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下克上!楊廠督的“艱難”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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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裡。
陸持將文人的風骨和氣度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頓時讓一群老太監們滿腦門黑線,感覺掛在一旁的長相頗為兇惡的淨街和尚都變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起來。
本來聽說這陸持和淨街等人中間,其實是以一直不肯蒙面,不屑於遮掩身份的淨街為首,所以他們才會先行審訊淨街。
沒想到這陸持堂堂半聖,號稱文人之表率,一番所言所行屬實可惡。
尤其是吊在那裡晃來晃去的模樣,簡直是對他們造成了莫大的侮辱,引起了強烈的視覺不適!
為首的一個刑官嘴唇發顫,惱火的伸手一指陸持。
“給咱家狠狠教訓他!出了事,咱家擔著!”
正在旁邊看熱鬧的陸持立馬心叫不好,五根鐵索就突然從牢房裡鑽出來,瞬間扣在了他的身體各處。
頭顱和四肢被緊緊纏死,加上穿在琵琶骨上,吊在屋頂的鐵索,整個人被拉扯成一個“太”字!
“你有本事再給咱家晃一個試試!”
“再晃就給你剁了!泡到酒罈裡當蚯蚓!”
“說,西廠廠督是怎麼死的,一千萬兩黃金被你藏在哪裡了!”
一群老太監面露猙獰的一擁而上,手裡的毒龍鞭不要錢的抽向了陸持。
能夠數十上百倍的放大普通人感官刺激的毒龍鞭,密如羅網般罩下來,哪怕陸持的臉色都不禁一變!
熟悉的感覺,不由得讓他回想起了天師道那位坤道“太真”的拂塵,海雲寺淨心師太的紅帳筋法,以及胡念熹妖狐真身的巨尾……
“啊啊啊!”
略顯扭曲的怪異聲音從陸持的口中發出。
一群圍著他鞭打的老太監聽著聲音,越打越感覺哪裡不對。
而旁邊掛著的淨街看著陸持,好好一個“太”字都要成立體的了,嘴角狠狠抽搐:你這是在捱打嗎,你分明是在享受,你下賤!
為首的刑官怒極,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手指顫抖的指向了陸持:“給咱家,打,打斷了他!”
太欺負人了!
若非提前得了廠督的暗示,他非得將刑獄一道秘傳了無數載的獄法——禁神鎖體開啟,能削人肉身根基,損人壽元,極其陰損歹毒!
尤其是隨著天地開禁,代表刑獄的力量也在不斷增強。
而正所謂亂世重典,他們這些代表法度和司獄的劊子手,自然也在過程中獲得了刑獄力量的一絲照拂!
而此時。
一個老太監見到陸持失神,陰惻惻的掏出短匕,一矮身,衝著陸持就揮了過去。
別看神通被鎖,可體質因為兼修武道而進行了非人蛻變緣故,這匕首斬過去,竟發出了金鐵撞擊的聲響!
儘管沒有造成損傷,可饒是如此,也嚇得陸持一個激靈!
凡兵倒也罷了,要是碰上某些利器說不定真能給他造成損傷,他再難保持鎮定,一張臉都綠了,渾身都在哆嗦。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他堂堂的半聖啊,天下文人之楷模,竟會在神都之地,受到這般委屈,實在是有辱斯文,斯文掃地!
而就在此時,牢房的門被人推開。
楊凡恰逢其時的走了進來,腳步匆匆,似乎剛剛得到訊息一般,急聲說道:“快住手!快把人給咱家放了!”
那些正在鞭打陸持的老太監們聽到聲音,一看是自家廠督親至,連忙住手,而負責審訊的刑官也趕緊起身來迎。
“見過廠督!”
“免了!快把人放下來!”
楊凡擺擺手,吩咐道。
那刑官卻露出了遲疑之色,想著之前楊凡的交代,深吸了一口氣,拒絕道:“廠督大人,他們兩人乃是涉嫌殺害上任廠督的兇手,而且,還涉及上千萬兩黃金的下落,請恕卑職不敢從命!”
說著,他就跪在了楊凡的面前,“若廠督大人執意放人,請廠督大人先免去卑職的職務……”
言語間,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你!”
楊凡看著他,一張臉變得難看,“如何敢違逆本督!”
那刑官依舊頭貼著地面:“卑職這也是本分,並非有意違逆廠督大人,只是茲事體大,還請廠督大人三思……”
下克上!
這一幕讓本來因為見到楊凡前來而欣喜不已的陸持和淨街,好似涼水澆頭,一顆心突兀的一涼。
果然,下一秒就見楊凡冷著臉說道:“好了!不要說了,你們退下去吧!咱家有事想和他們說兩句,想必不會影響到你的本分吧!”
“不敢!廠督大人請便!”
說著,那刑官連忙起身,給了一眾老太監一個眼色,一群人連忙退了出去。
他們出去後,這裡便只剩下了陸持和淨街,以及楊凡。
“這群混賬東西!”
看著掛在屋頂的陸持和淨街,楊凡嘆了口氣:“唉,可惜咱家剛剛就任西廠廠督,地位尚不穩固,本想直接將你們救出去,現在卻是難了。”
“楊……楊廠督無須如此!”
陸持差一點兒叫出“師弟”,好在及時想起了淨街就在身邊,連忙改口,“我陸某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此事不是我做的,相信楊廠督一定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就是,就是,這事真不是我們做的!”
淨街在一旁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
然而,楊凡卻嘆了口氣:“咱家自然想要還你們一個公道,不過,這樁案子上面催得太緊,不知道多少人打算藉此機會,踩著本督上位!”
“唉,到時候只怕還未等還你們一個公道,你們就要被這些人推出去當替罪羊,直接定罪問斬了!”
這話一出,陸持和淨街豁然變色。
“這可怎麼辦是好!”
別看他們一個半聖,一個大阿羅漢,真要是和朝廷作對,那也無異於是螳臂當車!
楊凡看到時機成熟,斟酌著語氣,滿臉鄭重的說道:“其實,此案並非一案,實乃兩案,一個是上任西廠廠督之死,另一個則是上千萬兩黃金的失蹤!”
“前者是要命的事情,可後者卻能夠適當通融……”
“嗯?”
陸持和淨街對視一眼,陡然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果然,就聽到楊凡一臉悲天憫人的嘆息說道:“咱家知道這有些強人鎖難,可你們若能湊足了一千萬兩黃金堵上缺口,再加上咱家從中斡旋……”
“必然能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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