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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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在一瞬間燃燒起來。
燃燒升騰的煙霧散發著危險紫黑色,白斂輕誦佛號,拈指一彈,毒物瞬間消散殆盡。
站在門外的是個女修,頭戴蓮花銀冠,兩隻手手指修長白皙,指甲卻又尖又利,猶如一根根黑色的毒刺。
她穿著一身豔色的道袍,袖子寬大,幾乎垂到腳面,腳下一雙紅色繡鞋,用黑線繡著一對栩栩如生的貓頭鷹。
“五毒宗的人?”
五毒宗並不是一個宗門,而是專用毒物為攻擊手段的宗門統稱,盧華州並不是五毒宗門徒的聚集地,想必眼前這一位也是為了神弓而來。
未入秘境,爭奪便已先開始了。
傅半夏祭出本命劍,太陽神火覆在劍上,金光刺目。
“要麼滾,要麼……死。”
五毒宗女修大笑起來,“不過是兩個金丹初期的無名鼠輩,也敢口出妄語!死的應該是你們!”
話音未落,傅半夏已帶著一叢叢火焰衝上去,女修身形一晃,又一片毒氣直擊面門,傅半夏靈劍轉了個圈,還不忘扭頭說一句:“不必出手相幫,我自己對付她,足夠了!”
白斂正預備相幫的腳步生生頓住,果真不再出手,而是緊張地盯著戰局。
女修的修為在金丹大圓滿,也曾越境挑戰過元嬰,原想著料理兩個金丹初期的對手應該不成問題,況且她又是偷襲,沒想到兩個人這麼敏銳,她剛冒頭,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被發現了!
更料不到,如此貪圖享受,跟佛修不清不楚的妖媚之人居然如此厲害!
她完完全全被壓著打。
傅半夏冷眼看著她,靈劍一化為十,攜著彷彿能炙烤一切的高溫突襲而去。
極其尖銳的破空聲響在五毒宗女修耳邊,她只覺得心臟一涼,也只能感覺到心臟一涼,在還沒有察覺到疼痛的時候,她已倒地。
心臟上的一劍本不至死,修士的命也沒這麼脆,偏偏女修是五毒宗的人。
傅半夏收劍,冷漠地看著女修倒地,胸口破開一個血洞,幾乎是一瞬間,女修寬大的袖袍裡窸窸窣窣爬出無數的毒蟲毒蛇,它們瘋狂地鑽入血洞,啃食著她的身軀。
女修已經動不了了,毒物的反噬麻痺了她的神經,也讓她感覺不到疼,可那場景,實在叫人很不舒服。
毒蟲吞噬血肉的聲音不小,咕嘰咕嘰,白斂終於忍受不了,手上佛光普照,朝著毒蟲用力拍下,終止了這場慘劇。
女修的整個胸膛已經被啃食殆盡,內臟沒了一半,全身泛著紫紅色。
“你倒是善心啊。”傅半夏瞥了白斂一眼,接著道:“外傷事小,可毒已侵入肺腑,她活不成了。”
“她若不是五毒宗的人,也不會死得這樣慘。”
白斂嘆息一聲,又一掌,直接震碎了女修全身的經脈,讓她死了個痛快。
“真可惜,這個人本來是我要殺死的。”傅半夏似譏諷般笑了笑:“這份殺孽應該是我的。”
白斂平靜道:“現在算我的。”
傅半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殺她,是為了我?”
“我不想你手染血腥,如果一定要,那就讓我來。”
毫不誇張的說,傅半夏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連帶著全身都酥酥麻麻的。
彷彿過去跟白斂對著幹已經成了習慣,她總是會在心中莫名生出譏誚和諷刺,彷彿非要刺他一下才舒服似的。
現在,白斂三言兩語,已完完全全打消了
她心中的尖刺,可話還是順著,嘴巴溜達出來。
“我把人制服,你來撈人頭,倒是會撿便宜。”
白斂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也笑容平和道,“卻不知你願不願意叫我撿著個便宜呢?”
窗外明月皎潔,涼爽的山風送走了屋裡古怪的氣味,這個不算平靜的夜晚,絕不會缺訪客。
屋子裡忽然彌散著甜香,叫人一聞便忍不住頭腦發暈,身子發熱,產生一種本能的衝動。
傅半夏可太清楚這是什麼了。
九尾媚術!
這術要祛除也不難,隨便颳起一道帶著靈力的風就行了。
白斂蹙了蹙眉,揮袖撣開這股甜香。
“什麼人藏頭露尾,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出來!”傅半夏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如今的九尾狐族,除了她自己外,也只有那個晏城城主,岑木清了。
“我以為你們會喜歡的,卻不想好心辦了壞事。”
聲音居然是從床榻上傳來的。
煙霧慢慢堆出一個人影,待煙霧散去,一個身穿青衣的,書生打扮的年輕公子側臥在床上,一派慵懶隨意。
他聲音含著一種淡淡的埋怨,好像是在跟情人訴說自己的委屈。
“我不過是借了你兩滴血,你卻聯合合歡宗的人來害我,好歹我們也是同族。”
另一道聲音門口傳來,人影映在外頭,隱隱可見對方珠玉滿頭,衣著清涼。
赫然竟是那日的合歡宗女修!
當真是冤家路窄,兩個仇敵居然聯合到一塊找上門來。
白斂不多廢話,掌中凝出一道八字真言,每一個字都懸浮在空中,對準了床榻上。
傅半夏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他不在那裡。”
岑木清修為不算高,卻極擅長幻術,傅半夏雖然不擅長幻術,好歹也是青丘九尾狐一脈,已經吃過一次虧,自然會長記性!
“出去打!”傅半夏一聲輕喝,身化流光飛出了窗子。
床上,岑木清的人影瞬間消失,就連房門口映出的那道影子也跟著消失不見。
兩個人都是假的!
白斂生怕傅半夏一對二吃虧,急忙也追了出去。
天際劃過四道粲然的星輝,落在光禿禿的山脈上。
傅半夏剛一落地就全身戒備著,忽然,一隻手落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回過頭,是白斂。
他焦急道:“你……”
他只來得及說這一個字,傅半夏就已將長劍送入他的心窩。
白斂驚詫地看著她,“為什……”
“別裝了,你不是他。”傅半夏刺了一劍之後就不在理會地上的假人,目光冷冷地瞥向面前遮天蔽日的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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