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賈琿得襲人,賈敬問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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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日裡,賈母自然不會在意一個庶子的生活。
今日也不過是因為在賈敬這裡,不好不說。
如今王熙鳳攬下了所有的事情,賈母還是很滿意的。
“唉,我也知道你初掌家,許多事情打理起來困難,有時候忙起來顧不了太多,但琿哥兒是璉哥兒的親兄弟,你總要關心一二的。
這可不是我不向著你,總歸是你事情做差了,快去想你琿兄弟賠罪吧!”
說罷又看向賈琿言道:
“琿哥兒,你二嫂子平日裡太忙,疏忽了你,我讓他向你賠個不是,你說該怎麼辦,我重重的罰她!”
王熙鳳也連忙向著賈琿施禮道:
“琿兄弟,是嫂子的不是,我這裡給你賠罪了!”
看著二人的一唱一和,賈琿哪裡會當真。
在賈母心裡,怕是十個賈琿也比不上一個王熙鳳。
隨機也不敢託大。
“老太太言重了,二嫂子日理萬機,有些疏忽也是常理,況且也是孫兒一個人自在慣了,沒有聲張而已。
嫂子持家有方,待人親善,若是孫兒討要,只怕十個丫鬟,二嫂子也都安排好了。”
聽見賈琿如此說,賈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熙鳳也在一旁附和道:
“琿兄弟說的不錯,若是你向嫂子說,就是我的貼身丫鬟平兒,嫂子也願意給你。”
“嫂子說笑了,誰不知道平兒姑娘是嫂子心尖上的人,兄弟可不會奪人所好啊。”
賈琿話音剛落,王熙鳳趕緊輕拍胸脯,一臉後怕的說道:
“還好還好,兄弟要真要,說不得我還要耍賴皮不給你呢,不然的話,恐怕哭都沒地兒哭了!”
“哈哈哈,好你個鳳姐兒,剛才還一臉大方呢,要個丫鬟就如此肉疼了!”
王熙鳳果然有一手,幾句話就讓場面緩和了下來,賈母也笑著指了指王熙鳳,埋怨他捨不得一個丫鬟。
“不過你身好歹是一個主子,身邊沒有丫鬟可不成,讓外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我們。”
賈母說罷看向身後的幾個丫鬟。
鴛鴦自然不會捨得給賈琿。
翡翠、琥珀都是賈母身旁得力的丫鬟,也有些捨不得。
最後選定了最後來到身邊的珍珠。
“珍珠!”
那珍珠聞言一驚,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有些不情願。
但也不敢多說什麼,應了一聲,來到賈母身前。
“去給你三爺磕個頭,日後你就服侍三爺吧!”
“是!”
珍珠看著才十二三歲,剛剛調教好,送到賈母身旁,還想著日後好好服飾賈母,討其歡心。
沒想到這就被賈母送給了一個庶子少爺那裡。
但賈母的話也不敢不聽,只得低著頭輕喚一聲,來到賈琿身旁跪地道:
“奴婢珍珠見過三爺!”
“琿哥兒,他叫珍珠,已經調教好了,日後就跟在你身邊伺候吧!你日後再給她起個名字吧!”
看著身旁的丫鬟,身材細挑,容長臉面。
看著年歲不大,但也是一個美人胚子。
不過珍珠這個名字好耳熟。
這不是襲人之前的名字嗎?
沒想到自己剛來兩天,就將紅樓兩大丫鬟,以賢聞名的花襲人給收下了。
“你起來吧!”
“多謝老太太賞賜,孫兒受寵若驚,感激不盡!”
隨後珍珠便走到了賈琿的身後。
上首的賈敬在此期間一直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西府的鬧劇。
看了半天,他也明白了賈琿在西府的處境。
雖然賈母又是關心又是送丫鬟的,不過是因為自己在一旁看著,不想讓東府看了笑話而已。
若是今日回到西府,只怕賈琿的日子不好過。
賈琿也知道經過今日一事,自己已經將賈母、王熙鳳、賈赦等人都給得罪了。
賈母還好,不會想著折騰自己。
但賈赦、王熙鳳二人,可就不那麼好對付了。
“太爺,侄兒今日沒來祝壽,還望太爺恕罪!”
說著對著賈敬深施一禮。
在前世,賈琿看到的賈敬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但今日看到的賈敬可不一樣。
身材高大,神采奕奕。
剛才捏向自己肩膀的手掌堅強有力,頗有幾分京營節度使的氣勢。
應該是還沒有痴迷道家金丹,受其荼毒。
若是自己能夠得他幫助,入營從軍,想來能暫時擺脫賈家的影響。
對於賈琿,賈敬也有些欣賞。
剛才的一眾小輩中,多是不堪造就之人。
唯一一個看得上眼的賈蘭,還是一個稚子幼童。
如今看到賈琿,儀表堂堂,身材高大。
才十五歲就長得如大人一般。
面對一眾長輩的指責,處之晏然,面不改色。
若是他所言不假的話,說不定真的是先祖庇佑的後輩子孫。
如今賈家的局面如何,賈敬也知道。
但他本來就是待罪之身,只能苟藏於玄真觀內。
若是家中出一年輕有為的後輩,雛鳳清聲。
那他也可安心的當一個化外之人了。
想到此,賈敬也沒有怪罪賈琿,笑著說道:
“琿哥兒既然身體有恙,安心養病才是正事,況且你也是為了我好,我年歲已高,若是被你感染風寒,只怕要去掉半條命啊。”
“琿哥兒剛才說自幼習武,可是真的?”
“回太爺的話,侄兒自幼被一奇人收走弟子,教導自己武藝。因為家師不喜揚名,特意囑託侄兒不可向外透露,所以這才沒有聲張。”
“原來如此!”
賈敬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如今家中既已知曉,可否引薦一二,讓我們也感謝他苦心教導賈家後輩。”
這本就是賈琿胡謅的,那裡去找這個人,只好言道:
“太爺恕罪,家師三年前便以離去,如今身在何處,不得而知。”
見賈琿如此說,賈敬也只好作罷。
“來時無跡去無蹤,想來是位高人。不知琿哥兒跟著他學了些什麼?”
賈琿想了想前世自己因為喜歡武術,看的那些古代書籍,回答道:
“軍陣變換,兵法韜略,技擊騎射都有涉及,只是只有練習,還未與人交過手,不知是否能入太爺法眼。”
賈琿也沒有誇口,前世自己學的的確很雜,加上穿越之後,自己靈覺大增,記憶也變得好了起來。
前世有些已經忘記的東西,也變得清晰起來。
“兵者,詭道也。”
賈敬突然說了一句,隨後看向賈琿。
賈琿心頭一震,知道這是賈敬考驗自己呢,趕緊答道: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這是孫子兵法裡的話。
“分合為變者,奇正安在?”
賈敬復又問道。
“善用兵者,無不正,無不奇,使敵莫測,故正亦勝,奇亦勝,三軍之士止知其勝,莫知其所以勝,非變而通,安能至是哉!分合所出,唯孫武能之。吳起而下,莫可及焉。”
這是唐太宗與李靖問對裡面的。
“將者!”
“將者,上不制於天,下不制於地,中不制於人,寬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財。夫心狂、目盲、耳聾,以三悖率人者難矣......”
......
隨著賈敬與賈琿一問一答,看的眾人都不敢輕易打斷。
而面對侃侃而談的賈琿,賈敬眼神中的喜意也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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