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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自然不敢動彈,等那位齊大俠頭扎進了水裡,何自然趕緊站了起來,爬上岸去。
誰知道剛上岸,那位齊大俠就從水中冒了出來。看到有人上岸,那位齊大俠從水中縱身而起,向何自然撲去!
何自然覺得背後熱風襲來,知道對方發現了自己,於是一招“如陰似陽”,向背後打去!
那位齊大俠吃了一驚,心想怎地這人功夫恁地硬朗?讓自己感到呼吸急促。於是運起內力,腳還沒落地,又是一拳擊出!
何自然覺得自己如果不全力以赴,今晚要吃大虧,於是深呼一口氣,運起“營衛之脈”內功,氣充十二條經脈,以武當派未盈道長傳授的“太極剛柔拳”擊出,兩拳相碰,雙方都感到生生地疼!
兩人一齊後退了一步。齊大俠問道:“哪路英雄,怎地功夫如此了得?”
何自然聽對方口氣,知道不是一般人物,於是說道:“齊大俠功夫世上罕有,才是真英雄。在下何自然。”
“什麼,你就是神醫何自然?”
“難道齊大俠知道何自然之名?”
“聽武林盟主講過,說你的醫術十分高明。能認識你,在下感到很榮幸。你怎麼知道我姓齊?”
“剛才洗澡,我從河中冒出頭來,隱約聽到有人說:‘齊大俠,我們等著你的答覆。’所以我推斷大俠您姓齊。”
“原來如此,看來你也不是外人。來,我們到客棧旁邊的小飯館喝上二兩。”
何自然也不客氣。兩人來到了旁邊的“江寧人家”飯館,叫了酒菜,兩人聊了起來,言談甚是投機。
何自然藉著燈光看到,這位齊大俠長得甚是喜慶,身材也很魁梧,肩寬背厚,端的是一條好漢!
何自然喝了一碗酒,問道:“齊大俠,還不知道你的大名怎麼稱呼,能否見告?”
“齊應夏,應該的‘應’,夏天的‘夏’。”
“我也認識一位姓齊的,不知道跟齊大俠是不是一家。”
“說說看,說不定我認識呢!”
“她叫齊未辛,是我的師叔。”
齊應夏站了起來,說道:“世上真的有如此巧事?齊未辛是我的姑姑!”
何自然喜道:“真的是很巧,你竟然是齊師叔的侄子!”
齊應夏有點激動,一把抱住了何自然,哽咽道:“沒想到在金陵遇到了親人!”
何自然拉著齊應夏坐了下來,說道:“齊大哥,剛才我跟你對拳,還用了齊師叔教我的豹形拳呢。”
“我知道,你還用了武當派的功夫,只是我沒見過。自然兄弟,你是神醫。我最近老是發怒,不知道什麼原因,你能給我看一下嗎?”
“可以,齊大哥,那我們就不能喝酒了。明天早上,你先不要吃早飯,我給你把一下脈。”
當晚,齊應夏就住到了何自然的房間,兩人湊合著擠了一夜。
次日一早,何自然給齊應夏把了人迎脈和寸口脈。發覺齊應夏的陽脈旺盛。於是說道:“齊大哥,你陽氣過旺,所以容易盛怒。”
“陽氣過旺也能容易生病?”
“那當然了,陰陽不平衡了嘛。而且你是因為有事情猶豫不決,陽氣暴折而無法出,所以發怒。”
齊應夏站了起來,說道:“難怪武林盟主金審平誇讚你的醫術,確實厲害!”齊應夏豎起了大拇指。
“你早上起來是不是還口苦?”
“是的,兄弟能否為我針刺?”
“齊大哥,你這個病是因為厥氣上逆,不大適合針刺。我去找掌櫃的要一點生鐵洛,你喝了就好了。生鐵洛能降氣,根本不用針刺。”
何自然找來了生鐵洛,兌水讓齊應夏喝了。果然一個時辰以後,齊應夏的心情好了許多。
“自然兄弟,你哥哥我本是個豁達之人,平時喜歡說些笑話。結果被金盟主催我反清復明,我一直猶豫不決,反而倒是病了。如果不是遇到兄弟,其他郎中估計還看不出我有沒有病。”
“這個病還真的是難以診斷。一般的郎中肯定以為你是肝陽上亢而容易發怒,那治法就不一樣了。齊大哥,那你現在決斷了麼?”
“決斷了。我決定不參加他們的反清復明計劃。現在雖然說有人不喜歡清廷,但是很多人也不願意多事。你說如果沒有像陳勝吳廣那樣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帶頭人,誰會起來造反啊?”
“齊大哥所言極是。就好像生病,不到病情嚴重無法治療的時候,人是不會死的。”
兩人甚是投緣,相談甚歡。齊應夏提議,不如兩人結為兄弟,被何自然拒絕了。何自然的意思,已經是兄弟了,何必再“結為”兄弟?形式有那麼重要嗎?
齊應夏覺得何自然所言有理,兩人敞開胸懷聊了起來,聊到了武林盟主金審平,聊到了齊未辛。何自然還聊了自己穿越的故事,齊應夏十分羨慕。
當聽到何自然說到齊未辛得時候,齊應夏嘆了一口氣,說到:“我這個姑姑從小就叛逆。家裡人催她找物件結婚,她說她心裡有人了,就自己踏入江湖,再不回去。轉眼那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成了老姑娘,不知道有沒有遇到她心儀之人。”
何自然道:“那肯定遇到了,就是我師父木敷和!”
“原來你是木敷和的弟子,怪不得武功那麼厲害。東方有木,名曰敷和,木大俠的大名,天下皆知。難怪我姑姑會死心塌地一定找他。”
兩人整整聊了一天。傍晚的時候,齊應夏道:“自然兄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美女如雲!”
“齊大哥,說實話,我心裡已經有了美女,所以對那些地方,並不感冒。”
“陪我去看看唄。我約了兩位美女,在秦淮河畔!”
“那是夠香豔的。我捨命陪君子吧,希望齊大哥能遇到稱心如意的姑娘。”
兩人吃過晚飯,朝秦淮河走來。只見街上路人來來往往,旁邊的商鋪生意也很好。整條街,熱鬧非凡。
華燈初上,連河裡的遊船都掛上了紅燈籠,朦朧之中甚是美觀。
走到了一處青樓的門口,被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拉住:“兩位帥哥,進來坐坐吧,一起喝杯花酒如何?”
何自然掙脫了姑娘的手,把齊應夏也拉開,低聲問道:“齊大哥,何謂花酒?”
“顧名思義,花酒就是花天酒地的酒唄,特指青樓女子招待男人的酒。”齊應夏似懂非懂,胡亂解釋。
又到了一棟青樓的門口,一位姑娘撲到了何自然的身上,說到:“這位郎君好俊俏,過來,姐姐給你按摩按摩。”
何自然又推開了那些姑娘,說道:“不用了。我的按摩水平可比你們高得多。”
“那你就給我們按摩按摩,姐姐給你茶水錢。”一個姑娘塗抹得甚是濃豔,滿口的大蒜味,何自然聞了,捂住了鼻子。
“怎麼著?還嫌棄我們?那你們來到秦淮河干嘛?”姑娘們紛紛議論,說出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走開走開,我們還有其他事情,改日再來按摩!”齊應夏微微一用力,那些姑娘紛紛後退。
“哎呦,還會武功喲。難道你還想打女人?”幾個姑娘又要蜂擁而上。齊應夏看她們比較難纏,於是拉著何自然的手,兩人一個縱身,到了秦淮河邊。
齊應夏看到河裡一條小船飄了過來,小船上有人彈奏著何自然熟悉的古琴曲《胡笳十八拍》。
齊應夏對何自然道:“自然兄弟,快看,她們來了,來了!”
小船很快泊岸,兩位姑娘走出艙門向他們招手。何自然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對美女,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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