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狠與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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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泉穴，位於足底，蜷足時會在腳掌前部形成一個凹陷。

它乃是腎經經脈的第一穴，腎水猶如泉水出於此處，後透過腎經擴散到體表經脈，故而此竅穴名為湧泉。

砰。

虛幻傳承地當中，楊凡低頭看著自己炸斷了的一隻腳，面無表情的繼續運轉氣血，開始衝擊另一隻腳。

砰！

隨著悶雷一般的炸響，頓時血光四濺，血肉橫飛，骨骼都生生炸碎。

“又失敗了！”

楊凡看著炸裂開來的腳掌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重新還原，血水和肉末骨骼完美的聚攏在一起，形成了新的腳掌。

他緊鎖眉頭，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開闢新的氣血竅穴遠比他想象的要困難，上次開闢少府穴就是如此，在大概確定位置後，依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摸索如何真正把它開闢出來。

“此世的修煉之法，更注重走血肉筋骨的途徑，雖有氣血遊走於經脈當中的說法，卻無穴竅之說。而我對於穴竅的瞭解，也不過是限於上輩子偶爾去按摩的那點兒瞭解，想要開闢出七百二十穴竅的計劃，看來是任重道遠啊！”

楊凡略顯沉默。

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了內心的失落，繼續開始了新的摸索和研究。

反正有這一具虛幻之軀，能夠允許他反覆試錯，不斷進行尋找，他就不相信他會找不出那些穴竅！

大不了失敗一千次，一萬次，一億次！

一夜無功。

楊凡照常醒來，持續的失敗並沒有影響他的心情，正常的活動了一下氣血，熱身後便前往了長青宮裡。

長青宮裡，蕭淑妃並沒有離開，看到了楊凡的到來，她也表現得頗為歡喜，立馬拉住了他，詢問他出宮執行任務的情況。

“真羨慕你，可以偶爾去宮外走一遭，不像我們，想出去都出不去！每次醒來，都看到的是這四角的天空。”

蕭淑妃如水的明眸裡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她很快又歡喜起來，“快和本宮說說，在外面有沒有遇見什麼好玩的事情！”

楊凡想了想，就把珍饈館和狗爺的事情和她說了說。

頓時，引得蕭淑妃不禁嬌笑連連，花枝亂顫。

讓楊凡不禁想起了昨夜曾經有過的接觸，果然，一片潮起潮落，洶湧連連，幾乎讓楊凡的眼珠子都快拔不出來了。

果然，大，才是硬的道理。

而此時，楊凡突然感覺到後背微微一涼，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去，果然看到了走來的陳妃娘娘。

她走路竟然都不帶一絲聲音的，似乎時時刻刻保持著一種天人合一的狀態，一雙眼睛卻明顯帶著不善。

讓楊凡的心裡都是一哆嗦。

壞了，打翻了醋罈子了！

“妹妹，你回來了啊！”

而這時候，蕭淑妃也注意到了楊凡的動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立馬發現了站在後面的陳妃娘娘，臉上浮現笑容。

陳妃娘娘走上前，挽住了蕭淑妃的手臂。

她眼帶深意的看了眼楊凡，只把他弄得渾身都冷颼颼的，隨後才笑靨如花的說道：“姐姐你這麼快就醒了呀，昨晚你半夜醒了一次，我還以為你今早上要再多睡一會兒呢。”

說到半夜醒的事情，陳妃娘娘再次忍不住看了眼楊凡。

昨晚楊凡走後，她可是聽蕭淑妃說起了怎麼會醒來的事情，因為她在睡夢中感覺有人捏了她那裡一把。

不，不止一把。

醒來後卻沒有人，最後只能歸結於可能是做了一場夢。

兩女一邊走一邊聊，楊凡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

直到蕭淑妃在這裡用過了早膳，迴轉了燃月宮，陳妃娘娘才開始發飆。

“好你個小凡子！”

陳妃娘娘的柳眉豎起，看著楊凡說道，“昨晚，昨晚你都對她做了什麼！”

楊凡一看就知道她知道了些什麼。

“冤枉啊，娘娘，我當時還以為是你……”

不過，這次陳妃娘娘卻明顯動了真怒，以至於他怎麼解釋，也不管用，最後他只能訕訕的溜了，準備等陳妃娘娘消消氣再來。

一出門，他就看到了小蓮子。

經過了禁衛軍一事，小蓮子眼神裡更多了幾分敬畏之色：“見過管事。”

“嗯。”

楊凡看了他一眼，想到他在之前的獻計獻策，心中一動，問道，“你隨我來，我有些事問你。”

兩人來到了偏殿裡，楊凡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想殺一個人，不過，那人位高權重，我該怎麼做？”

小蓮子微微一怔，念頭急轉，隨後快速說道：“若想暗殺，有暗殺之法，若是明殺，亦有明殺之法！”

楊凡一挑眉：“說說。”

“暗殺之法簡單，不過需要有能殺對方的實力。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想要暗殺別人，必須要尋找對方的破綻，而且還要極具耐心，攻其不備，自然有成功的機會。”

“那明殺呢？”

“明殺的話，則是裹挾大義，殺之有名！找出他的職責中的疏漏，對於東廠來說，這或許更為簡單。”

小蓮子眼神裡閃過一絲厲色，說道，“如果找不到對方職責中的疏漏，那就找他在道德上的疏漏，一個人不會完美無缺，任何人都有陰暗面。一旦找到，到時候對方就只能任由拿捏，等進了東廠，生死還能由得他自主嗎？”

小蓮子的狠厲之氣再一次顯現。

這讓楊凡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感覺自己似乎收下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楊凡甚至暗暗猜測，對方這般狠辣心性，平素是如何隱藏在這人畜無害的外表下面的？

小蓮子注意到楊凡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表現得過於狠厲了，卻沉默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辯解。

他此時已經知道了南郊屠鎮的事情，當時他的母親就住在永豐鎮，一想到那傳聞中描述的屍山血海的場面，至今仍讓他後怕不已。

若不是楊凡，只怕他和母親已經天人永隔。

更別提，楊凡又安置其母，並找人好生贍養，這一切都讓小蓮子默默的下定了決心。

“承君恩賜，誓不負君。”

只要楊凡要做的，他就一定要幫對方完成！

哪怕，千夫所指，縱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