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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濃酒醉,洞房花燭夜。

這些詞放在一起本就比世界上最烈的藥還讓人心神盪漾。

更何況是一對正值熱戀的新婚夫妻。

江拾月閉上眼,放任陳山河在自己身上點火。

“乖,告訴我!”陳山河咬著她的耳垂輕聲誘哄,一手勾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卻攀上高峰。

戰慄沿著被咬的耳唇一路向下蔓延,同他手下的微疼一起匯成一道閃電,劈的江拾月小腹暗流湧動;忍不住軟了身子吟哦出聲。

“你身上沾了花香味。”江拾月聲音軟糯,有些微喘。

她今天身上頭上戴的都是鮮花,尤其是香水百合,香味很濃。

陳山河幾次抱她吻她,身上沾染了一些。

其他新郎官都是本地青年,平日裡就在地裡幹活,身上的味道就算不難聞但是也不會好聞到哪去。

還有陳山河一直在西北,跟這邊青年們慣抽的煙不一樣,身上的菸草味道自然也不一樣。

她之所以不去摸高矮胖瘦,一是不想亂摸被圍觀群眾看熱鬧。二是猜到既然讓她挑新郎就證明假新郎大都身高相仿。

事實上摘下矇眼布後,她也驗證了自己得猜測。

陳山河輕笑,“原來還有這好處?那我得多沾點兒香氣。”

說著一把抱起江拾月走進裡屋把她放在炕上。

紅燭搖曳,一室生香。

**

江拾月早晨醒來,陳山河還在睡。

他這幾天忙裡忙外大約累壞了,眼下烏青。

江拾月坐在炕上怔怔地看著陳山河一臉懊惱。

洞房花燭夜失憶?

簡直離了個大普。

確切地說也不是失憶,是斷片。

她記得陳山河怎麼抱她上炕,怎麼脫她衣裳的。

甚至還能清晰地記得陳山河的大掌的粗糲感是怎麼一寸寸佈滿全身的。

唯獨不記得臨門一腳怎麼發生的。

江拾月懊惱地抱著頭在自己睡覺的地方翻滾了一圈。

說好的人間極樂之事呢?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她經歷了但是不記得?

江拾月長嘆,這算怎麼回事?

還有她好像也沒有小說裡描寫的那些事後症狀。

腰不酸腿不疼。

兩個人幾年前就有過露水之實,也沒落紅。

“啊啊啊啊!”江拾月抱著頭哀號。

都怪婚禮上那些白酒。

說是自釀的糧食酒不上頭。

是不上頭,但失憶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黑影籠罩在江拾月上空。

她睜開眼就對上陳山河忍俊不禁的臉。

他在嘲笑她嗎?

他在嘲笑她。

不等陳山河開口,江拾月先發制人,“你這人屬貓的嗎?什麼時候醒的?嚇死我了?”

“是嚇死你了?還是委屈著你了?”陳山河單手支著腦袋,側躺著,單手去勾江拾月的腰。

這是一個很曖.昧也很危險的姿勢。

江拾月又想起斷片前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面,紅著臉別過他,伸手推他,“嚇到了,你別碰我。”

“哦!”陳山河點頭,“我還以為昨晚沒滿足你,才讓你一大早這麼的欲……求不滿。”

江拾月:“……”

瞬間像只炸了毛的小貓,朝陳山河瞪眼,“你才慾求不滿!”

“嗯,確實。”陳山河坦蕩承認,單胳膊撐著身體的重量,另外一隻手去解江拾月的扣子,“你還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呢!”

江拾月雙手抱住他的胳膊不讓他作亂,“太陽都這麼高了!得起床。你不是說新媳婦今天還得磕頭?”

“那也得先把錯過的洞房補上。”陳山河說著低頭親下來。

“等等!”江拾月雙手捧著他的臉,“什麼叫錯過的洞房?”

陳山河摸摸鼻尖,也有幾分懊惱,“昨晚咱倆都睡過去了。”

陳山河本就兩天一.夜沒閤眼,從中午被灌到晚上,醉的不輕。

江拾月下午補了一會兒覺,晚上鬧騰半天又累了,先扛不住求饒鬧著要睡覺,陳山河不同意說洞房花燭夜說什麼不能蓋棉被純睡覺。

但,大度的表示可以讓江拾月先休息幾分鐘。

結果兩個人都睡著了。

睡著時,兩個人的姿勢還是抱在一起的。

江拾月:“……”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兩個人的臉越貼越近直到唇齒相交。

陳山河一個翻身到了江拾月上方。

他的手從她後背上抽出,沿著腰側線條往下,在腰窩處輕輕摩挲,低喃,“好細!生怕力氣大了給你掐斷。”

江拾月閉上眼,說不出話。

他掌心有薄繭,指腹粗糲,她面板柔軟細膩。掌心滑過,激起一片雞皮疙瘩。

“冷?”陳山河問,呼吸有些重。

江拾月搖頭。

陳山河自說自話,“我給你暖暖。”

他的手很大,但也只能堪堪握住兩團白軟,如他所說“暖暖”。

江拾月羞惱,挺起脖子咬他。

陳山河吃疼悶笑,一手鬆開繼續向下。

手在前,唇在後,從江拾月的鎖骨一路向下開疆拓土。

江拾月視線開始模糊,兩手抓住陳山河的頭髮,只是不知道要推開還是要往自己方向拉。

兩個人的衣服昨晚上就脫了精光,這會兒坦誠相待,陳山河想做什麼完全沒有半點阻攔。

這回終於到了最後一步。

陳山河整個人壓向她。

江拾月倏地躬起腰,眼角泌出生理淚水。

她都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還這麼痛?

轉念一想,唯一一次還是四年前,疼也正常。

陳山河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淚,但也僅限於心慈,手卻不軟。

漸江拾月臉越來越紅,直到吟哦出聲。

陳山河低聲嚇她,“這可是白天,外面都是人,不怕被聽見?”

江拾月:“……”

他這個罪魁禍首有臉說?

江拾月惱羞成怒,抬頭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恰好咬在喉結上。

陳山河悶哼一聲,眼眸又深了幾分,伸出一隻手遮在江拾月的嘴上,“你自己惹的,自己忍著!”

江拾月很快明白他為什麼遮著她的嘴,兩手緊扣身下的炕單,對上陳山河含笑的眼,氣不過,兩手攀著他的背,指甲向下用力。

背上傳來火.辣辣得疼。

陳山河鬆開捂著江拾月嘴的手,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不吃虧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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