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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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輕嘆,“老夫現在開幾劑方子,你和你夫人且先留在這觀察,看看情況。”
說完,大夫便提筆寫下方子,讓藥童去抓藥煎藥了。
對於這一切薛妤並不知曉。
衛景沉低垂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雖是處於昏睡中,濃黑睫毛偶爾帶著顫意。
如同朵枯萎的花兒,嬌弱無力,彷彿時時刻刻都會被疾風暴雨碾碎。
若不是他及時趕來,她怕是便會.....
衛景沉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彷彿有著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心臟。
有些呼吸不上來,夾雜著難以忍受的痛意。
雲劍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喜色,稟報道,“殿下,淮陽郡郡守魏大人訊息來報,那些富商為了能在牌匾留下大名,正如殿下所思捐出了不少銀兩,賑災之銀湊齊了大半,殿下果真機智無雙。”
衛景沉神色沒有半分波瀾,沉靜不已,“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那些富商為了聲名定能付出更多,雲劍,你現在去給魏淳寄一封信,便說名額價高可得,其餘的,他自是懂得。”
“是。”
雲劍領命。
薛妤只覺得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聽不清,難以分辨。
忽然想到腹部中的骨肉,猛然睜開眼睛,雙手下意識摸去,似乎在確認孩子是否安然無恙。
衛景沉本便分了幾分心神給薛妤,頓時注意到她已經醒了,見她這般惶惶,心中不由湧起一絲憐惜。
“身子可還有哪裡不適?”
薛妤哪裡顧得上自己的身體,緊緊攥著男人的手腕,指甲幾乎刺入衛景沉的肌膚。
“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可男人視若無睹,坐在床沿,任由她握著,如實說了。
薛妤微愣,手指瞬間洩了氣,滑落般鬆開了衛景沉的手腕,淚盈於睫,悽婉哀憐。
“怎麼會?我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想到她差點失去了孩子,薛妤臉上滿是懊悔和痛恨,喃喃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太過怯懦,她們又怎麼敢那般對我?我的孩子也不會……”
“江夫人,現在你的身子受不得刺激,先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說不定孩子還是能保住的。”
衛景沉從未安慰過女人,語氣有些僵硬。
但想到薛妤腹中的骨肉是他的,心中也不禁帶了幾分擔憂。
薛妤此時也清醒了些,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怔愣了一瞬。
“......你是衛公子?”
衛景沉以為薛妤早已認出他,眸底閃過一絲不悅,唇角微抿。
“不錯,江夫人為何如此驚訝?”
看薛妤驚愕不已的模樣,便知江許澤定是在她耳畔說了他不少壞話。
薛妤想到江許澤對她說的,說他早已下了大獄,被砍了頭,結果人卻活生生出現在她的面前,有些訕訕。
“沒什麼,我只是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衛某家中有急事,這才不告而別。”男子聲音低沉溫雅。
話語略微遲疑了下,似乎只是有些疑惑,“不知江郎中在何處?衛某還未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薛妤想到夫君不在身側,神色微黯,唇角牽扯著一抹無力的笑。
“我也不知。”
若不是衛景沉及時將她送去救治,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薛妤心底滿是感激,仰起下巴,“方才的事多謝衛公子,妾身無以回報。”
“無妨。”衛景沉嘴角含笑,凝視著她,“衛某想,江郎中應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才被耽擱了。”
薛妤睫毛微顫,手指下意識攥著,嘴唇囁喏了一下。
“或許吧。”
衛景沉將女人的情緒盡收眼底,她雖是在笑著,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只有淡淡的苦澀。
心中忍不住譏諷一聲,就這麼喜歡那個郎中麼?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傢伙!
他這般做,也只不過是為了讓她早些看清她夫君的真面目。
大夫看完外面的病人,進來見薛妤終於醒了,她的氣色並無剛才送來那般慘白,也略微鬆了口氣,招呼藥童把熬好的藥遞給她。
薛妤也不敢耽擱,連忙將藥喝了。
大夫拿著小迎枕擱在薛妤的手腕下,細細診脈了會兒。
“幸好你夫君及時將夫人送過來,否則的話大人和孩子都難以保住了......”
薛妤瞳孔微微凝縮,有些愕然,耳尖不可避免的浮現一抹緋紅,連忙否認。
“大夫,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的夫君。”
大夫捋了捋雪白的鬍子,想到衛景沉幾欲要殺人的臉色,冷沉凝結,不禁有幾分疑惑。
真是怪哉。
但到底也沒多問。
此時,一個身影闖了進來,江許澤陡然注意到立在一側的男人,他的身姿高大挺拔,側臉皎潔如玉,矜貴冷淡。
分明是那早已死了的衛景沉!
江許澤哆嗦著手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你怎麼還活著?你不是已經被砍頭了嗎?”
衛景沉目光看向他,如已出鞘的刀刃,鋒利冰冷,直直刺向他,“衛某隻是回家一趟,不知江郎中是從哪裡聽來的?”
語氣雖是平淡,卻暗藏刀鋒。
“說來也奇怪,衛某回家時忽然遭遇官兵的追捕,後來還是縣令深明大義,查清真相,這才將放我回去。”
衛景沉語氣盡是不解,話鋒一轉,“知曉我蹤跡的並不多,只有江郎中和令夫人。”
語氣似乎意圖所指。
薛妤略微蹙了眉,心底不由浮現一個想法,難不成是夫君舉報的?
可他完全沒理由這麼做。
“想必是被官兵發現了,衛公子無事便好。”江許澤心虛的垂下了視線。
連忙轉移話題,上前握著薛妤的手江許澤關心道,“娘子,你和孩子如何了?”
若是放在往常,薛妤定是覺得江許澤體貼溫柔,如今不知怎麼卻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薛妤抽開了手,眉眼淡淡,“我已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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