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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劉伶帶頭笑了起來,他拉著呂安的手,讓他重新坐下來,說道:“呂君啊,您這危言聳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服散了呢!”

“你說的這些道理,大將軍豈能不知?我聽聞,王公擔任陛下之師,整日講學,陛下天資聰慧,才學可未必低於你啊!”

劉伶迅速幫呂安解圍,呂安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了,沒有繼續勸說。

其餘眾人也是急忙扯開了這個話題,開始將話題引到了酒水和詩歌之上。

嵇康一聲不吭,拿著面前的酒水就開始痛飲了起來。

前來的名士們越來越多。

先前司馬炎所結交的眾人,此刻沒有落下的,紛紛與曹髦行禮拜見,介紹自己的身份。

人越來越多,可惜,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出現任何一個真正的廟堂大佬。

曹髦的邀請是已經送出去了,可他們似乎都沒有前來的想法。

包括王祥和司馬孚,都沒有出現在此處。

宦官們不斷的進進出出,他們帶來了那些名士們的訊息,大臣們都婉拒了陛下的好意。

這彷彿也證明了這位大魏皇帝在廟堂群臣心裡的分量,居然沒有一個重臣願意主動參加曹髦的宴會,這還是在司馬炎作為邀請方之一的前提下。

若是曹髦繞開司馬炎和鍾會,單獨邀請,只怕連這竹林七賢都不敢前來。

群賢畢至,那自然是要商談學問的。

由阮籍來打頭,眾人說起了當今的玄學,這一次,曹髦卻沒有繼續旁聽,他悍然下場。

曹髦就以《太玄經》為主,開始了這場論戰。

曹髦的太玄經是王肅所教的,王肅只是教了他很短的時日,而曹髦本身的才能就非常出眾,又結合另外一部分的閱歷經驗,便開始大殺四方。

最開始,眾人並沒有將皇帝放在眼裡。

畢竟,皇帝年少,剛剛接觸經典,他能看懂都是個大問題,而在座的眾人,可都是鑽研經典幾十年的大人物,放在太學都可以當祭酒的那種。

但是,當皇帝熟練的引用太玄經,甚至運用了批註內容的時候,名士們感覺到了不對勁。

曹髦以“玄之又玄”為切入點,提出自己的想法:“玄述輪迴,自然架構”

阮籍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這引起了嵇康的興致,嵇康參戰。

一時間,曹髦與諸多名士們激戰了起來,雙方各不退讓,如阮籍等人,都是引經據典,採用諸多書籍的內容,對曹髦發動強攻。

而曹髦就主抓一本太玄經,頗有以“一力降十法”的味道。

鍾會驚呆了。

這是鍾會首次發現皇帝的新才能!

他居然會辯經!!

在漢魏時期,辯經是名士們必不可少的一個技能,這個時代出現了很多精彩的論戰,如古今文之戰,如鄭玄應劭之論。

震撼的不只是鍾會,那些來赴宴的名士,此刻也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鄭公,你還不出手嗎?!”

有名士詢問道。

他們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人群裡的一位名士,此人驚愕的看著上位的曹髦,差點將自己的鬍子給揪斷。

他叫鄭小同。

乃是辯論大師鄭玄的親孫子,他的才學很高,又有鄭玄這個背景,故而屢次得到提拔,如今擔任侍中。

鄭小同沒有遲疑,當場加入了戰鬥。

鍾會頓時也忍不住了,也下場開戰。

宴會頓時變得極為熱鬧,眾人瘋狂的辯論了起來,誰也不讓著誰。

在堂內,最為尷尬的就是司馬炎了。

此刻,司馬炎瞪大了那雙清澈且愚蠢的眼睛,努力的想要聽懂他們的話。

“黃不黃,覆秋常!測曰:黃不黃,失中德也!”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

司馬炎眨了眨雙眼,隨即一臉贊同的點起了頭。

“嗯是嗯,對不錯”

眾人各自都有不同主張,說著說著,就找上了各自的對手,此刻,曹髦已經脫離了主戰場,上臺的是鄭小同和鍾會兩人,兩人正激情對噴。

曹髦此刻卻找上了嵇康,正拉住他的手,講述著自己的想法。

嵇康正要反駁,曹髦卻迅速將什麼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裡。

嵇康忽然冷靜了下來,他捏緊了自己的手,更加大聲的跟曹髦辯論了起來。

這場宴會,在司馬炎看來是相當的沒勁。

眾人都不點評名士了,也不講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就在那裡用人聽不懂的話來互相抨擊,自己是一句都聽不懂。

這場宴會進行了很久,到結束的時候,眾人還有些不捨。

鍾會都是如此,他很久沒有如此激烈的辯論過了。

可惜,這裡是皇宮,他們不能在這裡挑燈夜戰。

曹髦起身,拜謝了諸多名士,然後主動點評眾人在今日的表現。

他將辯論最優給了嵇康,將次之給了鍾會,又對眾人的辯論方式和才學進行了點評,總結起來,就是大家都很厲害!

那些原本只是為了親近司馬炎,為了在皇帝身上刷名望而前來赴宴的名士們,此刻都很是興奮,這是來對地方了!

這樣的辯論,對提升名望和才能都大有好處!所帶來的影響力可比單純的點評和詩歌要強太多了!

名士們一一離開,鍾會卻不急著要走。

等到諸名士都離開了,鍾會這才看著面前的曹髦,臉色更加的複雜。

“唉”

鍾會忽然長嘆了一聲,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此處。

曹髦不為所動,看著鍾會離去。

司馬炎一頭霧水的看向了曹髦,“他這是什麼意思?”

“惜才。”

“啊?”

“安世,今日的辯論,你為何不參與呢?”

“我”

嵇康搖搖晃晃的走出了皇宮,他醉的太厲害了,呂安將他扶上了馬車,隨即主動為他駕車,離開了此處。

坐在馬車上,嵇康的雙眼緩緩變得明亮,沒有方才的醉態。

他低著頭,開啟了手心。

那是一團紙條。

在嵇康開啟了紙條後,就看到了皇帝寫給他的東西。

開頭就是一首殘詩。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是一首不曾作完的詩,又像是陛下的獨白。

嵇康唸叨著這句話,內心愈發的沉重,後續卻是一段話。

“天下危難,奸賊當道,民不聊生,政令不合,兵連禍結,內憂外患,朕有匡扶天下之志,君可有一同赴死之決心?”

嵇康猛地握緊了手裡的紙條。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馬車停了下來,呂安正要扶嵇康下來,卻看到嵇康早已清醒,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呂安被他嚇了一跳,“你今日怎麼醒的這麼快?”

“能下來嗎?”

嵇康搖了搖頭,“您可以扶我進去。”

呂安無奈,還是上前扶著嵇康,讓他下了車,然後往府內走去,嵇康的家僕早已習慣這一幕,任由呂安將家主送進去。

嵇康打量著扶著自己的好友,臉色有些糾結,遲疑不定。

呂安只覺得奇怪,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嵇康忽然開口問道:“阿都伱方才為何要勸諫陛下呢?”

呂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還能是為了什麼啊,我就是想勸陛下好好學習,誰能想到,陛下在經典上竟然有這般功底,你是不知道,陛下開始反駁眾人的時候,我是連頭都抬不起來了,我還勸他好好讀書,他的才學比我都高!”

嵇康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還有別的原因嗎?”

呂安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好友,沉默了片刻。

“當今天下危難,我觀陛下之言行,為人剛烈,絕非貪生怕死之人,而陛下若是痴迷宴會,想著依靠我們這些無能的名士,不想著積攢實力,提升自己的能力,怕是遲早要為司馬家所害。”

“大膽!!”

“大將軍匡扶社稷,你安敢這般言語?!”

嵇康忽然訓斥道。

呂安卻不怕他,他很是不屑的說道:“叔夜何以唬我?這些話算什麼,你吃醉的時候,還曾辱罵司馬師受了天譴,理當斷後呢,你還想要告發我不成?”

他一點也不害怕,指著嵇康笑罵道:“你是我的至交,我若是被抓,第二個被抓的便是你啦!”

嵇康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停下了腳步。

“阿都今日陛下予我手書”

嵇康還沒說完,呂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拉著嵇康就走進了內屋。

走進內屋後,呂安很是嚴肅的說道:“這樣的大事,是可以隨意洩露的嗎?”

“你就是這樣報答陛下的信任嗎?!”

呂安看起來很是憤怒。

嵇康趕忙說道:“你並非是小人我相信你”

“叔夜!陛下將自己的身家性命託付給你!你便是這般輕視?!信任?”

呂安看起來很是痛心,他低聲叫道:“我就知道,就該勸諫陛下!不要與我們這些無能無用的名士們來往!我們有什麼用呢?你有什麼用呢?隨意洩露這樣的事情!你這樣的行為還能做什麼大事嗎?!”

“陛下怎麼能做出這樣的蠢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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