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不周山——盤龍鎮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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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隱蔽的山洞當中,楊戩正在盤膝運功。
如今雖然是準聖之身,一身修為今非昔比,原本的神體已經完全蛻變成了準聖之體。
但初入準聖,尚且根基不穩。
還需要時間運功調息才行。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如果在天上修煉的話,十天八天的時間,三界其他地方就過去了十年八年,天知道這麼長時間在三界當中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天上修煉,因為天界天地靈氣之濃郁精純遠超三界其他地方,所以修煉起來,一日也頂其他地界一年。
但是單單就穩定根基來說。
在下界修煉明顯更有價效比。
楊戩現在最需要的是穩定自己初入準聖的境界修為。
就算是在下界修煉十幾年,於天上來說也不過就是十幾天的時間。
並不會帶來太大的變故。
準聖,就連玉皇大帝的境界,也才不過是準聖巔峰,距離聖人尚且還有一線之隔。
而如今,楊戩不過是初入準聖,在境界上和自己那個舅舅還有很大差距。
但也算是同臺競技了。
洞穴之中,陰風不斷地吹在楊戩的身上。
體內緩緩運轉玄黃真氣,將自身的根基逐漸穩固。
刑天精血所剩下的最後一點東西,正在磅礴的法力之下不斷消融。
就差最後一點點。
玄黃真氣已經穩固在第五層,可以說他的聖體已經小有所成。
而刑天精血對於自身肉身的促進作用,更是遠超玄黃真氣。
可以這樣說,同是準聖境界。
楊戩的聖體相比於其他仙神的聖體,強度之高,起碼要高上幾十倍。
畢竟是太古戰神刑天的精血啊,刑天肉體之強,雖然不如兵主蚩尤,卻也相差不遠。
太古之神,與後世仙神終究不同。
本是盤古神軀中孕育而生,神力自是得天獨厚。
遠超後世仙神。
“嘭!”
楊戩的體內一聲脆響。
那最後一點精血終於支撐不住。
化作血霧,在玄黃真氣的引導之下融入楊戩的眉心。
自此,一滴太古戰神刑天的精血,已經讓楊戩消化完畢。
相比於以前最開始時的楊戩,現在的楊戩,一身修為和實力,強了十倍不止。
僅以硬實力來說,以楊戩一人之力,坐鎮天庭,以此震懾三界六道,絕非妄言!
“恭喜宿主,成功在百年之內煉化刑天至純精血一滴!”
“嘉獎宿主,刑天至純精血兩滴。”
系統的聲音出現在楊戩的腦海中。
而很快,楊戩便能感覺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兩滴刑天精血的出現。
與之前的一滴別無二致。
但這一次這兩滴精血所在的位置卻不同。
之前是心尖。
這一次卻是雙目眉心,左右眉心各自一滴。
“嘉獎宿主,上古應龍所在位置——不周山盤龍鎮柱!”
……
“宿主當前任務更新。”
“宿主當前任務其一:於甲子之內,成功煉化太古戰神刑天至純精血兩滴,嘉獎宿主太古戰神刑天精血四滴,及太古兵主蚩尤之功法《六合八荒撐天功》。”
“當前宿主任務其二:探索不周山,尋找盤龍鎮柱,解密當年太古南方天帝火神祝融與水神共工隕落之謎,任務完成,嘉獎宿主其一蚩尤殘肢所在!”
“當前宿主任務其三:於盤龍鎮柱,擊敗太古神龍應龍,收服應龍,嘉獎宿主,應龍可為坐騎。”
系統的聲音結束。
楊戩愣了一下。
心態上也說不上什麼波動。
顯然故事的發展,開始愈加的多元化。
不周山……
傳說之中,支撐天地的柱子。
同樣是傳說,太古時期,火神祝融與水神共工水火不容,於不周山大打出手,共工落敗,一怒之下化身鐵頭娃,一頭撞倒不周山。
支撐天地的柱子崩塌,天河之水倒灌人間。
天下洪水氾濫。
女媧不忍人間生靈塗炭,遂以五彩石補天。
這是人間幾歲小孩都知道的神話故事。
但是所發生的年代實在是太過於久遠。
太古時期,那時間單位是要按照億年來進行計算的。
對於刑天精血,楊戩已經不會太過於震驚。
畢竟已經煉化了一滴,雖然效果倍棒,但是如今自己已經踏足準聖。
刑天精血的作用雖然巨大,可越是向前,刑天精血所能提供的助力,就愈發的不明顯。
楊戩現在真正在意的是……
《六合八荒撐天功》。
就連楊戩自己都有點震驚於,這部功法的名字。
六合八荒,還特麼撐天?
這是多麼的張狂和肆意。
但想一想系統口中所說的,這部功法的主人。
太古兵主蚩尤。
蚩尤之魂永世不滅,蚩尤之軀萬世不毀。
一個九次能戰勝太古天帝的人,一個能讓太古天地險死還生的人。
雖然最終落敗,可對於持有的忌憚,從他的死法上就能看的出來。
《六合八荒撐天功》楊戩真的很期待。
今天的任務資訊量極大。
除了這睥睨世間的功法之外,還有那蚩尤其一殘肢的位置。
那是比刑天精血更厲害的東西,甚至是遠遠超過的東西。
蚩尤的軀體,哪怕僅僅只是煉化一部分融入自身。
那楊戩可真的就是……
還有那應龍。
應龍竟然能夠收服,還能成為自己的坐騎。
楊戩雖然已經成就準聖之軀,可他並不認為自己具備與應龍這個級別的神龍一戰的能力。
那可是應龍啊,太古戰神身邊的大將,一身實力,不比刑天祝融之類的來的差。
輩份之高,對於現在的龍族來說,近乎就是祖宗級別的。
讓自己擊敗這種等級的存在,甚至還能當坐騎?
有那麼一瞬間楊戩認為系統發瘋了。
但是轉念想一想,這麼厲害的系統不可能無的放矢。
仔細想來,答案只有一個。
應龍雖然從太古時期存活下來。
但是如今的狀態和殘存的力量,並非是楊戩對付不了的。
“天啊。”
楊戩感嘆了一句。
太古時期到底發生了什麼,乃至於上古發生了什麼?
這些謎團,或許系統能幫助楊戩一個接著一個的全部都解開吧。
當下也不再去想那麼多。
直接穩定心神,開始煉化眉心的兩滴精血。
一邊煉化精血,然後將精血的能量融入自身,不光能增強自己的修為,還能不斷地夯實自身的境界。
這是刑天精血目前最大的作用。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
洞中昏暗。
楊戩入定修煉。
哮天犬始終趴在主人的身邊護法,一動不動,始終在保持警惕。
一轉眼,不知幾個寒暑。
當楊戩從入定之中睜開眼的時候。
周圍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主人你醒了?”
一旁的哮天犬再一次狗嘴吐人言。
“多久了?”
楊戩對哮天犬問道。
“主人你這一次閉關入定,用了十年。”
哮天犬對楊戩說道:“主人……我餓了……”
楊戩沒理會哮天犬肚子餓的話。
以哮天犬現在基本上達到天仙的修為,就算幾百年不吃飯也餓不死。
純粹是這山中無聊,自己饞了。
不過這條狗能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始終趴在這裡,不去外面,倒也應該好好獎勵。
“十年……”
楊戩微微一嘆。
人間的十年,天上不過只是過去了十天罷了。
時間不算久。
起碼就神仙來說,十年也不過彈指一瞬。
現在,楊戩準聖的根基已經完全夯實。
玄黃真氣即將突破第六層。
兩滴刑天精血,已經煉化四分之一。
成就準聖之身之後,這刑天精血再也沒有那麼堅不可摧,只要肯努力煉化,速度楊戩還是滿意的。
一個甲子之內煉化完成,於楊戩來說,不算難事。
“走吧,帶你出去透透氣。”
楊戩撫摸了一下哮天犬的狗頭。
走出山洞。
外面陽光明媚。
但是周圍天寒地凍。
已經是冬日。
此地距離星月鎮不遠。
十年之前的事情,在楊戩的腦海中,還不過是昨日之事。
寒風吹在楊戩和哮天犬的身上。
“帶你去吃東西。”
楊戩聲音淡淡。
“主人,能不能給來幾個烤羊腿,水煮的也行,您也知道,您閉關的這段時間屬下是一步都不敢走,這饞的實在是……”
說話間哮天犬的口水已經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好。”
楊戩微微一笑。
當下也沒有運轉法術,只是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一人一犬,一步一步向星月鎮走去。
如今他已經是準聖。
這並非僅僅只是修為和境界的提升。
而是一種對於天地感悟的提升。
此時此刻在楊戩的眼中,周遭的一切在這一刻都彷彿是有了生命一般。
山川河流就如同那飛鳥走獸,蛇鼠蟲蟻一般,有著自己的生命。
眼中見地氣升騰,天光普照。
感悟天地大道的奔湧。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
楊戩走到了星月鎮。
可是眼前的一切卻是讓楊戩微微皺眉。
“這裡……”
楊戩自語,眼神之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主人,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哮天犬對楊戩問道。
楊戩搖了搖頭,看了看,鎮子入口處,那矗立的石碑。
“星月鎮,沒有錯,就是這裡。”
楊戩看著面前的一切。
在楊戩的記憶中,星月鎮還算繁華,往來客商無數,街面上販夫走卒沿街叫賣者比比皆是。
雖不說富麗堂皇,可屋舍齊整,百姓生活也算安居樂業。
可是眼前……
街面荒蕪,屋舍破敗不堪。
到處都是損壞的房屋。
街上僅有的幾個行人,也是衣衫襤褸,在這寒風之中艱難前行。
整個小鎮死氣沉沉,就連墓地都比這裡更有生氣。
十年的時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楊戩眉頭微皺。
哮天犬也不嚷嚷著餓了。
與楊戩一同疑惑此地,過去如何。
楊戩帶著哮天犬走入星月鎮。
剛好,身邊以拄著柺棍的老者路過。
“老先生。”
楊戩叫住了對方。
“嗯?”
那老者看向楊戩,這一瞬間無論是楊戩還是那個老者都愣了一下。
“你是?”
老者看著楊戩:“你是當年給我一錠金子的那位客官?”
“你是那個店小二?”
楊戩皺眉:“不過匆匆十年,當時你也不過而立,如今也才不惑,為何卻是如此老態?”
眼前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那個店小二。
當年,那店小二身材雖然顯得單薄,可身手伶俐,正值壯年,也算的上是壯勞力。
可是現在……
眼前之人,滿頭白髮,滿臉皺紋,眼中渾濁,似毫無生氣。
只有輪廓能依稀辨認當年的樣貌。
“客官……”
店小二老淚縱橫,似乎是看到了眼前之人,更多了幾分感慨。
“客官,隨我到寒舍坐坐吧,這裡冷。”
店小二對楊戩說道。
“也好。”
楊戩點了點頭。
跟隨在店小二身邊。
楊戩觀察著四周,這裡周圍已經很少行人,昔日的繁華彷彿是夢中的情景。
“這個鎮子,現在還有多少人?”
楊戩詢問。
“唉……”
那店小二嘆了一口氣:“算上我這個快要死的,還有二十八個,也都行將就木。”
“二十八人?”
楊戩皺眉。
當年這裡不說有萬人,起碼大幾千人還是有的。
怎麼現在只剩下二十八個了。
“是啊,是啊。”
那店小二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回憶。
很快在店小二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一處屋舍。
好在這屋舍還算暖和。
顯然被修繕了一番,雖然簡陋,好歹還能遮風擋雨。
“客官坐吧。”
店小二招呼楊戩。
“不好意思客官,我這裡什麼都沒有了,要不是秋天勉強收穫了一些番薯,怕是這個冬天我就要餓死了。”
店小二有些不好意思。
楊戩掃視了一眼四周。
簡陋至極。
“當年我聽你有妻兒家小,他們現在呢?”
楊戩問道。
“妻兒家小……”
說這一瞬間店小二淚如泉湧。
“客官啊,我現在還哪有什麼妻兒家小啊?”
那店小二痛哭失聲:“一場瘟疫,我家婆姨直接就走了,整個鎮子幾天就死了幾千人,之後就是四年大旱,一滴雨都沒有,這鎮子剩下的人全部都被活活餓死了啊,還有小的兩個孩子。”
“瘟疫?”
“大旱?”
楊戩蹙眉:“何意?”
一場瘟疫幾天死了幾千人?一場大旱一口氣就是四年?
楊戩不解:“何事遭如此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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