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他是我們的神
古月言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8章 他是我們的神,穿成七零大院壞媳婦兒,古月言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小心!”江拾月情不自禁喊出聲。
哪怕明知道陳山河根本聽不見她的呼喊。
陳山河反應很快,雙手迅速抓住了晃盪的繩子,身體吊在半空中。
上方掛在繩梯上的戰士和下方的男人們都拼命試圖穩住繩子,減少陳山河的壓力。
陳山河在空中頓了下,藉著蕩起力度,雙腿重新勾住繩子艱難地繼續往上爬。
江拾月緩緩吐出一口氣,但心依舊沒落到實處。
陳山河只要不上飛機,每靠近繩梯一米,就遠離地面一米,意味著多一分危險。
他現在的狀態無異於沒有任何保護裝置,徒手爬高度幾十米的高樓。
不,比爬高樓還危險。
高樓最起碼不會隨著風搖擺。
山頂和山下的人們,都自發站了起來,仰頭看著越來越渺小的陳山河。
江拾月忍不住雙手合十,暗暗祈禱。
所有的人心都跟陳山河一樣懸在半空。
明明也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但大家都覺得度秒如年。
期間,陳山河又掉下繩子兩次,最險的一次,只剩單手抓著繩子。
江拾月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手心全是汗,卻手腳冰涼。
好在,陳山河終於搭上了繩梯,被那一名一直等著他的戰士拉著胳膊往上提。
很快,兩個人消失在艙門後。
過了大約一分鐘,飛機奇蹟般穩在半空。
按理說這麼大的風這麼低的高度,飛機不可能穩成這樣。
江拾月鬆了一口氣。
是陳山河。
這就是王牌飛行員的實力。
他做到了!
又過了幾秒鐘,艙門口有人順著未收回的繩梯往下爬,然後抓著床單繩往下滑。
剛剛放鬆的眾人,又忙重新拉起繩子,好方便繩子的人安全且準確地滑落到山頂上。
滑下來比爬上去快太多。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十幾名官兵全部平安落地。
飛機能飛行的時間僅剩五分鐘。
飛機上只剩下陳山河自己。
江拾月心亂如麻,腦子裡一片漿糊。
她只剩一個念頭,祈禱陳山河平安著落。
一個年輕的飛行員焦急地開口:“燃油已經報警,沒有時間沒有空間,陳營真能平安下來嗎?”
楊奇仰起頭看著依舊盤旋的飛機,沉聲道:“如果只有一個人能把這架飛機開下來,只能是他。你們當飛行員不久,沒聽過他的名字。但他是我們這些老兵心中的神。如果他都做不到就沒人能做到。”
這也是楊奇看見陳山河的旗語後,決定下來求助的原因。
江拾月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可她冷靜沒有用。
這種情況下讓飛機降落和把汽車開進逼仄的停車位不一樣。
車能秒停,飛機落地後還需要滑翔一段距離。
像那個年輕飛行員說的,山裡這段位置遠遠不夠。
楊奇沒閒著,把陳山河扔在地上的紅裙子撕成一條條,帶著飛行員下山去佈置“飛機跑道”。
一架運輸機,硬生生被陳山河開的像直升機一樣平穩。
但,運輸機到底不是直升機。
有幾次險些撞上山頂。
在萬眾矚目中,運輸機終於降落。
可是最危險的事就是降落後的滑翔。
運輸機快速向前衝。
江拾月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緊張到都忘了呼吸。
眼看飛機失控般衝向那條剛被大家用來滅火的小河。
“小心!”
人群中很多人情不自禁喊出聲。
江拾月甚至不受控制地往前跑了兩步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飛機一頭扎進河裡,速度減緩很多。
駕駛艙裡的陳山河眉心皺起。跟他預想的有點區別。
這條河他剛來抓過魚,河面不算寬,大約四五米,河底泥土鬆軟,有很厚的淤泥。
在山頂上,陳山河就盤算著要借這條河卸去一部分飛機的衝力。
最理想的狀態當然是飛機像汽車一樣陷在淤泥裡。
陳山河沒想到小河對體型龐大的運輸機而言,無異於下過雨後的小水坑。
阻力比陳山河預計的還小一些,只能全力踩下剎車,筆直地朝著前面的山撞去。
運氣好的話,可能撿一條命。
魂飛魄散的江拾月不由自主幹了一件“傻”事。
她抓起那條一直沒收起的床單繩子拼命往後拉,試圖把飛機拉回來。
但凡江拾月還殘存著一絲理智都不會做這種蚍蜉撼樹的無腦舉動。
可她已經沒有理智。
眼睛酸澀,臉上一片涼意,視線模糊。
唯一的念頭就是希望飛機停下。
一個怕江拾月被飛機拖倒想上前攔住她的男同志,看見江拾月一臉悲愴的眼淚,半空中的手頓住,一咬牙,跟在江拾月身後,拉起了地上的床單繩。
巨大的拖力一下子拽倒兩個人。
但是第三個人迅速拉住繩子。
第四個第五個……
不一會兒幾乎旅客和難民裡所有的青壯年全部站在繩子旁,大家像拔河一樣,想贏過向前衝的飛機。
床單接成的繩子繃成一條直線。
所有人都一臉為難。
不用力怕飛機撞山。
用力怕繩子斷了。
就像兩個人搶一張紙,紙斷時,用力大的會因為反作用力向後倒。
幾百個人的力氣不容小覷,就算運輸機也會受影響。萬一床單繩子斷了,運輸機反而會加速撞向前方的山。
之前扔床單的青年突然揚聲高喊:“大家鬆了力氣,抓牢繩子。”
江拾月瞬間明白了青年的意思。用幾百人的體重去減慢運輸機的速度。
這樣即使繩子繃斷,也不會讓運輸機加速。
她第一個配合地趴在地上。
又有幾個人反應過來迅速抱著繩子趴倒。
剩餘的人有樣學樣。
趴在地上攥住繩子任由飛機拖著走。
就算平均體重一百斤,也幾萬斤,大約二十噸重。
飛機盲區太大,陳山河看不見江拾月他們做了什麼。
只知道運輸機的速度降得略有些快。
他看不見,但猜得到一定是江拾月在後面做了什麼。
江拾月此刻渾身疼。
手心磨得生疼。
身體擦過地上的石子、枯枝等等。
被硌被扎被劃,全身火辣辣得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高高揚起臉。
對女人來說,臉比命重要,命可以沒,但死的時候臉也不能毀容。
不光江拾月,託在繩子上的大家都一樣。
都飽受拖拽的痛苦,卻沒有一個人鬆開手。
江拾月閉著眼,咬著牙,一聲不吭地承受著雙重痛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