景象。
樓棄攥緊拳頭,眼眶酸澀,渾身都在顫抖。
他知道這是幻境,但是……他好像在一瞬間被吸乾力氣一般,無力掙脫。
幻境的其他符修都先後出了幻境,但樓棄還在掙扎。
徐司青急得嗚嗚叫:“樓棄的心魔太強了,怎麼辦啊?”
太虛宗宗主無奈搖頭:“你太緊張了,他是你徒弟,你要相信他。”
對別的事情,徐司青對樓棄一百個相信,但心魔幻境,簡直就是樓棄的死穴啊……
這個時間段,洛青陽已經開始煉製靜心符了。
他拿起符文筆,熟練畫出流暢的金線,然而畫到最後一筆的時候,金線忽然少了起來。
白薇愣住,晃晃腦袋:“奇怪了,大師兄在參加大比之前日夜苦練靜心符,明明已經可以很好畫出來了,怎麼到了這裡又不行了?”
在幾人眼前,洛青陽神色凝重,稍稍掙扎了些許,咬牙繼續煉符。
這一次,符文流暢的一筆成功。
“一個靜心符就夠了,只要貼上繼續煉製其他大比的符文就好,說不定這次大師兄真的能超過樓師兄呢。”有一名太虛宗場外觀眾激動道。
可洛青陽猶豫片刻,沒有用上這張靜心符,而是動了。
他抬腳走下他的擂臺。
“???大師兄這是要做什麼?”
符修的擂臺倒是可以自由下去,不算認輸,但這個時間段,不應該爭分奪秒的畫符嗎?他下去幹嘛?
太虛宗宗主懂否愣了,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洛青陽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反而腳步輕快開開心心的跑上樓棄的擂臺,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靜心符貼在樓棄身上,順便還好心拍拍樓棄:“嗨,你該起床啦。”
如果不是洛青陽的話,樓棄在接下來的幻境中,他是打算割破血肉強行清醒的。
拿劍刺傷自己之前,忽然像是有一陣清風送到他的腦海一般,他視線一亮,被洛青陽強行拽出秘境。
不光是樓棄,所有人都震驚了。
誰也不會想到這麼重要的大比,洛青陽會主動幫敵人。
樓棄面色複雜:“謝謝,但你……為什麼?”
洛青陽眨眨眼,很是輕鬆的聳肩:“和你比試了這麼多年,你不贏我我不習慣。”
他心裡有數,這次大比御風宗都很認真,樓棄更是最認真的一個。
但若只是因為認真,就要將唾手可得的冠軍讓給他們,洛青陽也不是這樣的人。
主要是他意外聽到黎漾與白薇聊天時,她提及的這次大比第一可以拿到一株靈植,聽說可以救徐司青的命。
他們太虛宗反正不需要那種東西,他們宗門符修多劍修少,能混進前五,但基本上與抵禦無緣,就算贏了這一場也拿不到第一。
既然這樣,那就不拿了吧。
洛青陽拍了樓棄一下,將他往前推:“走啦走啦,還有好幾個符文要畫呢。”
太虛宗宗主看他這副不知死活的擺爛模樣,眉頭緊皺之後,竟是舒展開來,輕聲道:“好小子,我教育的真不錯。”
太虛宗宗主朝著徐司青挑眉:“這次你徒弟可不如我徒弟。”
徐司青呆愣片刻,看到畫面裡的樓棄身上貼著洛青陽的靜心符,深呼了一口氣,執起符文筆開始畫符,筆尖流暢彷彿沒有一絲阻隔。
“樓棄這下是贏定了。”太虛宗宗主嘆氣道。
他的這個太虛宗啊,在每次大比的時候,幾乎都是陪跑的存在,這一屆又完美陪跑了。
老宗主有一種無力感,想教育又不知道從哪裡教育,心裡想著等回宗門之後是應該讓這些混小子有點榮譽感了。
徐司青反應了良久,才算松下口氣,揉了揉腿:“這次多謝了,師兄,我要走了,別跟別人說我來過。”
說完青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觀眾席。
黎漾捧著臉對著白薇道:“我發現你師兄好帥。”
小蘿莉揉著眼睛,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忽然感覺,師兄還挺帥的。”
符修比賽上,樓棄沒有給別人臉上畫小王八,就已經在洛青陽的幫助下贏得勝利了,黎漾甚至還覺得有些惋惜,畢竟她覺得她提出的這個建議是真心的不錯。
不過樓棄贏了,他們離著第一名又近了一步。
*
大比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白玉在接下來的兩場中,對上林涯和莊楚然,二人紛紛選擇了投降,在第三場他碰到了萬劍宗的肖青舟,憑實力和他打了個平手,這一來二去之下,積分竟然還是御風宗劍修中成績最低的一名,能不能進到前十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但莊楚然和林涯二人的積分都是足夠的,穩穩的前十。
四天之後,黎漾對上鳳瑤。
這次的觀眾席倒沒有人說什麼鳳瑤必贏了。
白玉一大早就被拉過來,唉嘆一聲:“我是看出來了,我的比試你們一場不看,小師妹的比試你們是場場不差。”
不光御風宗的人,其他觀眾也都很想看到這場比試。
觀眾席難得擠滿了人,吵吵嚷嚷的,白玉感覺腦子都要炸開了。
寧時晏懷裡抱著球球:“三師兄,這次你沒有和小師妹賭吧?”
“我這輩子都不會和她再賭。”白玉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說完這句話之後,少年偏了偏頭,忽然詢問道:“小師弟,球球為什麼在你這裡?”
要知道黎漾已經進場了。
寧時晏疑惑地眨眼睛,低下腦袋,瞳孔神奇的放大,拎起球球問道:“你怎麼在這裡呀?”
小胖球不滿的哼唧兩聲,團成團滾進少年懷裡。
它只是一隻熊熊,它什麼也不知道。
白玉:“小師妹這次和鳳瑤比試,自信到連妖獸都不帶了嗎?”
不,其實單純的是黎漾忘記了。
少女透過選手通道進到擂臺,彼時才想起來,好奇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語道:“我球呢?”
她那個胖嘟嘟圓滾滾可愛乖巧又好擼的球球呢?
“黎漾師姐。”鳳瑤站到她對面,有模有樣的拱了拱手,很認真的樣子:“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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