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他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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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一個人渾渾噩噩回到旅社。
陽陽留在了萌萌家。
她躺在床上,眼淚順著眼角一直流過耳側溼透枕巾。
被關著的七天裡,她都這樣無聲的哭。
其實一開始江拾月沒多想,本著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態度,等著還她公道。
直到某一天她被帶去審訊室的路上,聽見一扇門裡傳來關於她的討論聲。
“說實話,我個人覺得不是江拾月嫂子。她跟陳隊結婚後又沒到咱隊來過,怎麼可能是她洩密的?”
“是啊!咱們懷疑情報洩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早就有懷疑目標。怪就怪江拾月嫂子太能幹太倒黴。她年紀輕輕就這麼優秀又能考上大學又能賺錢的。這不給人猜忌她鉅額財產來歷的理由了?”
“不只是因為她有錢。最重要的是咱們陳隊出任務前特意來打過招呼,說讓咱們在他離隊期間密切注意江拾月嫂子的動向。如有緊急情況不管有沒有證據都先扣下江拾月嫂子。”
“你說,江拾月嫂子要是知道陳隊這麼懷疑她得多寒心?”
“話不能這麼說。陳隊也是職責所在。咱們都看得出來陳隊是真的愛江拾月嫂子。”
“是,愛是真愛,防也是真防。”
“唉!誰說不是?要不然也不至於在這過年。”
“最過分的是,隔壁都審出結果了,這邊還關著。”
“……”
江拾月抬頭往門上看了眼,上面寫著吸菸室。
負責押送江拾月的女同志,一腳踹開門,朝裡面怒聲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長著婦女舌?我看你們不適合在這個地方工作應該換個地方了!”
裡面的人瞬間噤聲。
尤其是在看見江拾月時,臉上的表情都尬到恨不得原地去世。
江拾月反而好脾氣地朝他們笑笑,輕聲道謝:“謝謝!”
裡面聊天的那兩個滿臉的尷尬中又加上了些迷茫,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江拾月道謝。
押送江拾月那個女同志,倏地看向江拾月,見她一臉淡漠,欲言又止,最終狠狠瞪了那倆同事一眼,長嘆一聲領著江拾月走了。
那是最後一次江拾月被審。
然後過了一天,她就放出來了。
在最後那一天裡江拾月想了很多很多。
恨起來時,恨不得撕了陳山河。
平靜下來時,又替他找百般藉口和理由。
比如他是如何不得已。
比如他的職業註定要把國放在家前面。她作為一個枕邊人,身上那麼多反常防她也是理所當然。
比如他一定也很痛苦,否則不會在大年三十趕回來陪著她,怕她冷抱著她。
比如他在花城為了她做的那些。
但,很快那些濃烈的負面情緒和懷疑又會吞噬這些理由。
他如果真愛她,為什麼不肯相信她?不管她怎麼反常,終歸她沒做任何對不起他對不起國家的事。
他如果真愛她,為什麼會提前跟單位報備第一時間來控制她?又為什麼遲遲不接她出去?
即使她無法證明自己是自己,總歸能證明她沒動過資料。
一天兩夜,江拾月在愛和不愛中反覆煎熬。
最後終於徹底平靜下來。
她本來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不是個安於家室的人。
在她的規劃裡,她的商業版圖是要在世界上留名的。
改革開放後,經濟野蠻生長,同時一些不能見光的行業和手段也一樣野蠻生長。
誰知道到時候她會不會又影響了他的職業?!
他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江拾月想她做不到犧牲,做不到無怨無悔接受這些。只能看在他一心為國的份上,不去恨他,從此一別兩寬。
其實,在她剛出獄時,看見陳山河的一瞬間,生出過動搖的念頭。
甚至沒出息地想,只要他解釋她還是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
然而,陳山河一個字都沒說。
以前,江拾月最喜歡在他的沉默裡品他的愛,頭一次,那麼厭惡他的沉默。
也堅定了離開的決心。
可今天李春天和萌萌媽那些話,又讓她有些心亂。
江拾月在床上輾轉反側。
直到天光微亮才睡去。
睡得並不踏實。
夢裡的自己一會兒站在懸崖邊上,一會兒走鋼絲。
最後被鞭炮聲驚醒。
看時間才早晨九點。
銀城老百姓講究三六九往外走。
初九,是開業、出差或者外出的吉日。
江拾月冷水洗了把臉。
鏡子裡的女人好像被霜打過的玫瑰。
她找出化妝品化了個淡妝。
今天晚上她就要離開了。
***
江拾月下樓隨便吃了點兒東西。
大年初九,街上的行人總算多了些,飯店裡的菜種類也多了起來。
可惜江拾月沒什麼胃口,只要了一碗粥。
店裡只有她一個客人。
閒著沒事的服務員們圍在一起小聲八卦。
“你們說這女同志什麼來頭?大過年的不用回家嗎?”
“她昨天帶著孩子來的,應該是有家吧?而且我看她進出都開小轎車還是有錢人呢!”
“那更奇怪了,有錢有家為啥住旅社吃飯店不回自己家呢?”
“……”
江拾月聽著吸了下鼻子,這粥似乎有些苦呢!
大廳裡很安靜。
服務員們聽見江拾月這裡的動靜,齊齊閉上嘴不再說話。
江拾月徹底沒了胃口,結賬離開飯店,開車先到療養院去看陳定國和吳秀娥。
沒想到陳山河也在。
陳山河伸手接江拾月手裡的東西,江拾月不動聲色地躲開,走進房間裡。
房間並不大,陳定國和吳秀娥都看見他們的動作了,兩個人對視一眼。
吳秀娥皺起眉。
陳定國朝吳秀娥搖搖頭,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樂呵呵地招呼江拾月:“丫頭,來了啊!”
語氣自然地好像江拾月作為一個兒媳婦兒大家初九才來拜年很正常一樣。
江拾月鬆了口氣,嘴角彎了彎,“是啊!臨走前來看看您二老。”
“走?去哪兒?”吳秀娥驚聲問。
陳定國眼神制止吳秀娥,訓道:“你真是老糊塗了!咱們月月是大學生。不得回去上大學?”
吳秀娥這才鬆了口氣,抬手拍了下額頭,“看我這腦子,我還以為……”
她說到一半閉上嘴,下意識看了陳山河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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