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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還挺尖。”
翁平微眯起眼睛注視向凌天，顯然是有些不太高興。
可因凌天出言吹捧，他也沒好意思向凌天發怒，“我掌控的的確是力道法則。但我剛才說了，我只使用三成力道。作為一柄偽聖器，連我三成力量都承受不住，還能算作合格的偽聖器嗎？”
“不論是皇器，還是偽聖器，又或是聖器。在沒有武者力量加持的情況下，本就不是堅不可摧。承受不住閣下三成力量，也很正常。別說是閣下了，就連我都能輕鬆令之變形。”
凌天面含笑意，緩緩回答翁平道。
其實剛剛，翁平所使用的力道並不止三成。
保守估計，怕都已使用八成力量了。
不過凌天怕給對方難堪，並沒有說破。
然而他的話，還是惹來了鄔家堡眾人異樣的目光。
翁平掌控力道法則，才有能力使一件沒有武者力量加持的偽聖器變形。
凌天何來自信，揚言自己也能做到如此？
“就憑你？”
翁平嘴角微揚，目露蔑視之意。
大堂內，即便是上位聖王境的鄔赫，在只使用力量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做到他剛剛那邊，輕鬆令一件偽聖器變形。
因為他很清楚，要想做到如此。
最起碼，得掌控五重境力道法則！
凌天只是下位聖王，即便修力道法則。
現在所掌控的法則境界，也只是四重而已。
“閣下不相信？”
凌天含笑望著翁平，一臉從容。
“來，讓我見識見識。”
翁平上下打量著凌天，冷笑著的同時翻手取出一柄偽聖器層次的戰刀，丟到了凌天的手裡。
凌天接過這柄戰刀，並沒有急於展示，朝翁平投去了不確定的目光，“閣下！這件偽聖器，是我鄔家堡的吧？”
“怎麼？”
翁平斜了眼凌天。
“我是擔心，要是我令這件偽聖器變形，閣下可能會誤以為是我鄔家堡的偽聖器質量不行。若閣下一定要我展示，還請閣下拿出您認為合格的偽聖器。”
凌天上前兩步，雙手將手中戰刀奉上的同時，躬身恭敬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有意思。”
翁平微眯起眼睛，並不相信凌天真能做到如此。
索性，他就順著凌天的意思，在將凌天手裡收回戰刀後，立即又取出一把長劍丟向了凌天，“這柄劍，不是你們鄔家堡的。現在，你總可以展示了吧？”
凌天看著手中的長劍，擺出一副為難的姿態，遲遲沒有說話。
“怎麼不展示你的能耐？”
翁平以為凌天騎虎難下，是怕自己出醜，不禁又冷笑了起來，“小子，你是不是說大話，閃著舌頭？”
“我只是有點擔心。”
凌天搖了搖頭。
“擔心什麼？”
翁平一臉輕蔑。
凌天將手中長劍舉起，故作尷尬的解釋道，“這柄劍的質量，似乎還不如我鄔家堡的偽聖器。我怕待會兒勁使大了，折斷了這柄劍。更怕閣下待會兒，要我賠償這柄劍。”
“你想多了。”
翁平冷笑了下，繼而大方道，“是我讓你展示，要是你真折斷了這柄劍，我絕不會讓你賠償。”
“閣下寬宏大量，令人佩服。”
凌天找準機會，笑著吹捧了一句。
翁平話音卻是一冷，眸子閃爍出了森然冷意，“可你若是折不斷你手中這柄劍，甚至都無法令此劍變形。只能證明你鄔家堡的偽聖器，質量悉數不合格。我藏兵閣，作為紫山郡行業標杆，絕不允許劣質偽聖器在紫山郡內流通。所以，我會沒收你們鄔家堡的偽聖器，並讓人摧毀！”
“閣下說得不錯，劣質偽聖器的確不該在紫山郡內流通。我雖無法證明，我鄔家堡這些偽聖器是否合格。但一定會證明我剛才說的話，以我這點微末的實力同樣能夠輕而易舉的令偽聖器變形，所以此前閣下令我鄔家堡偽聖器變形的舉動，並無法證明我鄔家堡的偽聖器質量不行。”
凌天微笑說著，將手中長劍橫置於自己身前。
一手緊握著劍柄，另外一隻手兩指夾住了劍刃。
做出了跟翁平此前，一模一樣的動作。
一時之間，鄔家堡眾人神情都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們沒有阻止凌天，是對凌天抱著一絲期待。
可這不意味著，他們並不擔心。
凌天的舉動在鄔赫眼裡，是一個十分冒險的舉動。
鄔赫也算老江湖了，從翁平言行中早已明白翁平之意。
故意說他們鄔家堡偽聖器質量不行，無非是想壓價罷了。
凌天要是真能令手中長劍變形，打了翁平的臉，是能讓翁平失去壓價的理由。
可要是不能的話，翁平還真做得出沒收鄔家堡這些偽聖器的事情。
至於事後讓人摧毀，不過一句空話，翁平絕不會這麼做。
此時的凌天，已悄然運轉混沌真經，催動了自己的混沌聖體。
跟著，就有四重境混沌法則力量在他身上湧現。
待他指尖稍稍發力，其手裡長劍立馬有了一定的弧度。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凌天已讓這柄長劍變形。
關鍵還得看凌天鬆手後，這柄長劍是否能夠恢復原狀。
然而此時的凌天，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混沌法則？”
翁平留意到凌天指尖縈繞的力量，眼睛微眯了起來。
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
混沌法則與力道法則一樣，皆為十大法則之一。
可相比於力道法則而言，卻更難修行。
兩者究竟哪一個更強，並沒有準確定論。
只取決於掌控這兩種力量的武者，自身實力強弱。
翁平現在有些懷疑，下位聖王境的凌天該不會真能憑四重境法則令偽聖器層次的長劍變形吧？
砰！
突然間，一道清脆的聲響於大堂內響起。
隨著凌天再度發力，其手中之劍剎那崩碎成了兩段。
鄔家堡眾人眼眸一閃，翁平的臉色則是一下子黑了下來。
“閣下，看來這柄劍的質量是真的不行。”
成功將手中之劍折斷的凌天，像丟垃圾一般將兩截斷劍丟到了翁平腳跟前，嘴裡卻是苦笑著道，“閣下用三成力量令我鄔家堡偽聖器長劍變形，我同樣只用三成力量，這柄劍卻直接斷了。我想會造成這種原因，一定不是閣下的力量不如我。那麼只可能是閣下給我的這柄劍質量太差，遠不如我鄔家堡的偽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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