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之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章 捉刀令牌,好友宴請,長生從獵鯨開始,漆黑之星,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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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這一刀落下,只聽到彷彿鋼鐵交擊的震鳴之聲,震耳欲聾!那長刀寸寸斷裂,碎片橫飛出去,奪奪奪幾聲輕響,釘入了周圍牆壁之中。
“我見鬼了?”
刀客虎口破裂,手中僅剩下一個刀把,血流如注,連連後退,臉上浮現出見鬼一般的神色!
此刻。
對方高大少年眉目冷漠。
他左肩上中了一刀,布衣破裂,下方鯊魚皮衣也被砍破一絲,露出古銅色青鱗,其上光澤古樸,有著堅不可摧的意味,片刻後方才緩緩收斂消失,卻是連一絲血痕都未有!
“走!”
刀客將手中刀柄一丟,整個人如同一頭夾著尾巴的孤狼,瞬息間向後急撤。
這一刀下去,他就知道,自己與對方之間的差距,幾乎是天壤之別!
要知道,所謂刀劍不傷,那是對於普通人的刀劍而言。
他這一把長刀,乃是百鍊鋼築就,連殺百人都不會捲刃,自身更是有著兩次氣血突破的實力,在一艘大船上,都可坐三副的位置。
一刀下去,妖魚頭顱都可輕易劈開,鐵石斷裂如鏡!
結果,一刀下去,被對方左肩給崩斷了?
哪怕有著鯊魚皮衣疊加防禦,這也足夠可怕,能夠讓刀客心生畏懼了!
“這是什麼怪物,難道是鐵獸魚成精?”
刀客心中暗罵。
他是殺戮眾多,有著經驗,手段也是陰毒,但面對這般怪物,他唯一的想法,便是逃!
不逃,難道打?
只怕他再砍斷個十幾把長刀,把自己指骨都震斷了,也未必能砍破對面的皮!
“想走?”
那少年此刻開口,聲音似乎還遠,但瞬息之間,他身體一動,轟然如炮彈一般,激射而來!
一隻手掌伸出,其上浮現出青黑之色,彷彿遮天蔽日一般,籠罩四周,拍將下來!
轟!
一掌之下,刀客用來格擋的刀鞘,直接就是炸開,木屑如沙礫紛飛,再一掌拍開刀客長刀。
“不好。”
刀客還待再躲,但右臂震得發麻,來不及反應,對方一掌落在刀客頭顱之上,將其輕輕拍入了胸腔之中。
撲通。
刀客的無頭屍體站在原地,腳下卻是入土三分,赫然是受到了極為恐怖的力量,被生生拍了下去,此刻屍身晃了一晃,方才栽倒在地,鮮血淳淳流出,化為一條小溪!
“哪裡來的蠢賊,闖進我家裡,對我動手?”
白玄神色冷漠,收攏左掌,仍是白皙如玉。
對方出手就是飛刀斬殺,饒是脾氣再好的人,遇到這等情況,也會殺心大起,白玄也不例外,立時被激起兇性,一出手直接就是殺招,手段兇殘無比!
要知道,此刻距離他閉關修煉,已經過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裡,白玄卻是積攢了整整六點道念。
四點加在銅皮,已經達到了“精通”層次,且進度達到了六成左右,使得周身皮膜,真正是堅不可摧,哪怕氣血刀法砍上去,白痕都沒有,只有噹噹震響之聲。
《青鱗功》和《鐵砂掌》的威力,也推至一個更高層次,一掌之下,十人難敵,恐怕可以生生拍死一頭巨鯊,頭骨都震的粉碎。
不過。
到了這個程度,白玄也能感受到,自身皮膜已經過於強大,猶如一個龐大蠶繭,將自身裹在裡面。
若不修煉其他部分,則這張大繭,便會將白玄氣血封鎖,再也無法繼續突破。
故而,最後兩點,白玄加在了鐵骨之上,亦是堪堪突破到了精通。
“銅皮鐵骨……如今尋常兩次氣血突破,連我的皮都破不了。”
堅不可摧,橫行霸道,這才是橫練!
片刻之後,白玄卻是從刀客的屍體中翻出了十五兩碎銀,五把飛刀,一瓶毒藥,還有一包迷煙,一根吹管。
“這迷煙還有一紙藥方,說是上品秘藥,從窗戶中吹將進去,不出半刻鐘皆是昏睡過去,沒有四個時辰醒不過來。”
白玄將迷煙收起,“我還有引鯊秘藥,用於毀屍滅跡,如今又得迷煙,更是如虎添翼……行走江湖,這都是必備良藥啊。”
他嘆息一聲,片刻卻是叫來衙役,將這兇案報了上去。
千山島上不是海上,不能輕易殺人,例如前次白玄對王教習出手,也只是教訓一番了事。
“他闖進你家裡,意圖行兇,纏鬥過程中,一個不慎,被你一掌擊斃?”
數名捕頭在小院中測量那屍體,此刻和白玄說話的,乃是一名中年捕頭,神色冰冷,不怒自威。
但此刻,他看到那無頭屍體,也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不錯。”
白玄說道。
他殺人有因,說的理直氣壯。
“也罷,此人名叫左虎,修煉《蠻虎刀法》,到了兩次氣血突破的實力,曾經在島上滅人滿門,多次逃過追捕,有訊息稱與“獵星盜”勾結。”
“你殺了他,官府有著懸賞,這五十兩白銀你收下。”
那中年捕頭從手下手中,取來一個木盒,交給了白玄,“另外,還有這一枚捉刀令,代表著官府捉刀人的身份,我看你能斬殺左虎,實力不錯,若是遇到懸賞榜上有名的逃犯,就可出示此令,出手捉拿或者殺之!”
“可以。”
白玄接過那枚捉刀令,乃是一枚寬闊銅牌,正面有著“正威”,背面刻著“弘法”,入手沉甸甸的。
這捉刀令,他也有所耳聞,往往是給武館教習、鏢局鏢頭之流,若遇到江湖中人,便可以以此賺一份外快。
“告辭!”
中年捕頭帶著手下,抬著那左虎屍體,出門而去。
“有信而來?”
白玄卻是從另一側門邊,抽出拆開一張褐皮信封。
……
下午時分。
“白玄大哥,今日我爹媽終於把我從船上調走了,我想著宴請朋友慶祝一番,怕打擾你練功,只好寫信叫伱,還好你來了!”
一座豪華酒樓前,白俠真為白玄引路,滿臉興奮。
白俠真對於橫練武學,並無天賦,《青鱗功》到現在也沒有入門,心思早就淡了,也缺乏在瀚海上闖蕩的豪氣,這次離開捕鯨船,對他來說只有好處。
到了樓上,只見一層包廂,已經來了幾人。
“我介紹一下。”
白俠真指著那幾人,“這位是楊鳴玥,鄭源,鄭神捕的兒子,那位是王柳心,王家嫡脈,父親乃是斬鯊神劍王元練,那位是……”
“這位是白玄,玄哥,我在捕鯨船認識的好兄弟!”
白俠真介紹到白玄,卻是神色認真起來。
他沒有說白玄救他一命的事情,因為這等事情,在他所受過的教育裡,輕易不肯出口,大恩不言謝!
捕鯨船上?
這幾人皆是家世不俗,原本臉上都帶著笑意,但聽到白玄來自捕鯨船上,那笑意便淡了些。
這些人見多識廣,家境不俗,看到白玄的衣著、舉止,就能感覺到他的家境水平,和自己不在一個檔次,至於捕鯨船上……若有實力,只怕現在就如白俠真一樣,已經脫離了捕鯨船,下來經營家族事業,只有那些旁系,才待在船上幹苦力。
白玄對此自然有著感覺,但很平靜。白俠真卻沒感覺出來,落座之後,舉起一精緻瓷杯,上面有著淡淡青花,顯得頗為典雅。
“玄哥,第一個敬你,武道昌盛,破海獵鯨!”
白俠真認真說道。
“以茶代酒,恭喜你脫離苦海。”
白玄亦是舉杯。
他不飲酒,因酒會影響他氣血搬運的精準,哪怕只有一絲,也是控制。
這裡是千山島上,最為高檔的酒樓之一,此刻桌前有著屏風,其上雕花如雪,背後則有著絲竹之音傳來,還有窈窕身影若隱若現,翩翩歌舞。
從窗戶上向下看去,熙熙攘攘,人來人往,遠處有言笑晏晏之聲,脂粉花香味傳來,如在十里花街之中。
這裡與蒼茫海上,猶如兩重天地!
白玄舉起青瓷杯,一飲而盡,其中茶水猶如翡翠,碧綠瑩瑩,入口悠遠綿長,這是上好的陸上深山老茶,一斤要百兩白銀,尋常人哪裡消費的起?
“自古富貴最消磨。”
白玄心中平靜。
這裡的富貴,並未影響到他的心態,哪怕他坐在這裡吃飯,仍是心中思索武道。
唯有力量方能在這方世界保護自己,若是被盜匪刀客一刀砍了,或是身亡於瀚海之中,什麼富貴都是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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