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那時候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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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德翰的家境不好，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為交通事故死亡，保險公司給賠了一大筆錢，他的母親靠著這筆賠償款，將他撫養長大。在他大四那年，他的母親又因為過度勞累，導致腦出血，癱瘓在床。

黎曼的父母死活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說這樣的家庭，嫁過去就是苦一輩子，還要照顧一個癱瘓在床的婆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可黎曼就是認定了黃德翰，覺得他有上進心，是一個潛力股，以後一定會有所成就。

事實證明，黎曼的眼光是不錯的，黃德翰大學畢業後，進入深市一家有名的企業，年薪很是樂觀。不久後，就在深市買了房，買了車。

當年，黎曼是偷了家裡的戶口本，才和黃德翰登記的。

他們沒有舉辦婚禮，就去領了證，然後買菜回家，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就算是結婚了。

沒有彩禮，沒有房，沒有車，沒有三金，什麼都沒有，他們就這麼結婚了。

是名副其實的裸婚。

黎曼的父母知道後，氣得和她斷絕關係。直到現在，也沒有來往。

黎曼呆呆地坐在駕駛座椅上，目光呆滯，整個人彷彿像是丟了魂一般。

他們有一個女兒，叫黃多多，十一歲，上小學六年級，聰明又漂亮，完全繼承了父母的優點。

剛結婚的那會兒，他們過得很苦，黎曼懷著孕也在上班，工作到了孩子9個月，一直到預產期接近了，她才回家休息。

生完孩子後，黎曼就辭職了。

因為沒有人幫她照顧孩子，而且婆婆也要靠她照顧。

她坐月子的時候，黃德翰只請到半個月的假，他在家照顧她半個月後，就去上班了。

不過，黃德翰每天要去上班前，都會早早地起床，給黎曼煲上湯，煮上飯。

他煮得很多，會把一天的量煮好了再去上班。

下班後，他買菜回家做飯，又把攢了一天的尿布和衣服都給洗了。

這樣，黎曼就不會那麼辛苦，只要照顧好孩子就可以。

至於黃德翰的媽媽，黃德翰給她穿成人內褲，如果拉屎拉尿了，也只能等黃德翰回家再換洗。

黎曼只要每天給婆婆餵飯就可以。

不過要給一個癱瘓在床的老人餵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有時，還沒有喂婆婆吃完飯，孩子又開始鬧了。

黎曼兩頭顧，忙得焦頭爛額，月子也沒有做好，因此還落下了月子病。

即便是這樣，黎曼也沒有喊過一聲苦，她也不覺得苦。

後來，他們的日子越來越好，黃德翰也越來越忙，照顧婆婆的重擔，一下子就落到黎曼的身上。

她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照顧婆婆，洗衣做飯，端屎端尿，每天忙得焦頭爛額。

那時候別說要“啪啪啪”了，她一沾床就睡著了，哪有心思想那檔子事。

有時候黃德翰想要，她推辭不了，就勉強應付，黃德翰在奮戰，而她卻呼呼大睡。

幾次下來，黃德翰也沒有了性趣。

現在想想，好像就是從那時候起，他們就幾乎沒有過性生活了。

隨著孩子長大，她也輕鬆了一些。孩子去上學了，她還能睡上一個囫圇覺。

去年，她的腰痛得實在厲害，黃德翰才給她請了一個住家阿姨。

有了住家阿姨後，黎曼輕鬆不少，也有時間跟姐妹們去逛街喝茶，做頭髮做美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