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全知全能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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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呢？”

走著走著，五條悟突然發現五條鳴又不見了，而在前面領頭之人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九十九由基。

隨著五條悟的聲音響起，眾人才意識到不對勁。

禪院甚爾眉頭緊皺，這個薨星宮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了，明明他剛剛一直默默地盯著天元的背影，竟然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產生了錯覺。

這是天元的能力還是薨星宮的原因？

禪院甚爾百思不得其解，這一片薨星宮好像是無數的神秘空間組成一般，隨時隨地都能夠將他們各自分散開來。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五條悟的六眼，他們恐怕還得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夠發現不對勁。

“五條鳴現在和天元大人在單獨溝通事宜，大家稍安勿躁，請跟隨我先去往茶室休息。”

九十九由基開口安撫。

“相信透過剛剛的事情，大家應該也知道天元大人對於五條鳴是沒有敵意的。有些事情可能需要他們之間自行溝通，我們不方便隨意參加……”

九十九由基的解釋有些牽強，但是，套用在天元和五條鳴這樣的謎語人身上，似乎又十分契合。

畢竟，就算他們跟著進去了，可能都聽不懂兩人之間究竟說了什麼東西。

而且，五條鳴既然已經喚醒了流刃若火，那麼，天元應該也沒有機會對於五條鳴不利。

所以五條悟和禪院甚爾也就沒有太過於在意，索性直接跟著九十九由基前往茶室。

而夏油傑和乙骨遊人則是在漏瑚誕生之後，任務便已經完成，自然也就只需要在一旁默默等待即可。

畢竟，這一次天元大人的真正目的也只是和五條鳴相見啊……

……

跟隨著天元出現在一間獨立的茶室，五條鳴表情依然十分平淡，雖然身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手握著袖白雪和流刃若火的他根本沒有一絲擔憂。

雖然在剛剛的戰鬥過程之中，他展示了城郭炎上這一術式，但是，始解後的流刃若火可還是有著其他的術式。

流刃若火加上袖白雪，絕對足以支援他將整個薨星宮給掀翻。

而且，如果天元想要對自己不利，應該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既來之則安之，他倒要看看天元製造這一次與自己單獨相處的機會，究竟是想要表達出什麼？

“坐吧！”

少女天元隨意地躺在了自己的搖椅上，並沒有為五條鳴安排位置，只是讓其自己找位置。

而五條鳴也是絲毫不拘謹，直接坐在了茶桌之上。

他對於天元可沒有平常咒術師那般尊敬，畢竟，他可也算是見識過天元高維度模樣之人了，早已經沒有了那種世俗的慾望。

雖然天元此時的身體看起來絲毫不遜色於九十九由基，但是，五條鳴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

“天元大人，看起來，你似乎對我很有興趣啊？”

五條鳴雙手撐著下巴，看著少女那圓潤的曲線，表情有些莫名。

這一次他來薨星宮的最終目標是將天元收為自己的經驗包，不過，如果能夠從天元的身上獲得一些特別的資訊或者情報的話，那這也算是額外的收益。

天元閉著眼睛，輕輕搖晃躺椅，輕聲回應道：

“五條家的六眼，擁有著天與咒縛還能夠鍛造這神秘的斬魄刀，你覺得這種事情拿出來，誰會不感興趣呢？”

五條鳴搖了搖頭：

“那你可算是全知全能的天元大人啊，生命的長度可遠遠不是我們這些不同人能夠媲美的！如果說讓人感興趣的話，相信世界上對你感興趣的人會遠遠超過對於我感興趣的吧……”

這是實話。

六眼和無下限術式雖然在咒術界名聲很大，但是，遠沒有天元這“不死”術式有名氣。

畢竟，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長生不老這種事情還是最具有誘惑力的。

躺在搖椅上的天元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五條鳴，我真的全知全能麼？”

“如果我全知全能的話，為什麼不知道你的身份呢？為什麼還會對你產生好奇？”

五條鳴撇了撇嘴，他當然是知道天元話語之中的內涵，不過，他並沒有接茬。

全知全能只不過是外人對於天元的看法，自己又不這麼認為。

而且，全知全能在死神世界可不是什麼好詞。

全知全能的靈王，最終被削成楔子，成為了三界的穩定器。

全知全能的友哈巴赫，同樣成為了楔子，再次成為了三界的穩定器。

所以，全知全能，在死神世界，基本上可以和人棍劃上等號了……

雖然咒回和死神是兩個世界，但是，最好還是不要立FLAG了。

從天元的話語之中，五條鳴已經察覺到天元對於自己的身份有所懷疑。

不過，他也不在意。

就算懷疑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天元又能夠對自己做些什麼東西呢？

而且，只要自己不接話，只要自己不承認，天元的猜測那也就只能是猜測。

“我未來的命運會是什麼模樣的？”

天元突然坐起身，直勾勾地看著五條鳴。

在天元的眼中，五條鳴才應該是全知全能的人，不管是知曉九十九由基的術式，還是知曉夏油傑。

這都表明了五條鳴的特殊性。

最為關鍵的是，在五條家也一直這般傳聞著，五條鳴是一個生而知之之人。

雖然之後這個生而知之者說法被強行壓了下去，但是，五條家很多成年人都是知道這個稱呼，這種事情根本瞞不過她。

所以，五條鳴生而知之，才能夠這麼成熟。

那麼，生而知之的五條鳴究竟又是知道哪一些呢？

在他所知道的資訊之中，有沒有有關自己的事件，不死的自己在那個故事之中又會變成什麼模樣的？

天元已經不準備忍耐，她直接開口詢問，不給五條鳴思考的時間。

不死的自己會落到什麼樣的死法？

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充斥著矛盾一般的衝突感，天元內心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你的命運是什麼？”

五條鳴眼睛微眯，與天元對視一眼，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古怪。

他覺得，如果天元真的知道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模樣的，那麼，她可能就不會這麼期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