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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之看著他,淺淺笑了一下,也沒急著接話,探身拿過那杯茶湯金黃的肉桂,淺嘗了一口後,挑眉誇讚:“好茶。”
“這裡的茶都是老闆娘親自去產地買回來的,所以品質都還不錯。許隊要是喜歡的話,待會帶點回去。”張良成也在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此時兩人彷彿只是朋友坐在這裡閒話家常一般。剛才的劍拔弩張,恍若錯覺。
“不用。我平時不太喝茶。品茶也是需要時間和心情的,我們這種工作,即使喝茶,也是牛飲。”許明之說著,又品了一口。
接著,他放下茶杯,又撿了一樣茶點,塞到了口中。
張良成見狀,伸手將另一盤茶點往他面前推了一下,道:“嚐嚐這個,算是這裡的特色。”他推過來的是一碟子黑色的糕點,看不出原料是什麼。
許明之拿了一塊,咬了一口,入口一開始沒什麼味道,稍微咀嚼兩下後,就有一股酸酸的,又隱隱帶著點鹹味,很是獨特的一種味道。
許明之點點頭,道:“味道不錯。”接著,他兩口將糕點全部吃完後,又拿過杯子把剩下的茶全部灌入了口中。
張良成見狀,又給他倒了一杯。
許明之看著那茶湯在杯中打旋,嘴角的笑意,彷彿帶上了某種深意。
忽然,他開口問道:“你弟弟今年也三十多了吧?”
張良成正在倒茶的手一頓,接著才答道:“嗯,32了。”
“那也不小了,一直沒女朋友?”許明之又問。他的語氣就好像是愛操心又愛八卦的長輩。
“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兩人分手了,這之後他就一直走不出來,然就就拖到了現在。”張良成一邊說,一邊又拿了一個茶杯,把剛倒到公道杯裡的滇紅分了一杯給許明之:“這是滇紅,嚐嚐,跟肉桂會有點不一樣。”
許明之看了一眼那緋紅的茶湯,抬眸瞧向張良成:“那差不多快十年前的事了吧?”
張良成點頭:“分手的那年正好我母親去世,他一直走不出來,跟這事也有關係。他跟我母親感情一直很好,他可能接受不了吧。”
“那你跟你弟弟感情怎麼樣?”許明之又問。
張良成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後,才答道:“還不錯吧。不過,他個性內向,不太擅長表達,但是我有點什麼事,他還是很上心的。”
“你這個哥哥對他應該也很不錯吧?”這聽著似乎很隨意的一句話,卻讓張良成臉上的表情有了些不自然。
他垂眸錯開許明之的目光,沒有接話。
許明之見狀,擱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指輕輕點了兩下,接著,又問:“1號晚上,他在哪裡?”
張良成抬頭迎上他的目光,道:“這個我不清楚的,許隊應該直接問他。”
許明之笑了笑,道:“你心中既然已經有了取捨,又何必再跟我遮遮掩掩。你現在配合我,不僅是幫你自己,也是在幫他。”
張良成聞言不由皺了眉頭,不悅道:“聽許隊這話的意思,好像已經有確鑿證據證明這案子跟我弟弟有關?”
“你覺得要是沒有證據,我會來找你嗎?”許明之反問道。
張良成神色一滯,盯著許明之的眼神裡,有一些東西無聲破滅了。
他再度垂下眼眸,淡聲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許明之追問。
張良成沒出聲,他坐在那裡,脊背好像更彎了一些。片刻後,他伸手拿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才開口:“那個女孩子,我曾見過一面。”
許明之聞言,不由得神情一動。這可算是大收穫。
“不過,之前認屍的時候我確實是沒認出來,不是故意隱瞞。我是過了兩天後才想起來的。”張良成大概是擔心許明之以為他做偽證,所以忙又解釋了一句。
“大概是4月底的時候,具體哪天我記不清了,我回家看我爸,學義也回去了,到了家裡沒多久,他就說要出去一趟,我一開始也沒當回事,但他到了吃晚飯都沒回來,給他打電話也沒接,我就出去找他,然後在湟裡村附近看到了他,當時他跟一個小姑娘站一起在說話。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他和哪個女孩子來往了,而且還是家附近的,就想過去看看,結果我一過去,那女孩子就走了,我只是遠遠地看到了一眼,這也是為什麼那天我會沒認出來的原因。”
張良成說完,就抬手把杯中茶一飲而盡。而後,他靠進沙發裡,閉上眼,輕聲喃喃:“他從小就很乖,六七歲的時候就會幫家裡幹活了。我去外地上大學的時候,他剛上初中,他擔心我在外面錢不夠花,會把自己的零花錢省下來,然後等我回家的時候,就偷偷塞在我的書包裡……”
說到此處,張良成哽了一下,而後他睜眼看向許明之:“我媽去世後,他有過抑鬱,我帶他去找過心理醫生,也吃過藥,但這幾年他已經好了。他雖然內向,話不多,但他不是一個狠心的人,他甚至……”張良成閉了閉眼,才又繼續說:“他看到路上被撞死的貓貓狗狗,都會停下車,拿東西給它們包起來帶回回去,找地方埋起來。他怎麼可能會殺人呢!”張良成盯著許明之,眼神裡卻沒什麼難以置信之色,反而都是悲愴之色。顯然,這最後的一句疑問,只是他不甘心地掙扎而已。
許明之不同情兇手,但看著眼前的張良成,心頭多少有些不忍。他伸手拿過茶壺,給他身前的杯子滿上後,道:“人性從來都是多面的,一個人對貓貓狗狗充滿憐憫,不代表他對人同樣如此。”
“能告訴我,你們懷疑他的理由是什麼?難道就因為屍體是在我母親的墳裡被發現的?”張良成不甘心地逼問。
那些懷疑和求證的過程,自然是不能跟張良成細說的。但,也不是什麼都不能說。他看著張良成,斟酌了一下後,道:“自然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但一開始對你們產生懷疑,確實是出於這一點。你母親的墳地並非在路邊,那個地方十分隱蔽,路也不好走,白天都尚且不好找,更何況是在夜裡。所以,兇手選擇那裡,肯定不是正好碰上,而是目標明確。知道你家墳地位置的人是不少,但這些人同樣也知道,你們兄弟二人經常會去你母親的墳地上看望她,既如此,如果是其他人把屍體埋到了你母親的墳地裡,是很容易被你們發現端倪的。只有你們自己,才能保證不會有其他人來動你們母親的墳墓,不是嗎?”
張良成臉色難看,沉默不語。
許明之看了他一眼後,叉了一塊水果塞入口中。剛嚼了兩口,張良成還是不死心,再次掙扎道:“你這個只能算是推斷,並不能算是證據。你既然如此肯定兇手就是學義,那肯定還有其他證據。”
“這自然是有的,不過現在兇手還沒歸案,自然是不能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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