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1章 那把刀,它認主了,這次我要做執刀人,嚴輕,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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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一張原本就通紅的猴臉,掙得愈發血紅,它想逃,腳下踉蹌失去章法,短時間內根本逃避不了,無奈下,血淚朦朧,硬挺著伸出雙臂交叉往上方抵擋,總好過用天靈蓋擋刀吧。

劈斷骨骼的刺耳嗤擦聲,夾雜著猴王尖利吱吱慘叫。

“嘭”,失去反抗之力的猴王,被一刀劈飛起撞在兩丈外的巨石上。

常思過落地後一呆,他被巨石的回聲震盪嚇怕了,迅即腳尖一點,火燒屁股一樣往斜刺裡高處躥去,連給猴王補刀都顧不上。

那震盪音波,太恐怖了。

誰用誰知道

然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次山洞內沒有回聲發出。

常思過猜測是撞擊力度不夠,他站在高處偏頭往下看去,看到猴王反貼在巨石上,兩條斷臂分左右緊緊黏在巨石表面,身軀往下沉,像是掛著等待風乾的鹹魚。

猴王臉色無比驚恐,使勁蹬腿想要掙脫。

然它兩條斷臂上血液汩汩冒出,怎麼止都止不住,巨石表面坑窪的符文詭異地一閃一亮,血液被瘋狂抽取,盡數灌注入符文中,那光亮都帶上了一絲血色。

常思過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活祭

只聽說過活祭的詭異殘酷,還是第一次見識如此場面。

饒是他從屍山血海滾出來,此刻仍然覺著背脊發麻,毛骨悚然。

那原本來就不甚高壯的猴王,以肉眼可見速度,迅速乾癟下去,失去的不僅僅是血液,似乎連肌肉骨骼也在跟著塌陷,金黃的毛髮,只十數息,便乾枯得如同雜亂敗草,黯無光澤。

猴王早就了無生息,掛在巨石上來回晃動,活祭仍然沒有停下的跡象。

巨石上的符文越發燦爛,照耀整個洞窟明滅不定,光怪陸離。

常思過不敢亂動,戒備地握著刀柄,天眼術掃視身周,戒備著隨時準備躲避,或者縱躍到別處,他對活祭、血祭之類瞭解不多。

未知的東西往往意味著危險,或機遇。

漫長地等待中,巨石表面符文終於又有新變化。

一個個符文從巨石表面化作光符,飛舞在空中,紛紛揚揚如落英繽紛,拋落到前面七八丈外,常思過先前站立過並遭受猴王用圓石攻擊的那塊暗赤色石頭上。

那石頭隨著光符落下,逐漸變得光亮通透,仿若一塊整玉雕琢。

待得巨石上所有符文落盡,暗赤石頭已經變得血紅,無聲無息,往下方落去。

地面顯出一個五尺大小的地洞,下方有一閃一閃的火焰般光芒,照射到黑暗的洞窟內,映得暗灰色石壁五光十色,暖意融融。

常思過先瞥一眼黯然失色的擋門巨石,上面的符文消失殆盡。

他有感覺,他現在一拳就能打裂這塊龐大的石頭。

縱身躍到洞口邊緣,他看到下方是一處不小的石室,光芒正是從密室數丈外一處石臺上插著的一柄琥珀玉質長刀發出,不,準確地講是從刀柄尾端鑲嵌的一顆細小寶石發出。

他的目光,一下子被那柄修長似劍的半透明琥珀刀吸引。

隨即恍然而笑,老道所說的“闖獸獄,奪機緣”,其中的機緣,只怕就是指這柄一看便不是凡品的長刀,而不是他吞服的水弦晶。

飄然落到下方密室地面,常思過抬頭,他看到頂上那塊暗赤石頭又無聲無息合攏,把下來的入口堵得嚴嚴實實。

什麼個意思

隨即常思過發現石室的邊緣角落,他的身後,堆積著厚厚一層細碎枯骨。

常思過眼睛一眯,這地方,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一團和氣

似乎還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考驗。

看情形,不知有多少有緣人曾經進入此處密室,然後無聲無息慘死在此地,連骨頭都被什麼厲害玩意給研磨碎了,死無全屍,連隨身帶著的武器物品,全部碾碎成渣。

他很討厭這般故弄玄虛的折騰來去。

就不能正大光明把條件擺出來心平氣和赤誠相待嗎

大哥,咱們能不能別玩了

常思過汗流浹背,四處掃視,提心吊膽等了好半響,什麼動靜都沒有發生。

他目光慢慢地盯上石臺上插著的那柄漂亮的琥珀刀,似乎明白了什麼。

琥珀刀柄上的赤色寶石,仍然不知疲倦,閃啊閃。

很像是樓子裡熱情得不得了的邀請客官,來試一試啊

常思過稍猶豫幾息,便戒備著慢步上前,一步一步,五丈距離,沒有任何危險發生,他踏上石臺,三步後,刀柄觸手可及。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常思過咬牙切齒在心中臭罵生兒子沒的老道,右手銀刀交到左手握住,慢慢伸出爪子,彷彿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終於一把握住琥珀刀柄。

入手溫潤,彷彿握住了上輩子情人的小手,常思過有那麼一剎那的顫慄。

刀柄處的細小寶石光芒大放,罩住握刀的黑臉漢子。

整個人彷彿雕像般,渡著光華燦燦,就這樣身體前傾一動不動。

“啪嗒”,他左手抓著的銀刀掉在地上。

常思過閉上了眼睛,他的意識陷入一個五彩斑斕的奇異刀光世界,不可自拔。

遙遠的天邊,一座高聳雲端的高臺閣樓上,一個麵皮白皙光潔的素色道袍年輕人,頭上戴著一個青色八卦冠,站在沒有圍欄的如懸崖的樓臺邊緣,看著遠處雲捲雲舒的壯觀景象,微微嘆息一聲,道“那把刀,它認主了。”

年輕人身後丈許外,恭謹站立一個頭發花白老者,臉上威嚴收斂。

“師父,不知您可有旨意示下”

道袍年輕人沒有回頭,沉吟半響,道“摘星臺一脈,儘量不要招惹他吧,最好不要扯上干係,那把刀,殺起人來六親不認,相當滴兇。”

“是”

老者躬身領命,沒有多問一句。

年輕道士轉過身來,拍著額頭滿臉無奈,道“哎,嶽淵亭,你還是這般無趣就不請教下為師,那人是什麼身份什麼長相我可是難得跑回來一趟。”

老者對於年輕道士的做派似乎習以為常,躬身道“請教師父,那人是何出身”

“算了,算了,如此刻意更沒意思。看到你就煩,還不快滾下去給為師打三斤最好的美酒上來沒點眼力勁,我當初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倒黴徒弟”

老者默不作聲躬身一禮,然後一板一眼後退,直到樓梯口,這才轉身,突地回頭,道“誰叫您丟下這麼個亂攤子,撒手不管”

“喲呵出息了,敢編排為師的不是,怨氣不小啊。別走,為師賞你一腳。”

老者在身後虛幻腳影臨身前,化作一溜清風消失不見。

“臭小子,跑得倒是溜扎多了。”

待得名叫嶽淵亭的老者捧著一個陳年酒罈,再上高臺時候,哪裡還有他那個年輕師父的身影,老者默默拍開酒罈封口,默默地坐在石凳上傾酒入口,默默掐動指頭推算。

師父他老人家願意呆在太衍峰那個偏遠小地方,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但是師父的話必須要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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