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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9號,上午九點三十六分。
許明之正在辦公室裡埋頭梳理嶠溪女屍案的線索。
自從5月6號金嬌嬌的屍體被人在嶠溪公園發現至今,已經三天整了。可他們調查至今,雖不能說是毫無進展,卻也是相差無幾。
她的屍體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最近氣溫又高,屍體破壞十分嚴重,屍檢結果對案情來說,也幫助不大。
屍體上找不到有用線索,他們就只能從其他地方下手。
可是,公園是個開放性場所,每天來來去去的人很多,還有環衛工每天做清潔,從金嬌嬌落水到她屍體被發現,時間隔得太長,即使有留下什麼痕跡,也分辨不清了。
甚至,他們連具體的落水位置都很難做確定,只能是推測出一個大概範圍。
消失不見的手機和披肩,也毫無線索。
她租住的屋子,他也派人仔仔細細地搜查過一遍了,並無有用的發現。
公園門口的監控,也查了,雖然拍到了金嬌嬌進公園,卻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公園內部沒什麼監控,當時又已經夜深,連個目擊證人都沒有。
難道,真是自殺?
許明之轉頭看向電腦上金嬌嬌走進公園的那段監控畫面,畫面裡雖然看不清金嬌嬌的神情,但她進公園門口時,有一個拿手機檢視自己妝容的動作。
一個要自殺的人會在意自己的妝容嗎?
許明之揉了揉額角,感覺有些頭疼。
直覺告訴他,公園裡肯定有一個人在等金嬌嬌,可金嬌嬌的通訊記錄,還有微信記錄,他們都查過了,並沒有發現那個人。
那如果沒有這個人,那金嬌嬌深夜到公園又是去做什麼呢?
難道,真的是去自殺的?
許明之還是覺得金嬌嬌自殺的可能性不高,但案子查到目前為止,他們並沒有發現有力線索可以證明金嬌嬌是他殺。
他揉著額角,又想到了餘光。
他認為餘光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的,但想從他嘴裡把這些東西撬出來很難。幹餘光這行的,都有保密協議。這一點,許明之清楚。
就在許明之頭疼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撈過手機一看,是王大運打來的。
許明之一接起,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嘈雜尖銳的聲音,哭聲和吼叫聲混雜在一起,刺耳難聽。
許明之立即就想到了金大勇夫婦。
果不其然,王大運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老大,你要不下來一下?在一樓。”
許明之結束通話電話後,直奔一樓。
一樓大堂裡,洪秀秀坐地哭嚎,金大勇站在一旁,指天罵地,氣勢非凡。二人周圍已經圍了一些人了。
何煜和沈美二人試圖將二人勸走,奈何聲勢完全不敵。又不能動粗,一時間竟是束手無策。
許明之站在樓梯口,看著這一幕,感覺頭更疼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抬手叫過正手足無措的王大運,沉聲吩咐:“大運,帶兩個人把他們送去審訊室,分開關。”
王大運正不知如何下手,得了命令後,趕緊招呼人上去,一頓七手八腳後,終於把這兩尊大佛給弄了上去,喧鬧的大堂裡總算安靜了下來。
被分開關進審訊室的兩人,表現各不相同。金大勇拍門砸桌,大吼大叫,甚至出言威嚇等他從這裡出去後一定要去上訪,要告他們非法囚禁。
審訊室外正看著他的王大運等人啼笑皆非。
洪秀秀那邊倒是沒他那麼大氣勢,只是依舊在哭。哭聲也不似剛才,變得嗚咽悲慼,讓人不忍。
“老大,這個金大勇嚷嚷著要告我們呢!”何煜看到許明之進來,忿忿道。
許明之看了一眼金大勇那邊的情形後,問何煜:“他鬧什麼?”
何煜哼了一聲,道:“刁民思維!他覺得他們女兒好端端地死在了我們月湖,我們要負責任!說難聽點,就是人死了想訛點錢,大概是擔心以後沒人幫他養私生子了,所以想趁著這最後的機會撈一筆吧!”
許明之瞪了他一眼。
何煜撇嘴。
“先前讓你問的事問了嗎?”許明之又問。
“什麼事?”何煜下意識反問。
“金嬌嬌那個有錢男朋友。”許明之提醒道。
何煜反應過來,一拍腦袋,道:“都讓這金大勇給氣糊塗了。我問了,洪秀秀說,金嬌嬌基本不跟他們說她自己的事情,這男朋友的事也是他們猜出來的。不過,金大勇說,他有一次聽到金嬌嬌接電話喊那個人叫輝叔。”
‘輝叔?’許明之心頭一跳。
方可輝,輝叔。
是巧合,還是?
如果金嬌嬌真的跟方可輝有關係,那她的死,是不是也和他有關?
許明之忽然有些想去會一會這個方可輝。
2016年5月9號,上午十點二十六分。
餘光到半山高爾夫球場的時候,文姐他們已經換好衣服在等他了。如他所料,在場的還有柳柳和一個保養得當看不出具體年紀的中年女子,想來應該是柳柳的母親。
餘光忍著無奈,上前和這幾人一一打招呼。
與上次對他的百般戒備不同,這一次柳柳卻表現得主動了不少,連話都多了一些。這種場合,餘光不想鬧得難看,就沒拆穿她。
打球時,柳柳的母親旁敲側擊地問了好些個人問題,餘光半真半假地回答了一通。
最後,要走的時候,文姐說要和柳柳母親去逛街,讓餘光送柳柳回去。餘光本想借口有事拒絕,卻不曾想,這柳柳姑娘卻搶先一步應下了,甚至,還當著文姐和她母親的面,伸手挽住了餘光的胳膊。
餘光低頭看了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沒說話。
兩人走後,柳柳立馬就想鬆手,餘光卻突然伸手一把按住,而後低頭盯著她,冷聲道:“怎麼?利用完了就想翻臉不認人了?”
柳柳臉色一白。
“我今天沒有拆穿你,是因為我不想大家鬧得難看。我不管你和你母親是怎麼說的,總之,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懂了嗎?”餘光冷肅的表情,讓柳柳臉上多了幾分懼色,手上掙扎的力度也大了起來,彷彿餘光若是再不鬆手,她就要喊非禮了。
餘光哼了一聲後,鬆了手。
柳柳因為慣性,往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餘光毫無要伸手去扶的意思,冷眼瞧著她站穩後,又問道:“我送你還是你自己走?”
柳柳低著頭揉著被餘光攥紅的手,怯聲道:“我自己走。”
餘光聞言,抬腳就走。上一次他還尚有些憐香惜玉之心,這一回,就一點也沒了。這小姑娘看似怯怯弱弱,單純天真,實則小心思卻也不少,竟想拿他來當幌子給她和她那見不得光的男朋友打掩護,是覺得他傻看不出來嗎?
上一回是覺得他壞,這一回是覺得他傻,坐進車裡後,餘光忍不住對著後視鏡端詳了一下自己,他這張臉上到底是什麼給了那小姑娘這樣的錯覺?
鏡中,餘光五官端正清秀,一副黑色細框眼鏡,給他添了幾分書卷氣。目光沉穩深邃,讓他整個人都多了幾分與年紀不符的成熟感。
其實,單從外表上來說,餘光這樣的男人應該是很受小姑娘喜歡的,尤其是柳柳這樣的小姑娘。可偏偏這丫頭頭一回見面就對他充滿了敵意,也不知這種敵意是從何而來。
或許,是八字不合吧!
餘光自嘲地笑了笑後,驅車離開了停車場,順著蜿蜒的公路,往大門口開去。快到大門口時,遠遠地就瞧見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大門口,司機站在車旁,正和保安在交涉。
他掃了一眼,也沒在意。等到車到門口,餘光這才看清,那個正和保安交涉的,卻是個熟人。
餘光的車貼了膜,外面瞧不清裡面。他隔著窗看著皺眉的許明之,忽然就想到了正在球場裡等著人接的柳柳。
上次在拾色小院接走柳柳的,也是許明之。這一回,他又如此正好地出現在這裡。該不會柳柳那個見不得光的男朋友就是許明之吧?
只是,許明之看著年紀與他差不多,如今已經是市局刑警支隊第一大隊的大隊長了,可謂是年輕有為。這樣的身份,只會比他這個上不得檯面的私家偵探更見得了光吧?
難道……
許明之已經結婚了?
一會兒的功夫,餘光的腦海裡就已經演完了一部電視劇,他不乏惡意地想象著兩人的愛恨情仇,想著想著,就笑了出來,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情瞬間晴朗了不少。
心情一好,心裡頭那點僅剩的助人為樂的心思就冒了出來。
餘光搖下車窗,衝著許明之喊了一聲:“許警官,這麼巧啊,來接人?”
許明之聞聲抬頭,見是餘光,也是一愣:“好巧!你……來打球?”
餘光見他沒否認,更加確定他就是柳柳那個見不得光的男朋友了,於是,看向他的目光裡也多了幾分揶揄之色。他點頭嗯了一聲後,抬手叫過保安,道:“這位許警官是我朋友,他就進去接個人,幫忙通融通融。”說罷,一抬手,一包煙遞了過去。
保安哪敢接,賠著笑,道:“我先前不知道是餘先生您的朋友,要是知道,哪裡敢攔著。”
餘光笑著把煙塞進保安手裡。
許明之站在那看著,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餘光,腦海裡此時翻騰著不少他想問餘光的話,可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也就只能先按下了。
“走了。”餘光衝著他擺手,許明之點頭說了聲謝。
車子出去後,許明之忽然想起剛才餘光見他時的第一句話,接人?餘光為什麼問他是不是來接人?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保安忽然開口道:“這位許警官,您可以進去了。”
保安的聲音把許明之的思緒又拉了回來,想起待會要見的人,許明之頓時有種如臨大敵一般的緊張感。餘光帶給他的這點疑惑,自然也就拋到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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