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大雨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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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薦枕蓆”四個字讓白斂愣了愣。
傅半夏只看著他滿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就不禁抿唇一笑,“好啦,我開個玩笑而已,我知道,像你這樣的高僧,是……”
“是。”
“什麼?”
白斂道:“是,我就是來自薦枕蓆的。”
其實他根本不明白自薦枕蓆是什麼意思,師兄更不會教他這樣的話,兩個師侄也規矩得很,這種話非但沒有說出來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
按照白斂淺薄的理解,“枕蓆”當是一個人的親密愛物,“自薦”就更好理解了,總而言之,就是把自己當做親近之物贈給她罷了。
思及此,他竟近前一步,臉不紅心不跳道:“你接受我的枕蓆嗎?”
這回輪到傅半夏愣住了。
怎麼回事?師尊重生一回,已經直白到這種程度了嗎?光天化日的,他一個出家人是怎麼把這些話說出口的啊?!
“你……你真的要……要跟我……?”後面的話,就算是天性奔放,肆意灑脫的狐狸精也說不出口了。
白斂又進前一步,兩個人彼此捱得很近,幾乎能感覺到對方或輕盈勻稱,或急緩有度的呼吸。
“我已決定好了,你要我麼?”他眼睛裡閃爍著一種“亮晶晶的堅定”,或許這個形容有些怪,但傅半夏只能想到這個。
現在她也該問問自己了,當前塵恩怨一筆勾銷,一個嶄新的師尊站在她面前,兩個人已經有了最親密的神魂交融,那麼,自己要他嗎?
傅半夏想要。
時至今日,她仍會為這個人,這張臉動心,從前遙不可及的,如今已是唾手可得。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個問題。
“你是因為喜歡我,還是覺得已經與我雙修過了,所以要負責?”
白斂抿了抿唇,好像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又好像是在想一個嚴謹的措辭,總之,他過了半晌才開口。
“我亦不知,只是師兄曾對我言,要心口如一,心裡想的什麼,就要去做什麼,莫要違背本心。我……我……”
說到此處,白斂瑩白如玉石的臉透出幾分嫣紅來。
“我心裡想著你,所以我來了。”
傅半夏笑著頷首,眼睛盯著他,繞著他踱著步子,似笑非笑道:“我能問一句,你想我的時候,都是在想什麼嗎?”
白斂的臉更紅了。
他沒有說話。
有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回答。
傅半夏覺得她懂了。
如今的師尊畢竟只有二十歲嘛,情慾初嘗,又是神魂交融,已是食筍知味了,與其說是對她有情,不如說是對她有意。
這不,上趕著“自薦枕蓆”來了。
白斂顯然還在等她的答覆,傅半夏的回答是轉身就走。
白斂微微一怔,卻也沒多少意外的神色,唯一接觸過的兩個女人,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妹妹,所以,在他的印象裡,女人的心思本就是不可捉摸的。
她既然沒有答覆,那自己等著便是了。
玄天宗位於九州之外的玄天境,自成一脈氣候。
說得通俗點,玄天宗的氣候是由他們自己掌控,負責的是水澤峰首席弟子宮天問。
傅半夏回去的時候,正在玄天宗的主脈大殿瞧見他。
宮天問穿著藏青色的道袍,手拿著鈴鐺,神色肅穆。
“宮師兄,你這是又要去司掌氣候了?”傅半夏打了聲招呼。
“原來是傅師妹。”宮天問略施一禮:“聽聞傅師妹在外遊歷多年,想必修為又節節攀升了吧?”
“承蒙宮師兄吉言,對了,近來天氣如何,還請宮師兄提點一二?”
宮天問笑道:“提點不敢當,近來數月都是大太陽,赤雲峰的藥園受不住旱,師尊便要我一連下三日的大雨。”
“多謝師兄告知。”傅半夏拱了拱手。
其實她已經修成了避雨的功法,,別說是大雨,就算是站在暴雨裡,也休想有一滴水砸在她身上,不過大雨多多少少對煉器房有些影響,回頭得跟幾位師兄妹報備一下。
回去沒多久,果然下起了大雨。
她坐在自家草廬門口,看著雨水從茅草上滑下來,凝成一串串閃閃發亮的珍珠雨。
也不知道白斂走了沒有,若是還沒走,豈非要被這大雨澆個透溼?
也沒準,興許人家學了避水訣一類的功法呢?
未必,從他幫家裡幹農活,一鋤頭一鋤頭的耕地就看得出,他跟個苦修的,崇尚自然的和尚,一身功法絕不會浪費在讓自己舒服享受上。
這一點,白斂縱然兩世為人,也不曾改變。
這麼想著,傅半夏再也坐不住了,一頭衝進雨裡,一個縱身,身化流光落在宗門之外。
白斂盤膝坐在樹下,果然渾身溼透。
他任憑雨水沖刷,固執地念著法華經,也不肯動用一絲一毫的靈力為自己避一避雨。
“喂!”
白斂抬頭,看著她。
“跟我進來。”
這也算是一種答覆了吧?
“你的斗笠和披風呢?”傅半夏問。
“我收起來了。”
“晴天大太陽帶著斗笠,下著大雨反倒收起來了?”
“我……我在等你,一時忘了拿出來。”
傅半夏一時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生氣。
“戴上,跟我進去,不用讓別人看見你了。”
白斂沒有問為什麼,順從地戴上斗笠,繫好披風,走在傅半夏身側。
避雨訣也就順勢覆在了他身上。
回了草廬,白斂有些好奇地張望著這裡,一身的雨水滴滴答答,很快淌得滿地都是。
本就單薄的衣裳,此時已經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寬肩細腰的身形,甚至腹部隱隱可見一塊塊的腹肌。
傅半夏目光在那瞥了一眼,又飛快避開,有心想逗逗他,誇張地叫起來:“呀,你把我的屋子都弄髒了。”
白斂有些羞窘地往出退,左右環顧,而後指了指門外的那棵大樹道:“我去那裡打坐。”
剛要出門就被傅半夏一把拉了回來。
“你啊,莫非連避水訣也不會麼?”說著,纖纖玉指落在他肩頭,正要施法,白斂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他閉上雙眼,渾身溢位金光,瞬間,身上的水就全部都蒸乾了。
見狀,傅半夏也不再理他,淡淡道:“你先在那裡坐一坐,過兩日雨停了。”
“雨停了,你會趕我走嗎?”
白斂忽然覺得,這個姑娘似乎只是單純拉他進來避雨的,雨一停,他們還是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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