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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無天日的小黑屋,一日三餐的稀飯饅頭,任誰都想不到,曾經讚譽滿豐京的小方公子,會過上足足半年這樣的生活。

那時人們是這樣誇獎他的。

虎父無犬子,一把長槍赫赫生威,必能襲承父業,方家最傑出的小輩。

可隨著父親的暴斃,祖母的病倒,方家變天了。

叔父笑眯眯地接過掌家權利,以生病為由將他與母親禁錮在方家,逃無可逃,去無可去。

後來,母親拼死將他送到外族家,並自戕身亡。

訣別前,她是這樣說的,“阿恆,以後你就是無父無母的孩子了,要堅強,不要輕信任何人,阿孃將你送去外祖家,你要好好聽話,乖巧長大。”

可母親沒說過,外祖家也並不歡迎他。

舅母將他關進柴房,封閉門窗,每日只給稀飯饅頭,勢要摧垮他所有。

事實上,方恆真的差點垮了,他萎靡不振,他日日尋思,他只想隨爹孃而去,只願來生不做人。

可小表妹天真無邪的話,點燃了他的恨意。

“娘,你真的要把我嫁到方家嗎,為什麼不是阿恆哥哥。”

舅母拍了一下她的頭,恨鐵不成鋼,“方恆的爹孃俱亡,你嫁過去能有什麼用?我跟方家家主已經說好,待你及笄,便將你嫁予方遠,日後做方家的當家主母。”

方遠,便是方恆的堂弟,叔父的嫡長子。

小表妹自小與方恆熟稔,根本不認識方遠是誰,聞言自是鬧騰,卻只得來親孃一巴掌,“再鬧,再鬧便喂方恆一碗毒藥去了。”

小表妹的淚霎時止住,哭鬧也化作了啜泣隱忍的聲音。

一聲一聲,猶如刀子紮在方恆心頭。

他一遍遍地質問自己,有什麼資格死呢,父親的暴斃,母親的自戕,叔父的奪權,舅母的冷漠,這些不應該是仇恨嗎,他不應該去復仇嗎,為什麼要懦弱地選擇死亡。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活著,至少還有希望。

那日起,方恆開始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裡鍛鍊身體,地方小他就原地跑,負重就搬木柴,沒有趁手的長槍就用長棍。

他蓄勢待發,他將父親教的招式融會貫通,化入骨血。

不過半年,竟抵得上之前三年的努力。

方恆決定逃跑了。

他苦心研究鑽木取火,點燃了柴房,趁著凌亂,躬腰離去。

王家是安水郡大族,來往奴僕眾多,不過眨眼功夫柴房的火就被撲滅,方恆的逃跑也被識破。

“找,一定要將他找到,把所有的門都守住。”舅母下了狠命令。

方恆驚慌之下,逃竄到一處小院,又從小院處發現了通往外界的狗洞。

跪著爬離的時候,他隱約好像看到了一抹鵝黃,但卻始終沒有追兵聞聲前來。

方恆逃了,逃出府城,逃至縣城,又流浪到十里鎮。

在那,他遇見了妹妹,哥哥,弟弟。

他不再是一個人,他的生活除了冰冷的復仇,又有了新的溫度。

但誰能想到,大半年後,他又看見了舅母。

那個外人眼裡尊貴無雙的王夫人,實則黑心肝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直到現在也不肯放過他。

方恆彷彿掉入河中,整個人被暗流推著,忽前忽後,忽左忽右,腳不沾地,頭不見氣。

他像極了溺水的人,喘息不到新鮮空氣。

直到,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

“三哥,三哥,你怎麼了,你別害怕,我們都在呢。”

是啊,他不是一個人了。

也不是躲在小黑屋裡,偷偷思念母親的九歲小孩了。

他有家人,有哥哥弟弟,有可愛的妹妹,他已經十歲了,他在迅速長大,雖然方式很殘忍。

方恆慢慢睜開眼,滿滿的淚水蓄在其中,只需微微一眨,便成串掉落。

姜笙心疼壞了,自己也跟著哭,“三哥,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

這個小姑娘,流浪七年都沒掉過幾次眼淚。

可為了哥哥們,她都快變成小哭包了。

方恆伸出手,輕輕擦掉姜笙臉上的淚水,“別怕,三哥沒事。”

他又抬起頭,哥哥弟弟們都圍繞四周,臉上寫滿關心。

“老三,有什麼話跟大哥說。”許默拍拍他肩膀。

方恆嘴唇蠕動幾次,終於還是將埋藏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剛才那人是我舅母,我家中遭逢鉅變,原是投奔她,可她卻將我禁錮在柴房,讓我慢慢死去。”

“我是逃出來的,當時驚慌失措竟沒瞧清楚是安水郡,誤打誤撞又見到了她。”

早知舅母在安水郡,他就……他就……

方恆愣了一下,他突然發現,自己就算早知舅母在安水郡,也會選擇陪大哥來這一趟,因為比起對舅母的畏懼,他更擔心哥哥弟弟和妹妹的安危。

一股新的力量席捲他全身,驅趕走對黑暗的恐懼,對至親的戰慄。

“大哥,我不怕了。”方恆抬起頭,一臉認真,“但我不想再被王家人發現,他們若是捉我,恐怕會給大家帶來麻煩。”

許預設真點了點頭。

其實細算起來,方恆這大半年的變化挺多的,身量長高了不少,面容也逐漸擺脫稚氣。

相信再過三四年,方恆就算與王夫人面對面,她都認不出來。

“那三哥,你還哭嗎?”姜笙在旁邊,怯怯地問了句。

方恆一滯,白皙的面容瞬間被紅潮覆蓋。

丟人啊丟人,枉他自認鐵血漢子,男兒當自強,流血流汗不流淚,結果在妹妹跟前掉了金豆豆。

真是丟大發了。

“你三哥想什麼時候哭都可以。”許默在旁邊忍著笑,“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我懂了。”姜笙若有所思地點頭,“以後哥哥們誰想哭,姜笙給你們送手帕,若是要一起哭……”

她露出了幾分難為,但很快大義凜然,“那姜笙就把襖子借給你們,權當洗襖子了。”

許默啼笑皆非。

方恆無可奈何。

溫知允和長宴皆是抖著嘴角,只覺得妹妹真是可愛。

有她在的每一天,日子都不再難熬。

接下來幾日,五個孩子輪流蹲守在府衙門口,觀察郡守大人的行程。

最後得出結論:郡守大人每天巳時來府衙,申時離去,每隔七天沐休一次,隔天來府衙的時辰會稍早些。

時至三月中旬。

許默按耐不住,在郡守大人沐休後的第二天,換上文人專屬的細布長衫,於辰時末跪在前往府衙必走的中央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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