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護我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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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河啜泣出聲。
師母目光從陽陽身上移到兩手遮住臉的陳山河身上,“從老馬走,你不來看我我就猜到你這孩子準是想多了把老馬的死怪在自己身上。山河,那天的事你們大隊的人跟我仔細說了。
我可以篤定地跟你說,你師父不會怪你。”
老馬就是陳山河的師父馬大力。
“師孃……”陳山河哽咽。
江拾月知道這種時候自己不應該開口,從口袋裡掏出一方手帕塞進陳山河手裡。
師孃輕嘆一聲,兩手撐著膝蓋慢慢起身。
江拾月看見師母眼角也是溼潤的。
她走回臥室,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裡捏著一封信,停在陳山河面前,空著的手先摸了摸陳山河的頭,才把信封遞給他,“這是你師父給你的……信,算是信吧?!”
陳山河鬆開手,用江拾月給的帕子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再抬起臉,神色如常,只一雙眼睛通紅。
他從師母手裡接過信,開啟。
眼角慢慢又重新開始溼潤。
沒有人能未卜先知,師父也不能。
但是所有的飛行員,尤其是試飛員,都知道,自己哪天上去了就會下不來。
遺書是日常必備。
師母給陳山河的這封信也可以說是遺書。
男人之間不會婆婆媽媽說什麼捨不得,只是一直囑咐陳山河,如果他沒了希望陳山河能繼續飛繼續設計。
設計世界上最牛的飛機,試出最頂尖的戰機,護我領空,擊退所有來犯者。
師母等陳山河看完,才輕聲道:“山河,你師父的死我不怪你,老馬也不會怪你。但是,三年了,你始終不能再回飛行大隊,老馬知道怕是會不高興。”
師母語氣很淡,甚至談不上責怪。
可是,江拾月卻覺得這句話對陳山河來說很重。
“師孃!”陳山河撲通一聲跪在師母面前,“我錯了!”
“我說了,你不用道歉。你師父的死,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如果每次事故都要追究責任,那還有誰肯試飛?還有誰肯再設計飛機?這三年我知道你自責,一直不知道你回不去飛行大隊是因為老馬。我還以為……”
師母說著看了江拾月一眼,沒繼續,換了話題,“知道前天,小路來找我,我才知道你的心病不是因為試飛出事故嚇到而是因為老馬。
本想著,等你從老家回來,我再找你談談,沒想到你今天過來了。”
江拾月:“……”
她猜師母未說完的那話應該跟她有關。
比如,“我還以為你娶了個不省心的媳婦兒沒法去飛行大隊。”或者“比如我還以為你為了家庭不願意再飛向天空。”
……
江拾月他們一家三口,一共在師母家待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裡,師母做了一頓飯,有老馬愛吃的也有陳山河愛吃的。
吃飯時,師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事。
都是以前師徒兩個人怎樣“臭味相投”的趣話。
一直到他們一家三口離開,師母沒再提一句飛行的事。
江拾月從單元門裡走出來,學著陳山河的樣子,揚起頭。
看著那扇窗。
心情很複雜。
******
78年銀城的火車站,其實並不老破舊。
只是在江拾月眼裡,火車站又小又落伍。
沒有網路票,所有人只能規規矩矩的排隊買票。
在78年打工潮還未興起,沒有那麼多離鄉和返鄉的農民工,火車站裡不算擁擠。
江拾月好奇地張望著、對比著。
同樣好奇地還有吳秀娥和趙綵鳳。
對吳秀娥來說,她日常出過最遠的門也就是自己家的院門,她是小腳,行動不便。
趙綵鳳要好一些,逢年過節置辦東西,偶爾還去縣城。
最淡定的兩個人是陳山河和陽陽。
陳山河去找電話打給路徵,陽陽坐在路邊石上,看《孫子兵法》看得渾然忘我。
那本新華字典陽陽已經翻完,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加上江拾月教會他拼音,可以說他是這整個火車站裡認字最多的人。
孫子兵法是陽陽在陳山河給他的。
江拾月搖頭,一個三歲孩子的課外讀物竟然是《孫子兵法》。
過了會兒陳山河回來,招呼大家進站。
江拾月:“???”
“路徵還沒來。”
她的材料。
“外面熱沒地方坐。咱們進去等他。”
“他沒買票也能進站?”江拾月挑眉。
陳山河點頭,“買月臺票就行。”
江拾月這才想起,在78年,送親朋好友坐車可以買站臺票,一路能把人送到火車門口。
路徵氣喘吁吁趕來時,離火車開動只有不到十五分鐘。
他身後跟著兩個人,一人扛一大麻袋。
“嫂子,不好意思,過檢查費了點時間。還好沒耽誤。”路徵抹著額上的汗。
江拾月搖頭,“麻煩你了。”
“為嫂子服務!”路徵挺直了腰板。
惹得陳山河斜眼看他。
路徵嘿嘿笑了兩聲,搓著手,有點扭捏地開口:“嫂子,你要是真能做出來你說的東西,能不能拿給我看看?”
江拾月搖頭。
路徵怔了下,摸摸後腦勺,有點尷尬。
“千里迢迢背過來背過去有點麻煩。”江拾月道,“如果我真做出來,還得麻煩你再準備一份材料,我可以回來再做!”
“好!好!可以!”路徵比著OK的手勢,十分興奮。
陳山河舌尖輕抵上牙床,疑惑地目光落在江拾月臉上。
這幾天他已經非常確定江拾月還是如假包換的江拾月,沒有易容,不是假扮。
性格南轅北轍可以說人格分裂。
但,憑空多出來的知識和閱歷呢?
他很願意跟現在的江拾月相處,也必須跟她相處。
儘管很不願意,職業本能還是讓他會提防江拾月。
感覺很矛盾。
江拾月沒注意陳山河的表情,笑眯眯地跟路徵揮手說再見。
三國國籍。
做起生意來多方便?
江拾月想,自己那批工裝應該有下家了。
陳山河和路徵把麻袋扛上火車。
路徵剛跳下車,火車就開動了。
一家五口,幾乎佔滿了一小間臥鋪車廂。
此刻,沒有人知道這是趟死亡號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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