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兩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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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莊森，也難免會對‘大叛亂’這個詞彙產生困惑。

雖然他預料到伊萊恩可能會提到一些有關於懷言者的秘辛，亦或是有關於那些鐵人的秘密，來制止自己摧毀科爾奇斯的決心。

但是，大叛亂…？

莊森有些不太理解。

然而，他並非是不理解這個詞彙表面上的含義：大規模的叛亂行為。

恰恰相反，莊森十分清楚這種詞彙的含義，並從心底裡戒備著人類帝國中一切有可能會發生叛亂的星區。

尤其是基利曼的奧特拉瑪五百世界，如果那位野心勃勃的極限戰士之主想要掀起一場叛亂的話，就連莊森也會感到有些麻煩。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

“簡而言之，在不遠的未來——人類帝國會面對一場規模極其龐大的叛亂危機。”

“懷言者的完美之城遭到毀滅，以及珞珈陷入迷茫的沉淪，正是開啟這一‘篇章’的鑰匙，將潘多拉魔盒開啟的前奏——”

伊萊恩笑吟吟地注視著莊森，看著這頭雄獅的目光從茫然逐漸轉變為戒備、再轉變為謹慎。

既然所謂的‘預知未來’這種伎倆無法完全糊弄這位精明的雄獅，那麼不如從一開始就把話敞開來說。

更何況，她也很喜歡看到自己的原體兄弟們展現出不符往日威嚴、高傲，展現出自我本性時的模樣。

“而我將它壓下來了，以好讓我們更好地去完善危機到來之前的準備。”

“只不過嘛…”伊萊恩說著，將目光轉移到了星圖上正呈現對峙態勢的兩支艦隊。“它的穩定性並不是很好，當然，要得益於某些人的‘功勞’。”

“當然，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實際上，你會做出這種反應——才讓我感到理所應當，這也象徵著我所知曉的未來，在某種程度上有著‘修正性’、又或是‘必然性’…”

“那些推動叛變的‘敵人’，你已經在大漩渦內見過了吧。”

還未等伊萊恩說完，莊森便突兀打斷了她的發言。

伊萊恩略有詫異地望向莊森，卻只在他那交織著野性與理智的墨綠瞳眸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彷彿是有著某種本能，在引導著他對自己進行詢問。

“……看來，我應該不用解釋這份情報的‘來源’了。”

伊萊恩感慨著，很顯然，莊森那超乎尋常的野獸本能能夠從諸多繁雜資訊中精準地尋找到連結一切的節點。

帝皇對於宗教信仰的仇恨、大漩渦逐漸消退的亞空間能量侵蝕、充斥著靈能與鐵人的科爾奇斯，以及帝國真理所要抗衡的事物。

當這一切連結到一起，再結合莊森自身曾在卡利班叢林中所見過的那些混沌汙染，便能輕易地揭露人類帝國真正的敵人——混沌。

無論是伊萊恩所提及的大叛亂，亦或是懷言者在人類帝國中所處的獨特地位，在那樣不可描述的詭異敵人面前，都能輕易地相互結合起來。

不過，這種程度的資訊整理速度，對於基因原體而言倒也理所應當。

只是…

“我想，珞珈應該不具備掀起大叛亂的資格。”

“他的軍團雖然已經拆分…但將他們盡數剿滅卻絕不是什麼問題。”

面對伊萊恩所挑起的危險話題，莊森冷漠地給出了自己的觀點。

雖然沒有提到阿斯塔特軍團自此以後可能會處於人人自危的狀態，以及帝皇對第一軍團的信任可能會減少，但這些從來都不在莊森的考量之內。

他對帝國的忠誠從來都是那麼顯而易見，並且從不質疑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莊森看來，即便人類帝國現如今危機四伏，但卻也沒到了那種會在內部崩塌的程度——除非帝皇將統御阿斯塔特軍團的權柄都交付給另一個人，而另一個人也要恰好的被混沌力量所腐蝕、並且也要有著極高的威望，才會導致伊萊恩口中會出現的那種龐大叛亂。

很顯然，這種可能幾乎小到微不可計。

並非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條件太過於苛刻——以至於莊森這樣謹慎的存在，都覺得這種條件實在是難以達成。

不過，莊森並不是不相信軍團會叛變。

對於這一點，他的確曾想過、並猜測過，未來是否會有阿斯塔特軍團背叛人類帝國，並在暗地裡對各大軍團的後勤世界與母星進行重點標註，以好在未來的某個關鍵節點及時掐滅這些危險的火種。

在這位卡利班的雄獅看來，歷史的齒輪並非是一成不變的死物，而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牽動起危機螺旋的龐大風暴——任何微小的契機，都足矣演變為禍殃數個星區、乃至星域的可怕危機。

具體表現嘛…大概就是莊森對於第十三軍團一直都維持著高度的警惕。

至於懷言者…

雖然並非是看不起珞珈，但莊森的確是不太相信懷言者的叛變會對人類帝國造成極為重大的影響，以至於掀起一場規模極為可怕的大叛亂。

況且，單單只是懷言者的叛變，絕對無法吻合伊萊恩所想要表達的重大秘辛。

“別否認地那麼絕對，我的兄弟。珞珈的軍團雖然無法掀起一場可怕的叛亂，但他的軍團可是能給帝國帶來一種最為可怕的武器——信仰。”

“這可是我們的父親所痛恨、所渴望剷除的事物…而你也提到了它背後的事物，那些東西就是人類帝國的敵人。”

聞言，莊森的目光立刻轉為充滿期待。

他渴望著對方能夠給出相應的可能，以好現在就及時處理了科爾奇斯與珞珈。

而伊萊恩自然也知道莊森在想什麼，接下來的話語並未能夠遂了他的心意：

“就目前而言…那些敵人無法輕易地將爪牙滲透入現實宇宙。而我已經將敵人的爪牙、觸鬚，提前切除了許多，並且將它們為人類帝國準備的武器【懷言者】改造成了針對它們自身的武器。”

“準確來講，實際上…我並非是要來勸阻你毀滅科爾奇斯的，莊森。”

“我只是來給你兩個選擇——”

“是用敵人的武器來消耗敵人？還是將這柄武器折斷，自己再準備一把？”

面對伊萊恩的微笑，莊森陷入了沉默。

很顯然，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自己會兩個都選。

……

……

最近換季著涼了…得了面癱，有一邊眼睛沒辦法完全閉上。雖然逐漸在好轉，但是碼字時眼睛還是很乾很累…少了這麼多更新，實在是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