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丈夫變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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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咬唇不語。
“不想說還是覺得拐一個小孩就不是人販子了?你要是不配合,那你就跟著這些姑娘……”假售票員指了指車廂裡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說過話的姑娘們,“一起嫁到其他地方吧?”
話裡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江拾月顯然被嚇到了,整個人不停的哆嗦求饒,“別!別!別!我不想嫁到其他地方。我二叔生產隊的人都很有錢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快高考了還冒這麼大的風險給我二叔找孩子。我二叔說這孩子給他會給我一千塊錢。”
“一千塊?”假售票員眼裡露出貪婪,再次回頭看後視鏡。
江拾月猜測這個司機是這群人販子的頭頭。
司機開口,“你撒謊!”
江拾月一臉被冤枉的急切,“我沒撒謊!是真的!”
門邊那個男人呲牙威脅江拾月,“你要敢騙我們,我就……”他扯了扯褲腰帶又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意思不言而喻。
江拾月拉著婦女的褲子,一臉急切地望著她,“大姐,你相信我!我真沒撒謊。要不然我一個準備高考的人怎麼會冒這麼大險撿孩子走夜路?”
“鬆手!”假售票員拍開江拾月的手,重新系了下褲子上的布腰帶,瞪了江拾月一眼,這姑娘怎麼老喜歡扯她褲子?
明顯是相信了江拾月。
門邊那個男人點頭,看著後視鏡道:“大哥,這麼白生生的一小姑娘,敢一個人走這麼荒涼的夜路確實需要勇氣,你覺得呢?”
司機沒著急說話,從後視鏡裡瞥了江拾月一眼,問:“你二叔在村裡你們家為什麼在城裡?”
“我爸早些年跟我媽是私奔到城裡安了家。後來我爸沒了,我媽就更不願意回村裡。”
司機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淡聲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賣到欄裡去!”
假售票員生怕江拾月聽不懂,解釋:“就是窯子。”
江拾月:“……”
臉上變得更急切:“大姐,我真沒撒謊!我……”
司機突然開口打斷江拾月的話,“前面有人!”
眾人齊刷刷地往外看。
江拾月也伸長了脖子從前車窗玻璃往外看,只見車燈籠罩的範圍內,一個騎著腳踏車的男人漸漸靠近。
門口的男人撇嘴,“有人怎麼了?咱這輛車在外面看就是公交車。有誰會懷疑公家人?”
假售票員翻白眼,“你以為都跟這傻丫頭……”眼神示意江拾月,“似的不長腦子啊?哪有大晚上還在跑的公交車?”
被點名的江拾月:“……”
她上輩子出生家裡就有車,公交車就沒坐過幾回,大城市裡公交車晚上也跑,她才一時沒察覺異常。
“那怎麼辦?”坐在門邊的男人問,“要不撞死他?”
江拾月:“……”
這些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說撞死人的語氣跟殺條魚似的。
司機訓斥,“大山,你能不能不這麼粗暴?再嚇壞姑娘們!”
大山回頭看了眼身邊眼神惶恐瑟瑟發抖的姑娘,摸摸腦袋問司機“,哥,那你說怎麼辦?”
“先看看他會不會多管閒事。他要只是路過,就讓他撿條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如果沒長眼非要惹事,那就只得帶上他的屍體一起上路了。”
江拾月指尖微蜷。
大山不滿地撇嘴,“那不就是晚一點兒再粗暴嘛?!”
很快,江拾月發現男人這條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應該是發現了這輛車的異常,把腳踏車橫停在路上,擺手示意公交車停下。
司機不但不減速反而猛踩油門開始加速。
假售票員神色擔憂地望著司機,“虎哥,咱們要是沾上人命,就更惹得警察追了,到時候想跑都有點麻煩。”
虎哥似乎也害怕,車速略減。
江拾月突然“咦”了一聲。
假售票員回頭瞪她。
江拾月指著攔路的男人,小聲道:“那個人……好像就是我二叔。”
二叔是她隨口胡謅的,但這男人她確實認識。
是她名義上的丈夫,陽陽的親爹陳山河。
大約陳山河見他們久不歸大院出來找她們。
司機緩緩停下車。
假售票員從脖子上掛著的綠色帆布包裡拿出一把匕首,又換上一臉憨厚的笑,對江拾月道:“大妹子,知道該怎麼說吧?”
江拾月嚥了咽口水,結巴道:“知……知道。”
“行,把孩子放在車上,我‘陪’你下車。”
“孩子不能放下。”江拾月搖頭,“我二叔肯定是來接孩子的。不給他看一眼我怎麼說?!”
虎哥開口,“他走過來了!讓她帶著孩子。就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起不了浪。”
而且……
他從後視鏡裡看了似乎睡著的陽陽一眼。
他一路都有留意這孩子。這孩子喊了那聲救命之後就再沒說過話,眼神呆滯,一臉木訥。
如果不是江拾月給他吃了什麼藥物那就是這孩子本身有點問題。
不哭不鬧竟然還能在江拾月懷裡睡覺。
他手裡擺弄的過女人都數以百計,要不是一眼看出江拾月沒奶過孩子,報檔子的姿勢也相當生疏,否則怕真會覺得他們是母子。
“一會兒記得叫我花姐。”假售票員這才用匕首抵著江拾月後腰走到車門口,小聲威脅她:“你敢亂說話我就捅死你!”
江拾月連連點頭,“不敢不敢。”
車門一開啟,江拾月先聲奪人,“二叔!你來接我了?這就是我下午打電話到生產隊跟你說的那個孩子!你看唇紅齒白很精神!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值一千塊?!”
她一臉邀功的揚起頭。
陳山河目光微動。
大晚上看見一輛應該在市裡跑的公交車他就意識到這車肯定有問題。
沒想到江拾月竟然在車上。
他配合地點點頭,認了這個二叔,迅速提取江拾月話裡有用的資訊,同時伸手去接陽陽。
江拾月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陳山河沒拆穿她。
也幸好這年頭大家都能穿軍裝,陳山河這一身綠才不至於惹人販子懷疑。
花姐用匕首戳了下江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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