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滴血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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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縣衙。
府衙之內出現了有史以來最為離譜之事。
一名人證竟然要生孩子!
何忠滿頭大汗,看著嚇的魂不附體的洪貴,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來人,帶這婦人下去接生!”
趙春生反應極快。
今日能否翻供,推倒洪貴,全憑這名潘金蓮。
自然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
“大膽趙春生,你要越過本縣行事嗎?”
何忠大怒。
趙春生此舉,擺明不將他放在眼裡。
此刻金川百姓殿前旁觀,他這知縣威嚴何在。
“何大人,這潘金蓮乃是人證,對本案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加之此刻生產,難不成眼睜睜看著她難產而死?”
“我且問您,身為一城知縣,地方父母官,這就是您的為官之道?”
堂前百姓頓時亂作一團。
“讓她生!”
“對,知縣也不能不讓人家生產!”
“大豐律法,婦人生產,暫免其罪!”
“何大人不可徇私舞弊,包庇洪貴,致使一屍兩命!”
“......”
剎那間,聲討連連。
“不能讓她生!”
洪貴面色慘白,此刻已經嚇的六魂離體,神情恍惚。
好在最後關頭,還是保持了理智,知道阻止潘金蓮生產。
“大膽!”
何忠一看,頓時找到了臺階。
一拍驚堂木,遙指洪貴滿臉憤恨。
“你乃待罪之身,怎敢擾亂公堂!”
“來人吶,壓下去!”
趙春生冷笑。
“好一招金蟬脫殼!”
得到路辰指點後,他又怎會讓洪貴逃脫。
“慢!”
衙役手中動作一頓,看向何忠。
憑心而論。
趙春生今日所作所為,不但深得民心,即便是縣衙衙役也是心服口服。
為民除害,公開審判,這是多少金川百姓做夢都想的事。
今日此時,趙春生頂住多方壓力,捨棄頂上官帽也要嚴懲惡徒,誰能不欽佩?
可金川畢竟是何忠一手遮天,所以他們也只能在職聽命。
“大膽趙春生!”
“你多次阻礙本縣之令,難道要造反不成?”
趙春生轉身,看著後方一眾百姓,眼神灼灼,聲若洪鐘:“請知縣大人留下洪貴,等待潘氏生產,滴血認親。”
不等何忠發難,趙春生繼續說道。
“如若今日,洪貴伏法,趙春生不貪功績,若是今日洪貴被誣陷,我願提頭謝罪!”
話到此,他猛然看向何忠,眼神中滿是決絕。
“何大人,今日此案,當堂審判,不容中斷,以我此頭,肅清邪佞!”
說完,他跪倒在何忠面前,朝著縣衙牌匾一拜再拜。
“趙春生有違律法,事後自當任憑處置。”
“但若是放走了罪犯洪貴,無顏面對金川數萬百姓!”
何忠懵了。
他如何也想不到趙春生今日言辭如此犀利,字字珠璣,句句入魂。
堂外旁觀百姓大為感動,一個個納頭便拜。
“求何大人開恩,當堂審判,且無中斷,放走洪貴,遺禍千年!”
洪貴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聲討自己的浪潮迎面撲來,只感覺身處洪流,無法掙脫。
“啪!”
何忠此刻,自知無力迴天。
同樣一屁股坐回太師椅,雙眼之中滿是絕望。
洪貴一倒,他也不遠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要力保洪貴的原因。
“既然趙大人開口,那就繼續吧!”
無力的揮揮手,何忠雙眼無神的看著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眼神中滿滿的悔恨。
當初就不該輕信洪貴,放任其魚肉百姓。
若是,若是自己勤勤懇懇,善待百姓,是不是,不會有今日之難?
不。
自己還沒輸!
下一刻,何忠雙眼爆發出一陣金芒。
現在潘金蓮正值生產,腹中胎兒不一定就是洪貴的孩子。
而且接產之人定是府衙中人,但凡是府衙之人,就要聽從自己的命令。
也就是說,只要把握時機,提前安排好人手,在潘金蓮生產之後,將她的孩子做掉,一切就都會被掩蓋。
如此一來,趙春生依舊沒有人證,洪貴就無法被定罪。
思路一通,何忠只覺得渾身通透。
不覺間回神,這才發現自己渾身早已被汗水打溼。
伸手摸了把頭頂冷汗,穩了穩心神,目光重新投向趙春生。
“趙春生啊趙春生,你以為憑藉這些手段就可以扳倒洪貴?”
“不可能!”
“我何忠一天是金川知縣,你就翻不起任何風浪!”
心中這樣想著,何忠突然捂住肚子。
“哎呦!”
這一聲呻吟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只見何忠滿臉猙獰,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何大人,您怎麼了?”
趙春生眼角閃過一抹譏諷,臉上不露聲色的關心道。
“許是清晨吃壞了肚子,這會兒犯痛,且容我後堂方便!”
說著,一溜煙兒就朝後堂跑去。
正常來說,一城知縣如此行為,實在有失官威.
但就眼下情況來看,事態緊急,一個不好就要丟了官帽子,何忠哪裡還會在乎這些。
“何大人這是怎麼了?”
“看起來好像是生病了?”
“呵,還能怎麼,肯定是去後堂準備手段不讓潘氏生產唄!”
有心思縝密之人道出真相,滿是嘲諷。
“不會吧,一城知縣,怎能做出這等......”
“不好說!”
“何大人與洪貴是親家,不護他護誰?”
“.......”
趙春生聽著身後百姓的議論,臉上閃過不屑。
這些小手段,路辰從一開始就猜到了。
並且做出了針對策略。
今日別說何忠,就算是巡撫來了洪貴也得伏法。
一炷香後,何忠回來。
整個人神清氣爽,虎步生風。
“對不住諸位!”
“本官近來身體抱恙!”
一張老臉笑的跟朵菊花一樣,此刻的何忠儼然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情。
當掃過趙春生時,嘴角微微勾起,朝著他投去一個狠辣的眼神。
對此,趙春生直接裝聾作啞當沒看到。
笑吧,等會希望你還能笑的出來。
自從潘氏生產後,洪貴就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
也不說話,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見狀,何忠忍不住咳嗽兩聲。
“咳咳!”
“洪貴,你可有話要說?”
這已經不是偏袒,這分明就是徇私舞弊。
明明洪貴都已經說漏嘴無數次,卻次次都被何忠糊弄過去。
直到現在都想讓他狡辯。
“生了,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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